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天就過去了。早上起來,盛利把昨天剩的菜熱了熱,端上了桌。和田建輝吃喝了起來。往嘴裡扒拉了兩口菜,勝利說道:“今天行動。咱們早點出門,中午就不吃飯了。正好昨天咱們定計是早點過去,觀察一下。所以午飯就在外面對付一口得了。”
田建輝道:“那可不能兌付。”說着,喝了口水順下了食物,接道:“弄不好啊,沒準是最後一頓了,你想對付就對付吧,我得吃點正經的東西,把午飯錢多給我點。“
盛利點了點頭,道:“行。“說着,一邊咀嚼食物,一邊從兜裡把錢掏了出來,自己留了些,剩下的全都遞給了田建輝。後者很是滿意對方的態度,看了看鈔票,道:“行,他們還是挺大方的。”
說着,將錢揣兜,然後繼續吃喝起來。很快的,兩個人吃完了飯,換了身衣服。等到了中午一到,直接出門朝着雲東路里爾咖啡廳的方向而去。不過他們沒有直接去里爾咖啡廳,而是到了雲東路後,看了看時間。一前一後的進入了斜對面的一個西餐廳。
田建輝在前面走,盛利在後面跟着。其實他倒是不想這麼高調,再者西餐這玩意,他吃不慣,都是虛頭巴腦的玩意。但田建輝在前,他也只能跟着進入。
田建輝點了一份牛排,又來了一份奶香蔬雜湯。就這麼兩樣,價格就死貴。倒不是他不想多點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兜裡有多少錢。盛利在心裡暗恨,因爲他剩下的錢則是沒有多少了。根本也點不起什麼餐,於是只能要了杯咖啡。
兩個人一邊吃喝着,一邊透過窗戶看着對面的里爾咖啡廳。還真是沒什麼動靜,慢慢吃喝磨蹭到了時間,兩個人結了賬。再次跟不認識一樣,先後走出了這個西餐廳。然後田建輝來到了里爾咖啡廳的門口路邊,盛利則是在距離他一段,抽菸好似等人的樣子。
果然,沒一會,就看一輛黃包車沿路跑了過來,停在了咖啡廳門口的路邊。這個車伕用手巾一邊擦汗,一邊笑面迎人,道:“先生,您要坐車嗎?”
田建輝看了看他,因爲黃包車後面有個鬥,拉上了鬥,從左右看,是看不見座位的情況的。不過他此時就在附近,微微片頭,往裡看了一下,卻見後鬥上確實是放了一個四方形的手提箱,還不小呢。於是立刻道:“對。”說着,直接坐了上去。
話說,黃包車後面其實並排能做兩個人。所以他坐上去後,把那個手提箱往側面推了推,用一隻手搭在上面,告訴了他自己家地址,就正常的坐在那,享受坐車的感覺。
盛利其實一直在他後面,看見田建輝上了車。他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前瞻性的,他知道一會可能會有黃包車過來。是以他在西餐廳跟着田建輝出來後,出了觀察田建輝的周圍外,也提前找到了黃包車。不過是在前面一些的位置。
所以盛利再看見田建輝上了黃包車後,他也趕緊往前快走了幾步,甚至是跑了一小段,這才上了黃包車,然後讓車伕在後面跟着。他自己則是繼續觀察田建輝所在黃包車周圍的情況。
一路上他看的倒是聽仔細,可還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一直都快到家了,還是沒發現什麼。就看田建輝在距離家還有一段路的時候,讓黃包車停了,於是盛利也讓黃包車趕緊停下。付了錢,他則是繼續跟在已經多拎着一個皮箱的田建輝身後。馬上都要到家了,還是沒什麼情況,盛利漸漸的感覺可能是挺順利的,就放鬆了一些。可就在田建輝走到了家門口,掏出鑰匙正在開門的功夫。盛利似乎反應了過來,平時他們家所在的巷子,倒是挺僻靜的。可也不至於僻靜到這個地步啊,再者,有幾家的可能是吃兩頓飯,到了這個點,應該也要生火了,可是煙囪一點菸沒有。
於是盛利趕忙緊走了兩步,到了田建輝身側,道:“有點不對勁,趕緊進去。“
田建輝一怔,立刻開門,兩個人進了院子。田建輝皺眉問道:“怎麼了?“
“太安靜了。“盛利道:”你記得,前幾天我觀察後,跟你說的了?有幾家這個點應該是生火了,可今天沒有煙啊。“
兩個人也就剛剛說到這裡,他們似乎是微微聽見了什麼。似乎是隔着自己的好幾家外的房門,門軸生鏽還是什麼原因,吱嘎一聲,好像是開了。可是卻沒有聽見腳步聲。
“壞了。“田建輝道:”我們先下地道。“說着話,他一把將手槍從腰裡拔了出來。跟着他通過院牆木板子縫隙,就看見明暗光線晃了晃。但還是沒聽見動靜,心中就知道要出事了。
和盛利來到了牆角,把手提箱放下,兩個人一起動手,將那個大缸挪開。他們一樣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就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在聽見他們發出的什麼聲音,覺得不對勁在立刻衝進來。
盛利一邊手上用柔勁移動大缸,一邊轉頭看向了門口的位置。他就看見一個刀尖順着門縫插了進來,往上輕輕滑動,遇到了門栓之後,一點一點開始撥動。田建輝看他眼神不對,也趕忙轉頭看去,也瞧見了那個撥動撥動門栓的刀尖。另外,他也注意到,院門左右兩旁的木板院牆縫隙中,明暗交錯,這特麼是來了多少人啊?
於是趕忙和盛利手下加緊,將大缸移開。可剛剛將大缸小心放在一邊,使之不發出什麼聲音的時候。就聽外面突然有人喊道:“他們要跑。快衝!進去!!“
田建輝聽到這個聲音,手臂往門口一揮,砰砰砰!的便隔着院門連開了三槍。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盛利面色突然一暗,猛地一推他的背心。田建輝沒有防備,重心不穩,往前打了一流趔趄,好懸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