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內容的字數,可是比自己發報的時候,還要多不少。所以技術比自己高太多了。華章立刻將電臺收好,重新藏進了落地式的唱片機中,用工具把唱片機的外殼擰上。跟着開始破譯其中的內容。
這個華章還是非常熟的,很快就破解好,把其中的信息,反覆的讀取,理解,背誦進入自己的腦子裡,然後對照着電報內容,覈對後發現沒有問題,這才用火點燃,燒了個乾乾淨淨。
華章也不回去了,前後再次看了看情況,沒什麼可疑的,於是就住在了這裡。到了第二天洗漱了一番,從家裡出來。這個時間還是相當早的,主要是之前和範克勤約定過,在一個他們倆都知道了餛飩攤子見面。
這是一個挑着個扁擔的攤位老闆,今年五十來歲的樣子。由於本身做的餛飩,拌的餡好吃,隨意生意還真就不錯。再加上一早上很多人上班,出門幹活的,還有一些學生,遛彎的人也挺多,是以在這裡接頭,反而是個相當好的掩護。
華章來的時候,就看範克勤也到了,但餛飩還沒上呢,應該也是腳前腳後的事。範克勤說道:“我給你要了一碗。“跟着餘光已經掃清楚周圍的情況,低聲說道:”怎麼樣?昨天順利收到信了?“
“嗯。“華章道:”收到了。“跟着,兩個人卻不再聊正事,而是說些其他的事。沒一會的功夫,兩萬餛飩已經端上來了,範克勤一邊吃着,一邊咀嚼嘴裡的食物,開合間,已經開始低聲說道:“同意了嗎?”
“同意。”華章說道:“不過,是我們這面來安排人,是真人。不用作假,我給你提供他們的消息,屆時,你動手抓就可以了。”
範克勤道:“真人?怎麼個情況?犧牲這麼大?“
“不是。“華章說道:”這兩個人有投敵傾向,並且跟中統的外務處的某個人,有過接觸。而且把我們內部的一些信息,告訴過對方。有實質性的行爲,這兩個人以爲組織不知道,其實,只是組織爲了保護這條線上的其他同志,還沒有處理他們而已。現在有了咱們的參與,正好將這兩個人清除出隊伍。“
“哦,那倒是可以。“範克勤道:”他們在中統那沒掛號吧?要是掛號了,也是不行的。“
“放心。沒有的。“華章說道:”內調顯示,這兩個人只是曾經跟中統那個人接觸過,而且這個人應該是想讓他們繼續留在內部進行臥底,給他們源源不斷的提供信息。所以沒有掛號。“範克勤道:“那挺好。這兩個人什麼情況,你說說。“說着話,喝了口餛飩湯。
華章道:“好。”她把嘴裡的食物嚥下,但還是用咀嚼來做掩護,開始給範克勤介紹這兩個人的信息。這兩個人分別叫竇啓年和艾正元。竇啓年今年二十八歲,在弘光學校擔任英語老師。這個學校,是美地家人投資建的。他是在一年前,加入的組織。家裡有一個姐姐,和兩個妹妹,他是老二。父母已經亡故,姐姐大他們八歲,是以,可以說這一家子人,都是他們的大姐,給拉扯大的。
艾正元,加入組織更長一點,有將近兩年了,但卻更加年輕,二十五歲。現在是航空俱樂部的調酒師。有一個老母親,不過在老家呢。他就老哥一個生活。
華章把這兩個人的信息,住址,幹什麼的,等等信息,都跟範克勤講述一遍。他們的餛飩基本上就吃完了。範克勤知道了後,表示自己記住了,付了錢。便讓華章先走了,他肯定是比華章食量大得多,於是又在旁邊的一個有早點的粥鋪,吃了個生煎,就着粥,再次吃了一頓。然後付了錢,又坐在位置上抽了根菸這才離開,往安全局而去。
回到了辦公室,範克勤開始思考起來。現在就動手不是不行,抓起來這兩個人肯定是好使的,只不過時間有點太快了。前兩天剛剛說完的話,結果現在就實現了,這就有點太快了。最好是一個星期左右,這樣就比較符合情況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吃過午飯後,範克勤開始對這兩個人進行佈局。很簡單的方式就好,根據線人提供的消息,在某某地段,曾經發現過可疑人物,如此,開始佈置。就跟之前花園小區是一樣的。就這樣,衆人開始忙活了起來。如此,讓自己的手下,不住的監視,不斷的自然獲得之後的線索,就顯得非常合理了。
話說,竇啓年在這個美地家人投資半的學校,過的還是相當不錯的。掙的錢,比在其他的學校要多不少。而且這裡面的同事,有不少都是留過洋的。而這個年代,其實總體來說,崇洋媚外相當之嚴重。比如說,很簡單的一個吃上,用刀叉,他們會覺得非常優雅。嘴裡面時不時的說兩句洋文,那的感覺就賊上檔次。
其實,這個年頭老外那面確實是很先進,這個不能否認。但有句話說的好,打開家門的時候,怎麼能把蒼蠅蚊子一起弄到屋裡呢?學習別人的優點,強化自身,這是沒毛病的。但壞的玩意就沒必要學了!老外還有不少人光着屁股,滿大街跑的呢,這東西你也學啊。
而竇啓年,就是這樣,可能是跟那些同事接觸的時間長了,吃西餐,喝洋酒,一張嘴就是,我在倫敦見過這個,比咱們這個可是強不少。其實,這些東西單拿出來講,你可能頂多會覺得討厭,但也僅僅如此了。可是心裡也發生變化,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歸根結底,還是竇啓年自己的心裡出現了毛病。他一接觸這些東西后,感覺這滋味,才符合自己的身份。而這心裡一發生變化,一點點的也就淪陷進去了。開始過分的追求這些東西了。追求美好的事物,沒毛病。畢竟誰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