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露着半拉身子的一個高鼻子老外,正在裡面睡覺。範克勤同樣能夠看清楚,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目標傑克#坎迪斯,於是再次原路退回。到了之前記憶中的節點,橫向移動,再次轉彎後,來到了再次相鄰的一個房間……
就是這樣,範克勤從最右側的房間開始搜索,對門爲一組,橫向朝着左側搜。每一間都不漏掉,其實這一層的樓梯間,以及電梯間門前的位置,都有放哨的。不過這幾個放哨的美地家佬顯然挺放鬆的,坐在那裡抽菸的抽菸,喝咖啡的喝咖啡,聊天的聊天。不過這樣基本上也夠了,因爲無論是從電梯裡,還是樓梯間上來下去的人,他們都能夠看得到。
不過範克勤依舊嚴謹,每一次在通風管道內的爬行,都非常小心,爭取不發出任何聲音。是以這樣的一來,他的速度肯定是要降低下來了,但還是很有必要的。如此,來回穿梭之下,範克勤用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這才搜完了半層樓。
他沒有抱怨什麼運氣的問題,理論上講,傑克#坎迪斯這個小子可以再四層,五層,六層,這三層的任何一個房間。至於說第四層也只是自己的推測而已。就算自己推測的沒錯,傑克也可能因爲他自己所犯的錯誤,被人安排到更上層一些。又或者是臨時有什麼事,被叫到樓上也不一定。是以,範克勤很有耐心的依舊在一件件的往下找着。
不過如此又過了能有十分鐘,當他已經檢查完了第四層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房間後。當範克勤再一次一轉彎,朝着新的房間進發時,他已經隱約的聞到了一股酒味。隨着他越接近這個房間,這股酒味越重。這就要得益於範克勤的敏銳的五感了,雖然他此時戴着口罩,但依舊能夠聞得到。其實,他在地下管道內爬行的時候,就能夠聞到臭味,只是他用鋼鐵意志直接屏蔽罷了。
此時,來到了這個屋子的通風口前,範克勤確定,自己聞到的酒味,就是從這個房間發出來的。而且這個屋子,還亮着燈呢。範克勤從通風口的縫隙朝下看去,就看在一個窗口前的椅子上,正坐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雖然範克勤是側對着他,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自己的目標傑克#坎迪斯。
這個小子右手拿着一瓶棕黃色酒瓶的洋酒,眼睛有點呆滯的看着窗外,看模樣,似乎是在想事情呢。然後有意無意的灌上一口酒。
傑克#坎迪斯,確實是在腦海中想事情,他在後悔。那天自己怎麼可以做出那麼瘋狂的事!竟然在周圍還有人的時候,就採取行動!
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美軍的魅力優勢,採取另一種攻勢。不過當時,那個女學生明確的拒絕了自己,想來自己要是換一個角度進攻,對方還是會拒絕自己吧,不過自己要是每天都過去找她呢,時間一長,想來就可以融化她了吧。女人,都只是僞裝的矜持,但都架不住長時間的進攻的。
不對,談判之後自己就要回轉了,恐怕自己沒那麼長時間來慢慢跟那個女學生耗。哎,那天還是衝動了,當時周圍還有其他人,自己要稍微忍一忍就好了,等到對方一個人的時候,在行動就沒有此時這麼多的麻煩了。這兩天有太多的遊行,以及抗議行動針對自己了。不過,總體而言,對方不可能拿自己怎麼樣的。等談判完畢,自己只要跟着代表團返回美地家。那麼自己依舊是令人尊敬的軍官先生。
想到了這裡,傑克#坎迪斯的心情變得好了一些,於是再一次的喝了一口酒,把酒瓶放在了桌面上。接着想道:然後這件事會隨着時間,在這一片土地上完全消失。而自己在大洋彼岸也會好好的生活,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就在傑克#坎迪斯一邊喝酒,一邊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沒看見的側牆壁上,通風口已經從縫隙中伸出了兩個指頭,摸了摸通風口邊角的位置。沒錯,範克勤在確認螺絲的位置。
然後他從兜裡拿出一個很薄的小鐵片,再次兩根手指夾着。並且用自己極爲出色的空間感,以及手感,用鐵片的邊緣已經插入了螺絲上的凹槽中,手指微微用力,將螺絲開始擰動。等擰了幾下後,螺絲已經不像是剛開始那麼緊了。於是他收回了鐵片,再次探出手指,直接用自己的指頭捏住了已經擰出來了一些的螺絲,開始用手指本身開始擰動。
範克勤的指力一樣非常強大,就好像是老虎鉗一樣,只要螺絲不那麼挨着壁面,凸出來一些,能夠有個捏的地方,他就可以直接用自己的指力擰動螺絲。
用手擰更快,沒幾下這個螺絲就已經被擰了下來。那迅速的放在了兜裡。看着傑克#坎迪斯這個傢伙還是剛纔的那副模樣,於是再次摸了摸另一個邊角的地方,定位了螺絲的位置後,再次開始像之前那麼操作,用兩根手指捏住那個小鐵片,把螺絲擰出來一點後,直接換成手指直接擰動螺絲,就是這樣,範克勤也就用了一份來鍾,就把四個角的螺絲全都擰了下來,揣進了工裝的左胸兜裡。
然後範克勤不在有任何動作了,就這樣靜靜的趴在通風口裡,通過柵欄的縫隙看着自己的目標,傑克#坎迪斯。他在等,等一個能夠下去的機會,畢竟現在時間還早呢。再者,看傑克這個傢伙喝的酒,已經有大半瓶了,這麼多的液體進入體內,他能不上廁所嗎。
不過傑克這個小子酒量似乎是還行,膀胱也挺大。又用了大概半個小時,才把剩下的小半瓶酒水喝完。範克勤能夠從對方的呼吸中,以及眼睛的清澈度,坐姿等等的狀態判斷的出來,這個小子還是有點喝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