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在麗芙爾大酒店後院的側面院牆處,是個單獨的庫房。裡面有一些珍貴的食材,比如說幹鮑,燕窩,猴頭,魚翅之類的。也有鮮材,比如說一些魚類。都有水池,或者是水缸養活。
學徒帶着這個特務直接來到了庫房,這裡有庫管。說了聲取黃魚,然後簽了個字。就進去了,很快的,這個特務看着這個學徒從一個水缸裡,扣着魚鰓拿出了一條魚。然後兩個人就返了出去。
來到了庫房側面一個小水池處,這裡有些腥臭。旁邊還放着一個像是洗衣服的棒子,還有一把一看就用過不短時間的剪子。學徒一邊解釋,一邊用另一手把脖子上白毛巾接下來,擦了擦,然後往旁邊搭在了帶尖刺的柵欄牆上。一邊開口解釋道:“這黃魚現殺,是最新鮮的了,我們就在這殺魚,處理好了,我在拿後廚去就行了。”
特務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這個學徒,把黃魚放在了水池邊上,一手按着,另一手拿過那個像是洗衣服的棒子,手起一棒子,就邦的一聲砸在了魚的腦袋上。剛纔還是不是甩動一下尾巴的鮮活魚,立刻就沒了任何動靜。
跟着,這個學徒抄起那把剪子,就開始異常麻利的處理這條黃魚。見此,這個特務也知道這個學徒是個老手,一看就是經常處理這種事,警惕性自然而然也就下降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當學徒把毛巾搭在了柵欄牆頭上的時候,其實,這是一個信號。
這個信號代表的就是,酒會已經開始,襲殺朱安福。話說,看見了信號的人,就是灰塵小組。要麼之前星宿行動隊的衆人,爲什麼再商量計劃的時候說的是“灰塵他們”而不是灰塵自己呢。
一個路口一個,最終,一個陽臺上的晾衣繩上,一個背面被搭了上去。而斜對面的一個窗口。星宿轉身說道:“信號出來了,各位,開始行動!“說着,把剛剛已經檢查過的槍支,往身上一放,隨後走出了這個房間。
龍頭,鐵鏈,海獅幾個人也是如此。只不過出去之後,進入了麗芙爾酒店後,立刻分開了,有的往前門而去,有的往後門而去。話說星宿進去之後,先去了一趟一樓的洗手間,緩衝一下,因爲他接着這個緩衝,再一次觀察了一下就會現場正門的特務,很好,確實是沒有面熟的。於是,從廁所出來後,掛着臨時通行證,大大方方的來到了正門。
就看一個特務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下移,盯着臨時通行證幾秒。然後目光放在了別處。用餘光一直瞄着特務的星宿,雖然走的大方,但心裡還是微有打鼓的,見對方看了通行證後看向了別處,心裡算是完全放下了。接下來,他果然很是順利的從大門走了進去。
進來之後,星宿往裡走,開始尋找朱安福,並且首要一點就是注意會場內的特務。因爲畢竟可能出現之前調查過他們的熟面孔。不過此時酒會裡面的人真是不少,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得到了一個挺好的掩護。
另外,星宿突然發現,朱安福竟然來的這麼早?這一點是他沒有想到的。一般情況下,越重要的人,肯定是最後纔會出現。這裡指的是正規的場合,這和朋友聚會是不一樣的,如果朋友聚會也搞這一套,那就不對了,誰早點或者晚點來也無所謂。
他本來以爲,朱安福會在酒會開始之後,得在等一會纔會出現的。朱安福在會場裡當然比較顯眼,周圍保鏢多,雖然到了酒會現場,站位沒那麼緊。可是他是總頭子,周圍的人都巴結他,主動過來攀談的人也多。因此,在酒會裡就更加顯眼。
不過也因爲這樣,不算他無時不刻站在周圍的十六個特務,就連會場裡的其他特務,也總是更長時間,注意朱安福那面。是以,一時半刻的,星宿還真是有點沒法靠近。
而不靠近的話,再遠點的地方開槍,總是被一些人遮擋視線。星宿只好沉下心態,從旁端過一杯酒水,不緊不慢的喝着,然後眼角餘光看着朱安福那面,同時也注意會場裡的特務。防備自己被熟面孔撞見。
除了這些,他還在注意海獅他們進沒進來。不過他的擔心還沒有發生,朱安福就看見龍頭和鐵鏈在後門處,進入了自己的視線。看起來對方也不是剛進來,他們倆也都各自端着一些小點心和酒水呢。
另外,沒一會還是他也看見了,不過新秀卻一直沒找到。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沒過來呢,還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不過現在就算是真的新秀遇見了什麼麻煩,也不是太重要了。除非是他立刻就投敵,否則,自己等人已經在會場了,就算突然有人闖入要抓自己等人,也來不及了。
因爲他們一進來一定會被自己等人發現,你如果做不到同時抓捕的話,那麼即便是按住了其中的幾個,那視線也會無法避免的被吸引,剩下的一個反而就等於有了機會。再者,灰塵是誰,自己等人可是不知道的。自己等人現在就算全被按住,一樣會給灰塵創造機會。更何況,星宿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有了刺殺朱安福的機會。
他發現自己想錯了,一進來,他就以自己是刺客的身份在做事,這樣做也沒問題。可是反過來想想,自己帶着臨時通行證啊,算是“對方“的一員了。他看見,有不少人雖然沒有排隊這麼明顯,在就是以這種方式,想要跟朱安福說兩句話。自己一樣是可以的啊。
想到就做,星宿端着酒杯,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衣服下面的手槍。然後走到了附近,跟着也開始加入了排隊的隊伍。不過朱安福顯然跟本地的幾個人聊的還不錯,應該是在要等一會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有人說話:“你是哪個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