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員接過看了看,對於他來說,分辨個車票那還是很簡單的是,於是很是嫌棄的又抵還回來,道:“行了,趕緊回去!”說着,還朝着前面揚了揚手。
“哎,謝謝啊。”喬大郎好似不自覺的躬了躬身子,然後朝着他揚手的前方車廂而去。打開門,穿越了過去,這裡就是正常的客運車廂了。中間是個過道,兩旁都是座位,作爲頭上則是有一些行李架。上面出了行李之外,還擺放着各種千奇百怪的玩意。盆子,成捆的掃帚,成摞的衣服,反正種類挺多。
喬大郎也不管這些東西,穿過了過道,往前走着,來到了車廂連接的門子這裡,穿越過去,繼續往前走着。等他來到了這個車廂後,他已經看見了一個叫做窗簾的同志背景,對方已經走到了這節車廂的頭,正在開門往前走着呢。
喬大郎沒有叫人,而是默默的一邊按照自己的速度往前走,一邊觀察着車廂兩旁的乘客,倒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於是就這樣,繼續往前走着。如此,一連串過了好幾節車廂。就看見再次一個交接處,有兩個自己的同伴,在交界處靠門的位置,好像是正在聊天呢。看起來並不熟的樣子,就好像是坐火車碰上了個陌生人,正常的相互搭話一樣。
看見喬大郎了之後,沒有特殊表示。其中一個人撓了撓腮幫子。喬大郎明白了,這個車廂和車廂的連接處,不再是正常能夠走過去得了。而是那種到了火車外面,可以脫鉤摘鉤的地方。
比這還要再早一些的火車,每一節的交匯處,都是火車外的露天環境,都可以脫鉤,摘鉤。事實上,現在的這個火車也差不多,只是專門是客運火車,是以,車廂和車廂的交匯處,都改成封閉式了,還在這個地方建立了廁所。但想要摘鉤一樣是可以的,只要把封閉的棚子拆下來,就能夠看見下面是連接在一起的了。
而此時,他們所在的這個火車,已經到了一半的位置。這裡沒有棚子,後面的火車車廂,可能是後掛的。然後也可以隨時改成後面掛上貨運車廂,然後就會變成前半個運客,後半截運貨,運煤之類的半客運。
這是他們約好的,喬大郎看見這個情況,在旁邊找個空位,坐在了上面。然後側着頭,好像是看着車窗外面不斷後退的景色,實則是用眼角餘光,在一直看那兩個同伴。因爲他知道,此時,正有其他同伴,在外面往火車的頂棚上翻。
沒錯,此時這節車廂的外面,確實是已經有幾個同伴,在往上翻越。事實上,從衆人開始扒火車開始,就已經有不少人直接就來到了火車頂棚上。然後到了這裡後,開始接應,在下面車廂走過來的同伴。有了他們幫助,只要往下一搭手,下面的人雙手舉高,拉住後用力蹬一下這裡的欄杆,就可以非常輕鬆的來到火車的上面。
至於說爲什麼不都再扒火車的時候,直接爬到頂棚。這是因爲有的人不行,不是說腿腳不利索。而是說,他們人多,不可能全都正好扒火車的時候,在直接能爬上去的位置。十八個人,後面的人,又不可能一直在下面跟着火車跑,在同一個位置等着前面的人上去,自己再上。那不累死了。因此,他們纔會這麼幹。
有了上面的人幫忙,下面的人很容易就上去。沒一會的功夫。在門口的那兩個人就聽,門外響起咚咚的兩聲,不大的敲門的聲音。他們跟沒聽見式的,接着在那聊天,聊了一會之後,其中右面的人摸了摸衣兜,道:“兄弟,走,咱們上外面抽根菸啊?“
“行啊。“另一個也笑着點了下頭,跟着他,走出了門。到了外面,一個人來了個騎馬蹲檔式,雙手一合。另一個人往上看了一眼,兩個同伴在車頂沿邊上,正往下朝自己伸手。他不再猶豫,立刻一蹬對方合攏的雙手。雙手被上面的人拉住,而騎馬蹲檔式的同伴也往起一挺身。他直接便騰空而起,來到了車棚盯上。再一看,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都往前排成排,趴在火車棚頂上等着呢。另一個人也差不多,他是用力踩了一下欄杆,雙手被上面的同伴拉住,便騰空來到了車棚頂上。
在車內的喬大郎,看見自己的兩個同夥,從前面的人走出去後。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這節車廂的乘客身上。不過自己的兩個同伴出去後,車裡的這些乘客,跟之前一樣,該看窗外風景的看風景,該聊天的聊天。沒有任何異樣的動作。
喬大郎很是耐心,又等了一會,確定這節車廂的乘客,的確是沒有人有其他的動作。比如說有人從座位上起身,往後走。又或者是往前走,也去了那個交界處的門。那就可能是又問了。不過現在,沒人動,還是那樣。
是以喬大郎也放下了心,起身從座位上往前走着,他一邊走還在兜裡,拿出一根菸,好像是犯了煙癮一樣,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走到頭,開門來到了外面。
“隊長,這裡。”喬大郎剛剛一出來,頭上就有人小聲的叫他。於是他立刻把煙往旁邊一扔,雙手往上一舉,腳下猛地蹬了下欄杆。上面的兩個同志配合的很好,用力一拉他的手,把他直接拽了上去。
來到了上面,喬大郎也趴伏着身體,前後看了看,道:“人數對了嗎?有誰沒到呢?”
“都到了。”剛剛拉他上來的一個同志說道:“我數着呢,一個都沒缺。”
“好。”喬大郎往前指了指,道:“往前傳,爬過去,小心點別弄出聲來。“這話說完,沒多長時間,衆人就開始在火車棚頂,開始往前爬去。這樣做有個好處,那就是速度雖然慢,但是不容易弄出動靜,讓車廂裡的乘客聽見。
只有在車廂和車廂連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