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範克勤在中午吃過了午飯後,來到了樓上,找到了孫國鑫。後者此時正在看一份人事處的工作報告。見範克勤進來後,他將報告合上放在了一邊,道:“來了,國防部那面有個例會,我不願意去了,都是些陳詞濫調,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你下午帶我跑一趟得了。“
範克勤道:“啊?我去?我是誰啊,我去。夠格嗎?“
“怎麼不夠格。“孫國鑫道:“你現在是港島辦事局的局長了,也是咱們安全局的調查處的頭頭,你本身就是要過去的。正好,你一個人都代表安全局和辦公局,不就可以嘛。”
“那行吧。”範克勤說道:“我這是第一次去,有什麼講究沒有,比如說,在大長官們講話的時候,需不需要我弄個本子記一記什麼的。”這話說完,孫國鑫登時一樂。
而後,孫國鑫說道:“這隨便,也沒誰規定非得用的本子記錄嘛。看你願意吧。下午三點啊,別遲到就行了。“
“那成。”範克勤道:“那就這樣,回來我跟您在說一說會議精神啊?”
孫國鑫道:“看是什麼情況唄,要是有新的,有用的你就告訴我,但我估計啊,還是那些通力合作,前方戰事吃緊,後方穩定之類的廢話。要是沒有這方面的,你倒是可以跟我說一說。尤其是,針對咱們局的。”
“行。”範克勤道:“那就這樣,我先回去準備準備了。”
等回到了辦公室,範克勤倒是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打一個時間差。如此,自己再執行完任務後,在國防部開會,就可以形成一個相當好的掩護效果。
抽了幾根菸,在辦公室裡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範克勤從裡面出來,跟莊曉曼說道:“曉曼,局座讓我去一趟國防部替他開個會,工作上的事,你替我先安排着,回頭再說。”
“是,處座。”莊曉曼答了一聲,範克勤轉身走了。到了樓下,開上自己的車子,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他進入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後,響起了張志凱的聲音,道:“喂?”
範克勤說道:“是我,二十分鐘後,最好讓李土生經過那個丁字路口。“
“草,你打錯了。”張志凱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但範克勤很滿意,這就是張志凱在回覆,自己會按照計劃辦的意思。至於說事後怎麼辦?張志凱就一口咬死,就是個打錯的電話。然後就查吧,頂多能夠在電話局裡,查到是這個電話亭打的電話。但這裡人來人往的,誰能記住自己啊。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再者,張志凱,本身就沒有任何問題,你就算爲了排除張志凱,可他本身沒問題,你怎麼查。而且這事,多半是自己來指揮調查,那還不是自己說的算啊。掛掉了電話後,範克勤再一次,開車,來到了一條街的後巷。換上了一雙平底鞋,跟着他把車停在一個樓洞裡面。跟着下車,走了能有十分鐘左右,到了一個倉庫的後身,之所以選擇這裡,就是因爲這個倉庫只有平時只有一個看倉庫的老頭。而且對方還主要是注意前大門,誰沒事總是看着後院啊。
於是範克勤看準一個沒人的時機,嗖嗖的就翻入了倉庫的後院,幾步就來到了倉庫側面的閣樓下。看了眼前面的情況,猛地一跳,雙手把住一個窗框的上沿,雙臂用力往下一拉,身子再次往上竄去,跟着雙腳接力踩住下沿,再次用力往上一跳,範克勤一把再次抓住了第二層的上沿,再次雙臂較力,如此,循環往復三次,沒用幾秒鐘,他就已經在外面來到了這個閣樓的最頂層,三樓。
前幾天踩點的時候,範克勤曾經半夜的時候,特意來過一次。那一次是把槍提前藏在裡面,也將這個窗戶故意的虛掩住。就是爲了方便現在,他用手用力一推,便將這個窗子推開了。飄身進去後,擡手看了眼時間,嗯,差不多了。
來到了房間中間,再次原地調高,往上橫樑上一摸,順勢便把上面的藏着的步槍摘了下來。拎着槍,彎着腰,再往前走幾步,就來到了窗口這一側的窗口這裡。
從這個窗戶,往斜前方看,大約是四百米多些的距離,就是一個丁字路口。只不過從這裡看,只能看見整個丁字路口的三分之二左右。還是個相對來說的對角。也就是寫着看。不垂直或者是平行於丁字路口的任何一條路。
範克勤看到這裡,轉身從兜裡拿出手套,戴在了手上,又把這個閣樓上的一個破桌子,以及一個斷掉的沙發後背,放在了距離窗口三步員的地方。然後他將步槍放在了架在了上面,自己則是站在後面,通過瞄準鏡看向了窗戶外面幾百米外的丁字路口。
再次敲了一眼時間,還差兩分鐘,不過這時候肯定不可能說可丁可卯的。是以,範克勤直接通過瞄準鏡,注意那個丁字路口的所有情況。
很快的,兩分鐘就過去,但還沒有看見李土生。範克勤很有耐心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他知道,對方肯定會經過這裡,這個情況,張志凱是不可能搞砸的。果然,又過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就開一個人,穿着一身西裝,慢悠悠,似乎是閒來無事逛街的模樣,從丁字路口的右上方的那個街口,走了過來。
按照這個節奏,以及範克勤有限的射擊視角來說,如果對方按照這個速度繼續往前走,不出十秒,就會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不過範克勤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看着對方的步伐,以及丁字路口的其他行人的情況。提前瞄了一點點後,再一次穩了穩呼吸。跟着輕輕的開始勾動扳機。
就在李土生這個小子還差一小段,就要走出視線範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