兩個鬼子特務的反應可是挺快,但到底是有心算無心。安全局的兩個特工拔槍在手,他們也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想要起身而已。
血花在他們身上連連飆出,每個人至少中了五槍。打的他們一陣哆嗦,從椅子上仰面摔倒在地。兩個安全局特工,往前走了幾步,再次擡起槍口,對着兩個鬼子特務的腦袋碰碰補了兩槍。跟着換了個彈匣,轉身就往外走。
話說他們進來後,就連續開槍,動動手指的事,能用多長時間啊。前後加在一起,可能到出門爲止,也就十多秒中。屋內的一些食客都傻了。甚至是都沒敢跑,或者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槍聲還是讓他們做出了趴在桌子下面的本能動作。是以,屋內的所有人甚至都沒看清楚兩個槍手的樣子。其實,他們就算膽子肥,敢擡臉看也沒用,兩個安全局的特工都帶着口罩和墨鏡呢。
出了門,直接上車,本來就沒有熄火。是以,直接開上就走。很快的,就已經消失在了前方一個路口處。
另一面的休溫書也一樣動了手,他不一樣,他本來就是知道任務情況的,不像是那個被他跟蹤的,打扮的像是上班族的鬼子。雖然這個鬼子一直在關注周圍的動向,也看見那個小飯館前方來了一輛車,並且從車上下來了兩個戴着口罩和墨鏡的“怪人”。可光是憑着一點,像是上班族的鬼子特務也不可能提醒對方啊。反而在心裡挺高興:是不是自己發現了什麼啊。
要知道,這個打扮成上班族的鬼子,本來就是“暗處”的。他的任務就是跟蹤明處的自己人,從而發現是否有可疑人士,接近明處的自己人。什麼意思?就是說他知道,明處的自己人其實是誘餌。現在似乎是碰見了魚餌咬鉤的情況,他怎麼可能會現身提醒那個小平頭和三七分呢。
反而躲在街道斜對面,一個居民樓之間形成的樓門洞側面,偷眼看着那個小飯館的情況。他打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只要跟住這兩個人,弄清楚他們從哪來,或者是要到那裡去,就是大功一件。
可差不多就在那兩個怪人下車,進入小飯館後,他就隱隱聽到小飯館裡傳來了一連串的槍響。很好,確實是咬鉤了。對方絕對是敵人的精銳。如此,最後通過自己的跟蹤,若是能夠發現他們的整條情報線。甚至是……最終能夠找到鬼。那簡直……
他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可眼睛可不敢移開那個飯館,生怕在錯過了什麼。可他不知道的事,就在他盯着道路斜對面的小飯館時,休溫書已經在他身後樓門洞的轉角處,拿着槍走了出來。對着這個僞裝成上班族的鬼子特務背心,啪啪啪的便開始連續射擊起來。
這個鬼子正在往前看,背後也沒長眼睛,哪能躲的開。耳中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串槍響,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連續顫動,體內多出出現溫暖的舒適感,可這種舒適感維持的時間很短。瞬間消失後,他的力量也似乎突然消失了。咣嘰一聲,身子也無法控制的,摔在了地上。
休溫書往前走進了幾步,用手槍最後的兩發子彈,啪啪的打進了這個僞裝成上班族的鬼子特務後腦海。跟着轉身,快跑幾步,跑過樓門洞,往右一轉,上了自行車,便往居民樓另一側穿插而去……
這種情況,在上海本地的各個地方,幾乎是同時在上演着。有剛剛吃飯出來的人,剛剛出了飯店的門,街面就行駛來了一輛車,車子的速度不快,也沒有突然提速之類的舉動,跟道路上其他的車輛沒什麼區別。可就是這種車子,卻突然停在了他們的面前。車窗裡探出槍口,砰砰砰的就是一陣亂射,將其打死。
也有騎着自行車正在往前騎着呢,可是毫無察覺,後面一輛自行車上的人,卻突然掏出槍來碰碰兩槍,就把這個人的腦袋打爆的。總之,散落在本地各處的小鬼子特務,無論是明面上的,還是暗處的,遭到了各種各眼的暗殺。或者叫明殺?反正毫不掩飾,就是在大街上,直接打死你們。這跟範克勤之前設計的“震懾”計劃,也一樣能夠融合在一起。
就在這種時候,那個和歌森修小二樓也差不多同時遭到了攻擊。因爲時間都差不多,所以和歌森修在小二樓裡,根本也沒機會知道這件事。他也不是順風耳,聽不見距離他很遠的槍聲。
此次攻擊小二樓的帶頭人,叫做局建明。他們用的方式,是化整爲零的接近目標,事先對好了表,約定在某個時間,必須各就各位。然後立刻發動進攻。
因此,局建明在這之前,也是單人行動。他像是個工人一樣,穿着一身幹活的那種工裝,兩個胳膊上還有套袖。拎着一個低檔的包,就像是那種工人,帶着工具的那種包。頭頂戴着一個土灰色的前進帽。渾身上下有一些污漬,所以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乾完活,要去哪的人一樣。
踩着點來到了小二樓的門口,正好和同伴匯合。而且他在走過來的時候,小二樓的一個轉角小巷子的另一頭,也看見了同伴。這說明,後面埋伏的人,也就位了。
於是他們都不用說話,看見局建明點了一下頭,紛紛已經把槍亮了出來。局建明則是從那個像是裝工具的包裡,把湯姆森衝鋒槍端在了手上。
槍在手,立刻便開始發動了攻擊。局建明親自帶頭,猛跑兩步,合身一幢,咣嘰一聲。就把小院的一個木頭門,撞開了。所有人一起開始往裡猛衝。
小院子也不大,幾步就躍了過去。局建明腳步不停,飛身再次一撞,又是咣嘰一聲,把小二樓的門也給撞開。然後帶頭開始往二樓上猛衝。其中落在最後的一個人,則是站在了門廳的當中持槍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