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鎖,是開着的。其實,放哨的地方,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發現可疑的情況。而發現之後呢?肯定是要把自己的發現傳遞給同伴。而傳遞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是以,警戒哨,像是在市內的,基本上大多不鎖門。當然了,其實這個沒有絕對的好壞,還有一種是警戒哨,自身處於一個相當有利的位置,爲了不讓人冒然的進來,所以鎖上門,也一樣正常。這也是範克勤先用手試探的原因。
既然沒鎖,那就更好辦了。範克勤依舊露出一雙眼睛,盯着這個小子。見這個人依舊是在打盹的狀態,於是用大指掛住拉手,用其他幾個手指頂着門框微微用力,一點點的將這個門打開。
等到門縫能夠容納自己進入之後,範克勤不在開門了。而是上下看了看,確定,這個人也沒有設立拌線之類的自我警戒,於是邁步,往裡輕輕的點地之後,踩踏實誠了,這纔將身子的重心移動了進去。跟着換另一條腿,往前邁,再一次輕輕的落地,然後將重心移動過去。如此循環,邁了四步之後,範克勤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這個哨子身後。
這個人睡的還挺老實,不過範克勤能夠從對方的呼吸上感覺出,其實這個人睡的也不算太投入。可能是環境因素影響的,於是範克勤把手伸了出去,左手一捂這個人的口鼻,右手拳好像一把鐵錘,斜斜的往下碰的便是一拳,正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跟着雙手一摟這個人的腦袋,左右用力一扭,頸項處登出發出清脆的咔的一聲。
很好,這下可以睡踏實了。範克勤摸了摸對方身上的衣服,帶着武器和證件呢,還有一些零錢。把證件翻轉朝向了窗口,接着月色反射進入的一點光,範克勤看見了,對方拿的,是一本警務局的證件。這個證件看起來就是真的,不過很新。嗯,挺好的,像是安全局的人,有什麼行動的時候,也是愛用警務局的證件。
範克勤將證件給對方放回兜裡,也不再動其他的東西。依舊動了動對方的腦袋,將其擺弄成在椅子上迷瞪的樣子。滿意的審視了一兩秒後,轉身從這個屋子又走了出去。
回手將門關好後,他忽然聽見樓上又有了談話聲,不過交流的聲音確實是不大。是以,範克勤只能聽出個大概,應該是一個人問另一個人要煙,但另一個沒說話。但跟着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又傳來了打火機放在硬質桌面的聲音,跟着再次的歸於平靜。
這就說明,樓上至少是有兩個人的。範克勤沒有管這些,來到了對門位置,靜靜的聽了聽裡面的動靜。什麼都沒有聽見,要麼是裡面的人非常安靜,要麼就是裡面的人也跟之前那個人一樣,在眯瞪覺呢。但他也看不見,畢竟這個門上沒有玻璃。
於是範克勤輕輕的用手試了試這扇門,是否能夠打開。用柔勁,微微用力後,嗯?也一樣能夠打開。這就挺好,於是範克勤站在一側,用手繼續使用柔勁緩緩的開門,隨着門開了一條縫隙,首先入眼的是一個布藝沙發,沙發後面幾步遠還有一個上樓的樓梯。隨着縫隙的擴大,視野也見見的良好,就看一個雙人沙發上,其中一頭的副手處,伸出來一雙腳,就擔在沙發的副手上。
嗯,這是有個人躺在這個沙發上了,不過雖然是雙人沙發,可是還是有點短了,所以這個人的腳才伸出來,擔在這一頭的副手上。但這個人敢於這麼大模大樣的躺在沙發上,範克勤在心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屋內除了躺在沙發上的這個人以外,應該是還有別人。只不過現在由於門打開的縫隙還是有點小,是以,另外的人極有可能在自己的視野盲區。
話說,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屋內忽然傳出了一個人的問話聲,道:“立德啊?“
原來,這個屋的情況,範克勤在這一瞬間判斷的沒有錯。這個屋是這個房子一樓的大屋,有點像是客廳和飯廳的結合體,明顯這戶人家在這個巷子裡算是條件不錯的那種。而且還挺講究,一樓弄了個客廳。而這個屋,和範克勤剛剛出來的那個屋子是一樣的,都有人在房這個觀察點本身的警戒哨。
只不過另一個小屋是一個人,這個大屋,也就是客廳呢,是兩個人。而在這個大屋放警戒哨的兩個人,他們的性格,屬於是那種較爲認真的類型,不像是另一個屋內,被範克勤已經弄死的人一樣,就自己一個,又感覺不會有什麼事,所以直接就放鬆了,坐在椅子上開始睡覺。
這個屋兩個人中有一個挺認真的,所以另一個小子雖然心裡也不覺得會出什麼事,但對方挺認真,那怎麼辦啊?總不能說,不,你願意睜眼睛睜一晚上,別特麼帶上我,我就非得睡覺不可。
這麼跟自己同事說不怎麼合適,於是他提出了上下半宿的建議。另一個性格較爲認真的人呢,一聽覺得也對,總不可能兩人大晚上的,就這麼幹瞪着眼睛,盯着窗戶外面看一宿吧。而且這個觀察點本身的警戒哨,也只是常規的,發生情況的概率那是很低的。因此,也就同意了。於是他讓自己的同夥去睡覺,自己先值夜。
於是那個同事就跑到了雙人沙發上開始睡覺,他自己則是搬了把椅子,放在了窗戶邊上,坐在上面,進行警戒。說實話,就這種乾坐着,瞪着眼睛一坐坐一個晚上,那確實是有點“熬心血“的感覺。誰都不舒服。到了現在他也感覺有點難受。
只不過他的性格,天生的比較認真。因此,他硬挺着沒有睡。而在範克勤開門的時候,用了個比較好的技巧,那就是開的微微慢一些,可是不能停頓。停頓就代表不對勁,而慢一點,可是卻連貫的開門,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