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彩麗踩着地上的大理石氣鼓鼓的看着人來人往的王宮:“這就是瑾瑜王的王宮?這也太寒酸了吧,若是和京城比起來,這裡頂多就只算得上一個北鳳宮嘛!”
“吳姐姐若是不習慣完全可以去向瑾瑜王請辭,奴婢想瑾瑜王是樂意讓吳姐姐離開的,這裡的百姓都知道瑾瑜王是一個通情達理體察民情的好王!王和太妃對宮中的宮人可都很體諒的!”畫兒在一邊得體的說道。
吳彩麗白了畫兒一眼似乎她說了什麼特不對的話,閉着嘴生氣的不理會她。
“奴婢聽琴!”
“奴婢知書!”
“恭迎王后!”兩名宮女站在門前瞧見葉萱和畫兒她們來了,老遠便跪拜起來。
畫兒笑着朝她們擺擺手:“你們都起來吧!”
吳彩麗不滿意畫兒搶了她的威風微微蹙眉:“畫兒,怎麼只有兩位宮女,這也太少了吧!”
畫兒笑道:“吳姐姐,我說了旱地的王都崇尚節儉的,旱地本就不富足,若是王宮擴建,宮女隨意徵用,浪費的還不是國庫的銀兩,能省則省嘛,這兩位還是王怕王妃不適應王宮的節儉特意吩咐加派的宮女呢!”
吳彩麗尷尬一笑:“日後可有的忙了!”
葉萱看着眼前兩外機靈的小宮女淡然一笑:能被東方瑾看重的丫頭都是一個個長得水靈,腦袋瓜子也不一般!
葉萱就這樣安頓了下來,十幾日的舟車勞頓使得她很是疲倦。美美的洗了一個澡便躺在牀上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
“奴婢參見王!”
東方瑾來的時候葉萱已經甜甜的進入夢鄉。
“你們先下去!”
“諾~”
吳彩麗看到東方瑾偉岸的身材以及俊美的臉,若不是他坐在輪椅上,她一定會毫不顧忌的勾引他!
衆人退下後東方瑾悄無聲息的坐在葉萱的牀邊,手心疼的滑過葉萱那一半傾國傾城。一半瘮人的臉:“如今總算可以與你在一起了,你放心我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爲了畫兒,爲了葉家,爲了父皇和天下的百姓!更加爲了我自己!”
葉萱醒來時房裡已空無一人,明明聞到屬於他的香味可卻不見蹤影,葉萱無奈一笑:“許是忙吧!”
第二日東方瑾在自己的暗室中,賀蘭貴妃眉頭深鎖:“瑾兒,皇上此舉到底是何用意?派一個傻子來監視我們母女?”
東方瑾淡然一笑:“兒子和母妃不是在衆人的監視下度過了整整兩年,皇上無非只是想讓兒子顏面掃盡罷了,他圖一時之快卻不知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呵呵!”
“看瑾兒如今的神色。似乎皇上此舉正好隨了你的心意。本宮聽聞那女子曾是皇上的妃子,因着又醜又傻才賜給了你,你爲何還如此歡喜?”賀蘭貴妃好笑的問道。
東方瑾揚揚眉抄起一把利劍便飛身躍起。仰劍一掃,樹葉便受到劍氣隨風飄落,英姿颯爽好不風流!
賀蘭貴妃瞧見東方瑾如此不自覺的便皺起了眉頭:莫不是那個女人正是她?
一劍舞完,賀蘭貴妃還坐在原地,她滿意的點點頭:“瑾兒的武藝又見長了不少!”
東方瑾笑着將劍扔給身邊的太監:“還是得多虧母后和武公公的教導,武公公因着兒子受了傷,兒子還未抽出身去看他,用完午膳再去瞧瞧!”
“武公公那你先別去了,本宮自會派人去瞧瞧,馬天林正候着呢!你還是先去把他應付了再說吧!”賀蘭貴妃略帶唏噓的說道。
“這貪官。我是的好好應付應付了,昨日兒子並未瞧見他出來迎接,不知他又要找何種藉口推脫了!”東方瑾冷聲不屑的說道。
“他仗着自己是皇上派來的官吏爲所欲爲,早就不把本宮和瑾兒放在眼裡了,若不是因着時機未到,本宮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東方瑾見到賀蘭貴妃如此生氣,自己反而冷靜了下來:“母妃勿要動氣,兒子去會會他!”
用過午膳,東方瑾在大殿裡會見了馬天林。
馬天林長得是尖臉猴腮,一副尖酸刻薄的樣,看着就讓人討厭。
“微臣參見瑾瑜王!還請瑾瑜王贖罪啊!”馬天林有些勉強的跪拜在地。
東方瑾親熱的將他扶起來:“不知馬侍郎何罪之有?本王倒願聞其詳!”
“昨日微臣家中除了急事才未能前來迎接瑾瑜王,還望瑾瑜王贖罪啊!”說着馬天林又要跪下去了。
東方瑾微微一笑:“此事本王也略有耳聞,既是急事又何罪之有,起身吧!”
“微臣謝過瑾瑜王!”
“對了,本王此去京城,旱地沒發生什麼大事吧?”
“由瑾瑜王治理的旱地怎會有大事發生,微臣未曾聽聞有何大事發生!”
“哦?呵呵,那便好,若是無事馬侍郎便退下吧!”
馬天林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東方瑾最終還是沒忍住:“微臣聽聞皇上賜婚於瑾瑜王?莫不是瑾瑜王要立王妃了?”
東方瑾斜眼撇了撇馬天林,繼而意味深長的嘆口氣:“確有此事,本王也是該到了成婚的年齡了!皇上考慮得甚是周全啊!”
馬天林略帶失望的嘆了口氣:“微臣已無事奏請,微臣這就告退!”
東方瑾看着他失落的背影邪邪一笑,馬天林有個女兒,她女兒自從見過東方瑾後就對東方瑾愛的發狂,奈何東方瑾一直未曾談婚論嫁,馬天林也不敢奏請,本以爲王妃的位子一直爲自己的女兒留着,哪裡知道這皇上突然來這一出啊,要是硬要自己的女兒嫁給東方瑾,不要說做側妃了,就是現在的時間也不對啊,好歹王妃也是皇上親自賜婚的嘛!自己的女兒哪裡能與王妃相沖撞!
葉萱百日裡瞧不見東方瑾,每次都是待到她睡了東方瑾才悄悄走進她的房間,一看便是一夜,有時累了便離開回自己的房裡睡覺,若是不累便一看就是一夜。
“聽聞王爺找了一位名醫,說是今日便請進宮爲王妃您治臉和腦袋呢!”畫兒趁吳彩麗不再順便嘮叨了一句。
葉萱微微一笑:“我這病自己能治,何須勞煩他再請名醫?”
畫兒笑道:“奴婢瞧着王爺是在爲您找藉口呢,您總不能說一嫁給王爺便什麼都好了吧,若是傳到皇上的耳裡,皇上會怎麼想?”
“我知道他是爲我找開脫的理由,可爲何我來了這麼久卻不見他的蹤影?”
“咳咳~”外面的知書咳嗽了兩聲。
“王爺不見您是因爲忙,您啊就放寬心,吳彩麗回來了,您還得繼續裝!”
吳彩麗從外面打水進來,生氣的坐在椅子上,一臉不樂意的捶着自己的肩膀:“累死了,根本就比在京城中輕鬆不了多少,喂,我說你們怎麼不去打水啊,伺候王妃的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你們也上點心好不好!”
聽琴好笑的上前端過盆子:“吳姐姐說笑了,我們不是約好了一人一次的嗎?現在吳姐姐這麼說,好像王宮中的宮人欺負吳姐姐似得,若是這樣傳到王的耳裡,奴婢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知書接腔道:“就是,吳姐姐是皇上派來的人,王囑咐了萬不可怠慢了你,可你和我們又同是奴婢,伺候同一個主子,當然要做同樣的事,王便說了,若是吳姐姐不願意,相中了哪家富人,或是相出宮了,王隨時都可以應承的!”
吳彩麗揚揚眉高傲的點點頭:“那是當然,我可是皇上派來伺候王妃的,在皇宮中我經歷的可比你們見過的要多得多,若是日後在這宮中有什麼難處只管找我,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那奴婢們就謝過吳姐姐了!”
“好說,好說!”吳彩麗得意的揚揚手。
“太妃娘娘駕到!”一名尖細太監的聲音在宮外想起,嚇得吳彩麗瞬間從椅子上蹦起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太妃會來這裡。
“奴婢參見太妃娘娘!”
“都起來吧,你們都退下,本宮要單獨瞧瞧本宮的兒媳婦!”賀蘭貴妃微笑着朝衆人招招手。
“諾!”
待到衆人退下後,屋內便只剩下賀蘭貴妃和紫霞姑姑、以及葉萱!
賀蘭貴妃瞧着眼前坐在那發愣的葉萱淡淡一笑,她不動聲色的坐到一邊:“果然出落的亭亭玉立,你這裝傻充愣的聰明勁倒是絲毫不減啊!”
葉萱微微一愣繼而似乎是看賀蘭貴妃,似乎又是在看賀蘭貴妃的身後。
“葉萱,你不必在本宮面前裝模作樣,本宮知道你就是葉萱,就算你臉毀了,人也裝傻了,本宮還是認得你!賈萱?哼,誰都知道你就是皇上的妃子,你就是葉家的女兒,你就是那個被廢的皇后,他怎會如此安心的把你賜給瑾兒?莫不是派你來打探瑾兒和本宮如今過的如何?派你來當一名細作?兩年過去了,瑾兒爲你放棄了所有,你爲何還是不肯放過他?你還要害本宮母子到何種田地?”賀蘭貴妃突然嚴厲的盯着葉萱,語氣也提高了很多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