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拿着看了看,道:“這些是那個銀樓,或者是珠寶行當天被搶的東西?”
“對。最起碼,這個項鍊,還有這一個戒指,款式就是一樣的。”白豐臺說道:“讓兄弟們僞裝成爲了紅貨商人,接觸過被搶的那兩家,套話套出來了。而且您看,這些首飾,一看就是新貨色,沒讓人佩戴過的那種,這個特徵,就更明顯了。”
範克勤還是在贊同的,只是對方賣這些收拾,是什麼意思呢?房子?有可能。因爲現在小鬼子已經弄了太多的房子,全市幾乎是各個區域都是有的,有租下來的正常民居,也有長包的旅館,酒店之類的房間。光是這些房子,可就是不少錢啊。但他們是僞裝成軍統的風格,搶劫的時候,用的武器也是一樣的。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範克勤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但這件事絕對是值得注意的,於是吩咐白豐臺多派人手,將在黑市銷贓的那個鬼子,以及周海平,碧山合延等人也監控起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馬宏峰和秋興朝見了面。後者已經沒有了兩個人第一次見時,那樣寒酸了。穿着一身西裝,外面套着風衣,皮鞋也是鋥亮。秋興朝笑道:“先生,您找我?放心,昨天晚上,新一批的貨已經送出去了,沒有出任何岔子。”
“很好。”馬宏峰笑道:“這是給你的。”說着話,旁邊的助理,已經把一個公文包放在了桌面上,並且伸手打開。
“多謝先生。”秋興朝笑着看了看公文包裡面,是一卷卷的銀洋,以及數額最大的幾捆僞幣。笑着伸手將其合上,道:“我和兄弟們能夠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多虧了先生栽培,先生有什麼事吩咐,興朝還是那句話,遞個紙條,我和一衆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馬宏峰笑着點了點頭,道:“你和一干兄弟,我自然是放心的。這幾次出貨我都看在眼裡,準備的很是充分,我非常的滿意。不過我的生意,遍佈全國,不能總在這裡呆着,我要出差一趟,這個房子是我買下來的,送你了。我出差後,藥品生意你招就即可。然後把錢存入我告訴你的賬戶當中。然後你抓緊,也去開個戶頭,每一次生意完成,我也好把分成給你存進去。這樣,即便是我不在這裡,也可以順利的進行。”
“啊?”秋興朝道:“先生要走嗎?也是,先生是大老闆,確實是太忙了。哪天走,我去送送先生。”
馬宏峰笑道:“那倒也不必了,又不是見不着了。你只要把藥品生意經營好,那就沒問題了。“
秋興朝點頭,道:“放心,先生。藥品生意這一塊有我,肯定幫您辦的妥妥帖帖的。“
“我自然是相信的。“馬宏峰說着話,從兜裡摸出一把鑰匙,遞給了對方,道:“這房子,你得了。你現在也是老闆了,還住在原先的小地方那怎麼行呢。做這個買賣,低調是好事。但也不用讓自己遭罪啊。這個房子,我其實買了也沒有多久,算是新的。”
秋興朝道:“這……先生,房子我不能要。您回來的時候住哪啊。我回頭自己再找一個地方就行。”
“嗨,讓你拿着就拿着吧。”馬宏峰說道:“一個房子而已,算不得什麼。我回來的時候,想住哪不行啊。拿着吧。”
“那……”秋興朝道:“那我替先生看着房子,您放心出差。”
馬宏峰笑道:“隨你的便吧。回去吧,正好把錢存起來,然後你開個戶頭,然後來個電話告訴我一聲。”
“是。”秋興朝起身,道:“那我就回去了。”說着,提起了公文包,告辭了馬宏峰轉身走了。
也就是下午,秋興朝的電話就來了,把他自己開的賬戶告訴給了馬宏峰。很快的,時間再過。第二天,馬宏峰直接和秘書,以及四個保鏢來到了碼頭渡口。沒錯,他僱的秘書以及四個保鏢,也跟他一起走。馬宏峰給他們開的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再加上這幾個人,尤其是四個保鏢,那都是老哥一個,跟着老闆去哪都成。也就是這個助手,家裡有人。不過沒什麼事,直接給錢。讓他把家裡安頓好了就可以。
而這個助手本身賺錢就是爲了自己和家裡能夠過上好點的日子,有了錢,那自然就一點問題沒有。是以,他們很順利的登上了一艘船,沒多久後,客船駛出了碼頭,開始遠離上海。
碼頭上的一個人看着這個客輪離開之後,打了個電話。而接電話的又去大電話,層層上報之後,範克勤也知道,馬宏峰走了。至此,童父擔心的,童家唯一的一個可能會被人拿捏的小辮子,已經徹底的沒了。就算有人真的找了過來,那也是秋興朝的事了。而馬宏峰沒了,無論是小鬼子還是汪僞,最多也只能扣下他們一個批次的貨,並把秋興朝等人全都摁住。可這樣,無論他們怎麼查,卻又不可能查得到童家的頭上。而只是一批貨而已,也不是損失不起。而且還能夠起到一個警訊的作用,自己隨時可以在用這個模式,拉出一個夏興朝,東興朝來。
範克勤給童父去了電話,將事情一說。童父也很高興,只要他自己不犯什麼致命性的錯誤。他的正敵,就不可能打垮他了。告訴範克勤,今晚回家好好和兩杯。不過剛說完這話,童父一想不對勁,又把話頭按住了,說改天。自己最近還真是挺忙的。
範克勤是無所謂,跟童父聊了兩句掛斷了電話。看看時間差不多,出了公司回到了家裡,首先把事情跟童大小姐講了一遍。好讓她也放心。跟着,兩個人開始吃飯,接着便回屋開始玩遊戲。
話說,在範克勤和童大小姐玩遊戲的時候。他老哥錢金勳,此時,正在自斟自飲的喝酒呢。他酒量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