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接着說道:“又或者是,乾脆反過來先行調查我們的情報網絡。這一點,是需要我們不得不防的。“
白豐臺道:“如果是先從情報網入手的話,我們一樣會有反應。最壞的情況是,我們會失去情報網上的幾個點。但就算是保持不動,他們就沒有辦法再進一步了。“
範克勤倒是同意白豐臺的說法,只不過他還有另一個擔心,那就是對方會全力自查。但範克勤倒不是很害怕,畢竟還是那個原因,只是不動的話,對方恐怕即便有心,也無從下手。
和歌森修此時已經換了地方作爲他的臨時辦公以及指揮場所。他直接找了一個靠近HK區,但是卻不在HK區的獨棟,帶跨院的小二樓。自從他高度懷疑,鬼在本地已經建立了情報網後,斷掉了和本地所有機關單位的聯繫後,他就從原先的那個賓館搬了出來。然後可以說是完全隨機的,找到了這裡,並且租了下來。
而這個小二樓不光是和歌森修在這裡,還有他帶過來的一個電臺,以及發報人員。如果他需要自己的手下做什麼,會用屋內的電話,或者是隻能登門的方式,去指揮手下做事。
當然,和歌森修所帶來的軍情處的手下,也已經讓他們立刻切斷了和本地機關單位的聯繫。並且讓他們跟自己一樣,去隨機找臨時住所。然後在彙報給自己。
從昨天開始到現在,和歌森修就在做這件事,而就在剛剛他已經確認自己帶來的手下,已經全部找好了臨時住所。他坐在書房中,細細的開始思考。究竟怎麼才能破解掉目前的局面。
鬼如果在本地精心的編織了一條情報網絡,不,按照自己的推測,他一定有情報網絡。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呢?直接從那些客棧的死人和倉庫的死人往下查,當然可以。但是,這會不會讓對方獲悉自己的動作呢。畢竟只要往下查,那麼就不免和本地的憲兵隊,以及直屬的特務機關打交道。
另外,憲兵隊直屬特務機關的大佐,中曾根智夫是死了。看起來,和最近本地多起,汪正府和日本軍官被刺殺,是同一批。可從時間上說,中曾根智夫的死,是第一批。而且和客棧以及倉庫中死的那些人,時間也就是一前一後。對方是不是藉着刺殺汪正府和日本軍官的幌子,來殺掉中曾根智夫呢?畢竟對方再死前,可是就再查客棧和倉庫的死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鬼的情報網絡,搭建已經到了比較深的地步。自己還是沒法動啊,不破除對方的情報網絡,那等於自己什麼,似乎背後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畢竟只要沒法避開本地機關做事,就一定會是這個結果。
和歌森修想到這裡,甚至又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把鬼想的有些太厲害了?不,不能這麼想,這一切都是自己推測的,不是憑空瞎猜,是有根據的。所以和歌森修又開始考慮,究竟如何做,才能順藤摸瓜,找到鬼呢。
還是有難度。但思考了差不多一整天后,還真讓和歌森修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從情報網絡下手。無疑,從客棧和倉庫的死人網上查,肯定是最新的線索。但查這個就需要和本地憲兵司令部合作,那麼憲兵司令部裡,是否有鬼的情報內鬼呢。
是有可能的,如此,是不是自己可以利用這一點,把這個內鬼引出來,從而順着這條線往上查。又或者是酌情,打掉這個內鬼,從而最不濟鬼也會失去在憲兵司令部直屬特務機關的眼睛。自己在查客棧和倉庫的死人,那就不用擔心了。
其實,他想的這個辦法,不能說有多高明。但此時此刻,卻很實用。因爲這一天下來,和歌森修考慮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也有些看起來很高明的方法。但是,他最後全部推翻了。他覺得,對付鬼的話,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高明方法。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踏踏實實的做事才行。而一步一個腳印,這纔是對付鬼的,看似笨拙,實則卻最高明不過的方法了。
於是,在第二天。和歌森修在憲兵司令部門前,攔住了一輛車。沒錯,是憲兵司令部直屬特務機關的機關長田近勝則的車。這個舉動差一點就招致殺身之禍,可幸虧和歌森修在之前沒有斷開聯繫的時候,見過田近勝則。要不然後者的保鏢就要對和歌森修開槍了。
但這個險沒法避免,和歌森修只能這麼做,畢竟他沒法去憲兵司令部。當田近勝則認出他之後。和歌森修快速的說明了來意,道:“我有理由相信,在貴機關內,應該是有鬼的眼線。機關長閣下,我們能不能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的談一談。”
田近勝則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拒絕。因爲自己的機關內部如果真的有敵人的眼線,那麼他自己也是有責任的。誰特麼願意平白無故承擔這個責任啊。就算是他明知道機關當中有內鬼存在,他也希望能夠自己私下去查。而不是讓別人參與。
可現在問題是,和歌森修已經攔車了都。那麼是不是有了真正的,關於內鬼的線索呢。所以田近勝則權衡了一下利弊,道:“上車吧。”
和歌森修直接上了他的車子,道:“請不要去貴機關,我怕我和你在一起,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田近勝則看了他一眼,對着司機道:“前方有的電影院,開過去。”
“是。”司機答了一句後,車子往前方駛去。本來也不遠,沒用多長時間,車子已經停在了電影院的後身,挺背景的一條街道。和歌森修還有田近勝則,先後的進入了電影院中。當然,還有田近勝則的保鏢,只不過他們進入後,坐在他們兩個較遠的地方而已。
田近勝則道:“現在沒人打擾了,你知道什麼,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