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起來,一點不誇張,可以說費勁費的嚇死人。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尤其是高速俯衝的情況下,由於零式戰鬥機沒有任何防護,以及脆弱的機身,甚至你都不用打它,它都有一定概率,自己就在空中解體了。
是以研究出了這些鬼子零式戰鬥機的弱點之後,美地家人的飛行員,再和鬼子零式戰鬥機交手後,都採用高速策略。或者是在空中鬥狗的時候,只要被零式戰鬥機剛剛咬上尾巴,美地家飛行員直接就開始一個高速俯衝,瞬間就可以擺脫零式戰鬥機的咬尾。再者,零式戰鬥機大部分都是木質的機身,非常容易着火,所以在對打的時候,美地家人多數的時候使用穿甲燃燒彈。只要擊中一發,便有可能導致零戰引火燒身……於是,整個空戰的形勢,可以說突然之間就發生了超級大逆轉。零戰的無敵神話,也就此瞬間破滅了。
傑克就是飛機設計師,他是參與過這些東西的。而且他後來還當了飛行員,而飛行員就有可能要跟零式戰鬥機交手,是以美地家人都會告訴自家的飛行員,怎麼對付零戰。所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呢。於是,一五一十的把這種情況,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五百籏頭幸二這一次感覺收穫非常巨大,所以他想,知道了這些,說不定可以再次逆轉戰局。要知道美地家人,能夠通過研究發現零戰的弱點,但是我們也可以根據這個情況,有樣學樣的反制啊。所以他覺得這一份情報極爲重要。
等他再次問了一些問題之後,五百籏頭幸二覺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油水也要慢慢的榨出來。所以停止了審訊,然後他興沖沖的把所有的口供,立刻用電臺開始上報。果然,沒有多長時間,他就得到了上司的表揚。
但五百籏頭幸二不知道的是,想要再次逆轉戰局,光是知道美地家人怎麼破解零式戰鬥機的神話,其實根本沒有用。首先美地家人的工業能力在這個年代簡直是變態一樣的高。你損失一架飛機,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補充。但是美地家人在損失一架飛機的時候,家裡的各種工廠開組了馬力,已經生產出兩架,甚至是三四架了。所以美地家人根本不在意什麼飛機啊,或者是坦克的損失,他們在意的是飛行員這種技術性人才。要不然,他們設計的飛機,爲什麼各種防護那麼多。
而小鬼子不一樣,他們有變態一樣的武士道精神啊,甚至在知道自己的飛機確實因爲攻擊,或者是故障不可能挽救的時候,就駕駛着飛機直接衝向對方的目標。如此,飛行員也一個接着一個死。飛行員沒了,要知道飛行員不是槍手,給他一把槍,熟悉熟悉就能打,那需要長期的培訓才行。再加上鬼子的生產工業也低,它最後怎麼可能贏呢。所以說,得到了這個情報的五百籏頭幸二還在沾沾自喜,其實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他這一動,反而讓一名潛伏在駐軍司令部裡的,範克勤這面的內線給弄清楚了。這些內線,大多數情況下,也許在最初時,也很狂熱。但是到了現在,小鬼子江河日下,雖然還是“很有精神”可真的能夠看出一些頹勢了。除非是升斗小民,生活圈子賊小,看見外面有鬼子兵路過,還以爲他們能夠繼續蹦躂呢。
可是這些內線可都是在各種機關單位裡的,他們的消息可是比平常人多得多。光是從這些消息上,就能夠看出來,小鬼子的戰事是真的有點吃不住勁了。所以,到了現在,反而心中有點慶幸成爲了內線。
駐軍司令部的高層,得到了這個五百籏頭幸二的審訊口供,看着他說的重要情報後。這些高層人士,可不是真傻子,他們可是知道怎麼回事的。明白,即便是得到了這個情報,也一樣改變不了什麼,所以口頭上的誇獎還是要有的。但你說重視嗎?重視個屁啊,因爲根本沒有用啊。
也就是因爲這一點,不怎麼重視。所以這個內線,纔有機會知道了這個情況。而口供是哪裡來的,那個部門來的。這些東西直接就用約定好的方式,暗中傳遞給了範克勤。
範克勤在知道了之後,叫過了白豐臺,兩個人點了根菸,掩蓋剛剛燒燬的紙張味道。然後範克勤說道:“看起來,那兩個美地家飛行員,就是在這個西南方向駐守的防空部隊裡了。”
白豐臺道:“我們還是很難將他們弄出來。那畢竟是鬼子的正規部隊。關在裡面,我們很難營救他們。”
範克勤說道:“哪裡畢竟是部隊,小鬼子最終一定會把他們關進某些適合關押的地方的。但是這個防空部隊,周圍有合適關押的地方嗎?除非他們新蓋的一個監獄之類的玩意,否則,只要是關押,無論如何,都會往上海運。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白豐臺道:“對對,那我們就在路上動手。”
“可以。”範克勤道:“但是我們要保持安靜,不能讓鬼子有任何一點點察覺我們有營救他們的徵兆。而那兩個飛行員,就算吐口吐的痛快,可爲了保險,鬼子還是要壓榨他們一段時間的。在這種時間內,他們沒有察覺這兩個人,沒有任何人來營救他們。那麼自然而然的,就會在押運的時候放鬆一些警惕。然後,二個人而已,不至於說直接把一個大隊的鬼子兵力,都用在押運上吧,我估麼這一個小隊都算頂天了。到時候,我們只要行動得當,比如說,偵查好某些路段,使他們一定要經過的,事先,埋伏好。甚至是鋪設炸彈詭雷,那麼我們的成功率,會變得更高。”
白豐臺同意範克勤的說法,於是說道:“那亨哥,我先讓人去偵察一下那個防空大隊和上海之間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