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跨年還有好幾個月呢。所以他慢慢的計劃着,將自己想要佈置的陷阱,逐一完善,然後慢慢的,甚至是叫來幾個絕對的心腹,開始在郊外找了個地方開始訓練,演習。他特意找了一些人,一些車子,扮演成了進攻的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進攻,推演。也是因爲時間來得及,所以,他弄得極爲詳細。
而另一頭範克勤也在完善自己的計劃。他和白豐臺打開思路,暢想一些各種各樣的可能遇到的情況,來豐滿自己的計劃。就這樣,時間很快的,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天,範克勤剛剛來到了辦公室,白豐臺就找上了門。反手將門鎖上之後,從自己的煙盒裡,拿出一個捲成小棍的紙張。遞給了範克勤,說道:“老家來的信。”
老家指的就是總部。範克勤伸手接過,展開看了起來。紙條上的字數不少,不過卻都是加密文字。是以範克勤自己拿着紙條回到了辦公室裡間的休息室,開始意譯起來。大約幾分鐘後,將內容全部弄好之後。範克勤又拿着紙條返回了外面的辦公室。
將內容遞給了白豐臺,說道:“你看看吧,上面有一個人的資料,以及要我們做的事情。”
白豐臺“哎”的答應一聲,接過看了看。果然,上面有一個人的資料:蒲英睿,三十五歲,男,一米七四。化名:伍英範,現任汪僞上海政保局,治安處,二科科長。行動目標,在治安大會召開時期,確保行動組對於朱安福的刺殺成功。下面還有和蒲英睿的聯絡密碼等等。
白豐臺看完之後,範克勤親手將這些信息點燃燒燬,說道:“總部的意思是,這個老蒲的任務,是觀察行動組對於朱安福的刺殺行動。如果成功不必出手,如果又失敗的可能,那麼蒲英睿就要保證刺殺的成功。”
“嗯。“白豐臺點頭說道:”那咱們的任務,就是給蒲英睿提供一切便利條件。包括信息支持,武器裝備,甚至是人手輔助等等。這個任務倒是不難。難的是老蒲要完成的任務。“
“對。”範克勤也是這樣認爲的,現在的範克勤,給蒲英睿提供支持的話,真的不算什麼難事。各種物資,甚至是信息支持之類的,真不算什麼。只要對方有需要,給他就行了,不算什麼事。只是就算自己支援到位,那可是刺殺朱安福。現任汪僞的特工總部的特務頭子。這種刺殺,真的是很難。更難的,是在行動之後,怎麼逃脫。
範克勤想了想,說道:“他這個任務,肯定是需要人跟他取得聯繫的。咱們給他單獨成立一條信息線,等級……跟你持平。這樣一來,就算最終出事,也能立刻斷開,保證我們自身的安全。”
白豐臺說道:“明白。不過亨哥,要是按照我得等級,可需要不少人手。”
範克勤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人家這個任務,說不好聽的,九死一生的。咱們支持的力度強一些也是正常。而且這麼做,最主要的是也能夠保證我們自身的安全。所以,做吧。你先把跟老蒲的信息線建立起來再說。”
白豐臺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那對於汪僞的治安會議,我們要不要讓內線打聽這方面的信息?”
“打聽。”範克勤說道:“但還是那個原則,不主動打探,保證內線情報網的安全,在這個前提下,被動接受所有有關這方面的信息。”
“我知道了。”白豐臺起身,說道:“那我去做事。”見範克勤沒有其他的吩咐,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話說,蒲英睿化身的伍英範,原先是軍統情報處秘密派遣到上海的一個潛伏特工。後來,孫國鑫單獨成立了安全局,但是也有不少老關係,跟着安全局的成立,從軍統轉了過來。其中蒲英睿就是如此。
在之前,蒲英睿來了上海之後,暫時還沒有取得什麼成績。但是他的身份很乾淨,而且曾經還在德國留過洋。屬於秘密加入的軍統,和安全局。是以,他只要改名換姓之後,身份是非常乾淨的。因爲他所有經歷過的事,都是經得住查的。
是以,本身留洋的經歷,讓他本身就是這個年代的高端人才了。再加上他十分乾淨的履歷。因此,慢慢的就讓他打開了局面。最開始,他加入了本地的警務總局,就是巡長起步。而政保局和警務總局的業務,發生聯繫的情況非常多。
到了前年的時候,本地政保局的治安處的處長,因爲常常和警務局打交道,一來二去,就和蒲英睿熟了。發現這個人,很有能力啊,而且說話辦事也極佳,就從心裡對他產生了欣賞的態度。最後憑着自己的關係,把蒲英睿從警務總局,轉到了政保局。
而而蒲英睿本身能力就不弱,加上特別會來事,又是治安處處長親自弄過來的,算是處長的心腹了。是以幹了沒多長時間,就成了二科的副科長。大約是一年前,治安處處長,本身關係就硬,所以產房傳喜訊——人家生了。成爲了政保局副局長,因此也提拔了一些老部下,其中蒲英睿雖然算不得老部下,可是架不住蒲英睿會來事啊,逢年過節,禮數那都是不少。
還有什麼查處個人啦,查封個什麼財產啦,蒲英睿賊懂。十萬財產,能被他做成一萬。然後拿出三萬來,平分給下面的兄弟。但拿出五萬來,悄咪咪的就來到了處長家裡,跟處長夫人東拉西扯一會,哦的一聲,好像是響起了什麼“嫂子,上次我家裡有事,朝處長借了點錢,這不,剛剛緩過手來了,正好給您送過來。”
就怎麼說呢,就很懂玉座金佛,斯蒂龐克理論。做事漂亮,說話還好聽,誰不喜歡啊?於是,在治安處長變成副局長之後,蒲瑞英也變成了二科的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