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年中最冷冽的一個下午,陰沉沉的天空中,鵝毛大雪,紛紛灑灑,被寒風一吹,順着衣服的破袖子,快速的躥入了體內,帶來了刻骨銘心的刺骨大寒冷。
腦袋損傷,患有間歇性精神病、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叫花子雨來,吸溜着青鼻涕,他的那張臉,烏里髒兮的已經看不出來他原來的模樣了,在這麼寒冷的天氣中,他沒能討要到丁點兒的殘羹剩飯,飢寒交迫的身上,卻只穿了一件打了無數補丁的破爛外衣,此時此刻,又冷又餓的他,被寒冷的風雪,凍得瑟瑟發抖,像烏龜一般地蜷縮在了路邊一間簡陋鋪子的屋檐底下,躺在冰涼的地上,雙手抱着頭,遮蔽着天氣寒冷的侵襲。
“咦,這個叫花子,莫非就是本女王刻意出來尋找的小來,他的身上,雖然是骯髒不堪,但是,那種熟悉的家族特有的氣味,被這寒風一吹,竟然會與自己身上的血液產生了共鳴!沒錯,眼前的這個叫花子,肯定就是魂牽夢繞的那個堂弟雨來啊!可憐的堂弟,這個世界上,本女王唯一活着的一個親人,堂姐終於找到你了,唉!造化弄人啊!小堂弟,你的苦日子,到頭了,堂姐接你來了!你可千萬要撐住啊!我可憐的堂弟,堂弟,……”,女魔頭雨蝶兒出來兩天了,她心裡苦苦澀澀的,實在是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仔細地觀察着眼前這個叫花子,淚流滿面,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着。
可能是感覺到了落在身上的兩道視線,叫花子雨來,放下來了抱着頭的雙手,坐了起來,惡狠狠地順着感覺望了過去,他看到了雍容華貴、錦衣銀裝素裡着的女魔頭雨蝶兒,就站在離他大約不到五、六步遠的街道風雪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在看。
“神經病女人!”叫花子雨來用袖子抹了一把流出來的青鼻涕,罵罵咧咧地說道:“盯着我看個屁喲,是沒有見過叫花子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鄉音,讓女魔頭雨蝶兒的心裡猛地一顫,頃刻間痛徹到了心扉,“是他,絕對不會錯了!”女魔頭雨蝶兒舒展開了眉頭,努力剋制着即將相認的衝動,她快步地迎着漫天飛舞的大雪,健步如飛地來到了這個名字叫雨來的叫花子面前了。
直到一個陰影,猛然間罩住了這個簡陋的鋪子門前,叫花子雨來,才驚覺到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來者不善,想着自己剛剛罵了她,今天有可能是免不了又要挨一場毒打了。
叫花子雨來,咬緊了牙關,彎了彎自己的脖子,年紀輕輕的他,看起來四肢健全,卻是因爲腦袋有問題,啥也幹不好也幹不了,爲了生存,只好乞討要飯,遭人低眼下看,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就是乞討,也會遇到一些可惡的恃強凌弱的人,動不動就對他拳打腳踢,他常常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甚至皮開肉綻,可是,爲了活下去,他早就對挨打受氣給產生了免疫,習以爲常,司空見慢了。
天寒地凍,大雪飄飄,一天水米未進的叫花子雨來,得了嚴重的傷寒感冒,他的鼻孔堵塞,咳嗽伴隨着青鼻涕流動不止,他難受極了,下意識地擡起了破衣袖,正想要擦拭一下流着的青鼻涕,不成想到,一方雪白的手帕,被遞到了他的眼前。
叫花子雨來,吃驚地擡起來頭,正好對上了女魔頭雨蝶兒那含着笑且有帶着水汽看他的雙眸,剎那間,就好似寒冷的冰天雪地裡,突然間,給綻開了一枝好看的白色梅花。
“你是誰?爲什麼會對我一個叫花子這樣好呢?”事出反常,叫花子雨來沒有敢伸手去接那個手帕,而是疑惑地問道。
“你的名字叫雨來,來自於遙遠的宇宙浩渺國度,對不對啊?你不要那麼的害怕,我不是壞人,而是你的堂姐雨蝶兒,不知道你對我這個小堂姐,還有沒有丁點兒的印象了?雨來堂弟,自從前幾天的一個晚上,叔叔嬸嬸的魂魄,忽然間託夢給我,我才知道你健在人間,也是被人追殺,流落到了地球的上面。
這幾天,堂姐放下了一切事情不去做,無時無刻想法設法地在凡間世界上的茫茫人海中尋找着你,之前不知道還則罷了,而今,既然知道了堂弟健在人間,堂姐特別地牽掛着你的安危。
雨來堂弟,算起來,你只比堂姐我小了一歲。當年,咱們家破國亡,堂姐的父皇母后皇兄,皆被亂臣賊子犯上作亂給害死了,堂姐被奶孃救走,流落到了民間。而叔叔和嬸嬸,亦未能倖免弒尊篡位、大逆不道的宇軒毒手的魔掌,叔叔和嬸嬸託夢給我說,他們當年是用強大的念力,拚着身死道消,靈魂出竅,才把堂弟你,成功地給送進了深淵的巨口,用他們那十不存一的法術保護着堂弟你穿過了亂流的隧道,幸運地死裡逃生,亡命到了地球的上面。
多少年過去了,堂姐一介女流,爲了報仇雪恨,復國夏家,被迫着慘淡經營,失敗流亡,被宇軒老賊追殺着逃生過來了地球上面,重整旗鼓,浴火重生地發展着實力,與宇軒老賊的兒子宇華(耶和華上帝)和好外甥撒旦倆不死不休的對抗,希望能夠早日奪得地球的霸主權,成爲復國東山再起的根據地。
前幾天,堂姐出來尋找你,路過此地,突然間,給嗅覺到了你身上獨有的那種我們雨家族人才會有的麝香氣息,就是順着這股麝香的氣息,堂姐纔給找過來了這裡,不瞞你說,堂姐已經在暗中仔細觀察你兩天多了,再三確認,準確無誤,相信直覺告訴我,你,絕對就是我要尋找的堂弟雨來了。
雨來堂弟啊!堂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哇,咱們本是同根,連理連枝,血濃於水,是打斷骨頭連着筋,剪不斷的至親的親人啊!我可憐的堂弟,這樣寒冬的季節,凜冽刺骨,你淪落街頭,如何受得了,快點起來,跟着堂姐我走吧!”
“什麼?你說你是我的堂姐雨蝶兒?是了,當年出事的時候,堂姐五歲我四歲,我們兩個人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我的爸爸媽媽他們說,宮中的皇伯父和皇伯母兩個人,被反叛的賊人給害死了,而大堂哥雨陽和小堂姐雨蝶兒兩個人,當年僥倖逃脫了,沒有想到,小堂姐你真得還健在人間啊?不對,不對,莫不是我餓得頭暈眼花,思念親人,又是在做開白日夢了?”叫花子雨來,不相信地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頓時間,他疼得“吸溜吸溜”直叫喚,隨之喜極而泣地說道:“沒有錯,我的血液流速突然間的加快了,沸騰歡悅,這是我來到了地球上面後,第一次與一個相同血液的親人近距離的產生了共鳴,說明一點,你確實是沒有欺騙我,而是實打實地是我的小堂姐雨蝶兒。
身在異鄉許多年,突然間看到了小堂姐你生龍活虎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心裡,五味雜陳,是既激動又苦澀啊!……”
“雨來堂弟,看你衣衫襤褸,凍得渾身發抖,再說,這裡也不是你我堂姐弟二人之間說話的地方,來,堂弟,你快點起來,到堂姐身邊來,咱們姐弟倆迅速地離開這裡,等到了堂姐的地盤上後,清洗乾淨身體,換上保暖的衣服,吃跑喝足後,咱們堂姐弟二人再敘舊吧!”
“好,聽堂姐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叫花子雨來一掃往日的愁眉,瞬間他的心裡,感覺到了暖洋洋的,他迅速地站起來身子,快步地來到了女魔頭雨蝶兒的身邊。
女魔頭雨蝶兒緊忙拉着雨來那髒兮兮的左手,口中默唸了一個瞬移法術的口訣,輕叱了一聲:“走!”悠忽之間,他們二人就給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魔界宮殿中。
女魔頭雨蝶兒讓人伺候着給雨來洗好澡,換上了錦衣綢緞的保暖衣服,吃過了豐盛的美味佳餚,二人話舊,雨蝶兒吃驚地發現了堂弟雨來的腦袋,在當年逃命穿越時空隧道的時候,可能是被亂流給擊傷了,導致了他的腦袋出現了大問題,記憶模糊,精神萎靡,連帶着他的身子骨也是特別的脆弱。
“來人,速傳御醫過來給雨來王爺診斷治療!”
“遵旨!”
女魔頭雨蝶兒讓魔界的十八位御醫給堂弟雨來診斷治療,然而,雨來的固疾已久,頑固不化,一時半會,竟然讓這些見多識廣的魔界頂尖高手的十八個御醫全部束手無策,無法能夠治癒的好。
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給堂弟雨來治療的女魔頭雨蝶兒,幻化成爲了一個普通的凡間女人,帶着這個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同根堂弟雨來離開了魔界,在凡間世界各地四處地奔波,遍訪民間中的許多名醫給堂弟診斷治療,然而,雨來的身體,依然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不見絲毫的好轉。
白駒穿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冬去春來,花開花落,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三年了。
這天,把親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鍥而不捨的女魔頭雨蝶兒帶着堂弟雨來,來到了一處神秘莫測的大山裡面,她聞聽人說,在這座人跡罕至的大山裡面,隱藏着一個蓋世無雙的老神醫徐萬君,專門治療凡間世界上許多醫生都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妙手回春,名氣很大,女魔頭雨蝶兒心想:也許,這個老神醫徐萬君,會有什麼好法子,能夠讓堂弟雨來快速地恢復正常,身體健健康康。
堂姐弟二人,歷盡了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那個老神醫徐萬君隱世的地方,卻被他的門童告知,老神醫徐萬君前些日子下了山,去民間中懸壺濟世,拯救黎民百姓的性命去了。
失望的女魔頭雨蝶兒,帶着堂弟雨來只好下了山,他們堂姐弟二人漫無目的地走進了這個大山毗鄰的一座附近的汴州小城中,長途跋涉,堂姐弟二人口乾舌燥,肚子飢餓,於是,他們堂姐弟倆就快速的進城,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非常不錯的大酒店,在熱情似火的店小二帶領下,他們上了二樓的一個雅間裡面了。
很快,堂姐弟二人就開始了用膳,忽然間,樓下一陣的嘈雜,吵鬧聲攪騰的人不能好好地吃飯了,好奇的雨來,起來身,緊忙出來雅間,探頭一看,發現有六個喝醉酒的大漢,將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小姑娘給團團地圍住,污言穢語地進行着調戲。
事不管已,高高掛起,明哲保身的圍觀人羣,都給躲得遠遠地,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於出頭去制止這六個衆目睽睽下正在耍着流氓行爲的潑皮無賴。
肆無忌憚的幾個潑皮,借酒發瘋,對那個小姑娘開始了動手動腳,你摸一下臉,我襲一下胸,孤立無援的那個女孩子,大聲的叫喊聲“救命”,她的嗓子越來越尖銳,隱隱中,還給帶上了哭腔。
看到了這樣一幕,良知未泯的雨來,頓時間把臉色一沉,不管不顧他是跟着堂姐雨蝶兒出來給他尋找神醫治病,而是“蹬蹬蹬”地迅速下來了樓梯,出現在了一樓的樓梯口。
被調戲的這個女孩子,名字叫許娜娜,她的來頭挺大,是這座叫汴州城的城主府裡的大小姐,也是現任城主許明輝唯一的一個孩子,她上面本來有一個哥哥,但是不幸給夭折了,她的父親許明輝,懷着愧疚的心理,將所有的父愛,都給了這個女兒。
許娜娜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汴州城內,還有這樣不開眼的流氓混混,敢對她百般地調戲凌辱,她特別後悔的是,自己爲了圖個自由自在,竟然是將父親許明輝精心配備給她的一百個護衛全都甩掉了。
好在關鍵時刻,從二樓上下來了雨來,雖然他的面色十分地蒼白,但是,他的武功,卻是十分地了得,三拳兩腳,便將調戲她的幾個醉漢給打得落花流水,一個一個倒在了地上,開始了痛苦的**。
“滾!”雨來大吼一聲,那幾個流氓趕緊停止了叫喊,爬起來身,慌亂地走了。
茶肆酒樓,再次的恢復了安靜。
“真是太謝謝你啦。”許娜娜紅着臉,卻還是大大方方地盯着面前英雄救美的雨來,施了一禮後,問道:“恩公叫什麼名字啊?”
雨來老老實實地回答,臉上,也多了幾分不自在的羞澀。
“你呢?”雨來問到。
“我叫許娜娜,是這裡城主府的大小姐。”許娜娜笑得燦爛,手一擡,指向街當中高聳入雲的城主府邸,“你救了我,我爹知道後,一定會重重地感謝你的!”
雨來一愣,笑道:“大小姐沒事就好,救人危難,乃是大丈夫所爲,勿需要什麼的感謝。”
許娜娜二八年華,情竇初開,對眼前的雨來,好感又增加了幾分。二人叫來了一桌酒菜,同桌共飲,相談甚歡,竟然給忘記了一切。
樓下發生的一切,都沒能逃脫女魔頭雨蝶兒那一雙慧黠的雙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雨來的病有救了,這真乃是祖宗庇廕,天意的安排啊!”
女魔頭雨蝶兒走出了雅間房門,衝着樓下的堂弟雨來招了招手。
看到了堂姐雨蝶兒,雨來如夢初醒,趕緊起身,說了一句:“許小姐,實在是抱歉,我姐姐在叫我了。”
雨來依依不捨地告辭了許娜娜,上來了二樓,恭敬乖巧地喊了一聲:“堂姐,我……”
“什麼都不要說了,英雄救美,不錯啊!堂弟的心思,堂姐已經給知道了啊!”
“不是那樣的,堂姐,你誤會了!”
“嘻嘻,誤不誤會,堂弟你的心裡比誰都明白,何必此地無銀三百兩,要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啊!”
“堂姐,怎麼給你說,你才相信啊!”
“堂弟,民間中,有這樣一個俚語: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堂姐觀察你和那個女孩子郎才女貌,非常的般配,要不要堂姐幫助你啊!”
三年前,雨來被女魔頭雨蝶兒認出後帶回了魔界,讓他從一個流落街頭的叫花子,變成了衣食無憂的魔界王爺,之後,雨蝶兒更是爲了醫治他的病,帶着他整日地奔波於各地,尋訪名醫給他治療。他對眼前的這個堂姐雨蝶兒,一向感激並且尊重。
女魔頭雨蝶兒笑得溫溫柔柔:“堂弟,你因爲有病,至今還是孤單一人,堂姐觀察那個被你救助的女孩子衣着亮鮮,模樣俊俏,家世肯定不一般,堂弟如果真心喜歡她,就應該大膽地去追求!加油吧!堂弟!”雨蝶兒的聲音柔和,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倒是話裡話外透露出來了關愛之意,非常的明顯。
雨來鬆了一口氣:“謝謝堂姐的關愛和理解,我會的。”
雨來根本就不知道,女魔頭雨蝶兒已經是知道了許娜娜的家庭背景和來歷,她只所以讓雨來去追求這個城主府的大小姐許娜娜,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有了一個十分惡毒的計劃,可以通過堂弟雨來與許娜娜的這個“愛情”,付諸於行動。
方便雨來與城主府的大小姐許娜娜見面,女魔頭雨蝶兒不惜花費巨資,在城主府附近的繁華大道處購買了一棟上好的房屋。
於是,雨來每天開開心心,和城主府的大小姐許娜娜卿卿我我,花前月下,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了。
雨來偶爾也會擔心,許娜娜總是那樣避開他的父親許明輝給她安排的貼身保鏢的護衛偷偷地溜出來府邸,恐怕她發生什麼的意外。
沒有想到,對面的許娜娜眨了眨眼睛,反問他:“有你在,能讓我發生什麼的意外嗎?”
“當然不會。”雨來堅定的回答。
許娜娜笑了,笑得特別的甜蜜。
…………
夜已經很深了,與許娜娜玩耍了一天的雨來,忽然之間,舊病復發,頭疼欲裂,過了許久,才漸漸地給平復了下來。
黑暗中,大汗淋漓的雨來,忽然對上了被驚醒的堂姐雨蝶兒掌燈過來看他的那雙擔憂的眼神,幽幽地問道:“堂姐,堂弟聽你昨天晚上在夢中囈語說,這個世間上,唯只有那個神醫徐萬君才能夠醫治堂弟的病?是不是真得啊?”
“當然是了!不過,現在堂弟遇到了這個城主府的大小姐許娜娜,倒是不用尋找那個神醫徐萬君了,堂姐昨天后半夜,悄悄地潛入了城主府邸裡面,知道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城主府裡,有一件寶貝,可以用來治癒堂弟的頑疾,永久性地取締不復發,堂弟要不要試一試啊?!”
“什麼寶貝?這樣神奇!”
於是,雨蝶兒低聲交代雨來如此這般的說了一段話語:“富貴險中求,堂弟,你想要除去你的這個病根,必須要先拿下許娜娜的心,有她暗中幫助,絕對事半功倍!”
“真得嗎?堂姐沒有騙我?”
“怎麼會呢?你可是堂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堂姐怎麼會害你啊!相信堂姐吧!”
“好,我相信堂姐都是爲了我好,我會盡快地拿下許娜娜的心!”
“無毒不丈夫,不愧是我的好堂弟,祝您心想事成,身體早日恢復健康,抱得美人歸!”
“謝謝堂姐了,時間不早了,堂姐,晚安!”
…………
雨來向許娜娜發起了強烈的愛情攻勢,甜言蜜語,情真意切,很快,他就得到了許娜娜的芳心暗許,並且,熱戀中的二人,在女魔頭雨蝶兒的唆使下,還突破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
水到渠成,雨來在堂姐雨蝶兒的授意下,向許娜娜攤開牌說,他想借用城主府中那件可以醫治天下百病的寶貝治療一下自己身上的陳年舊病。
許娜娜聞聽此言,臉色大變:“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錯,家父確實收藏了這樣一個寶貝,但是,這件至寶,家父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絕對不可能外借,你是我鍾愛的人,我束幫助你,來哥,你想要藉助這件寶貝治下病,那就晚上悄悄秘密地過來找我吧!”
三更鼓,月滿天。
一場瘋狂的歡愛過後,許娜娜臉色潮紅,離開了自己的閨房,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城主府邸中的藏寶閣大門,掏出來偷來的鑰匙打開門,輕輕推開,回頭一扯情郎雨來的袖角,示意他快點跟上來。
藏寶閣中,許娜娜面帶紅霞,絞着食指問道:“雨來哥哥,你已經心滿意足地俘獲了奴家的心,並且還不止一次的佔有了奴家的身子,奴家現在鄭重的問你,你願不願意娶我爲妻?”
看着許娜娜嬌羞的樣子,雨來說道:“我當然願意娶你爲妻了,但是,我堂姐她……”
雨來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是,許娜娜已經懂了,她笑着小聲說道:“此生我許娜娜是非雨來哥哥不嫁人了。”
雨來呆了兩秒,囁嚅着應了一聲:“此生我雨來也是非娜娜妹妹不娶親了”。
世事難料,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雨來萬萬沒有想到,當初縱涌他追求許娜娜的堂姐雨蝶兒,在他和許娜娜真正發生了關係後,忽然之間,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明確地表態,你們倆玩玩可以,但是,她堅決反對堂弟雨來娶許娜娜爲妻,讓他儘早打消這個念頭。
痛苦不堪的雨來,看不透堂姐雨蝶兒的心思,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神情恍惚,身體狀況是越來越糟糕了。許娜娜得知後,憂愁善感,抹着眼淚,提出了這樣一個辦法,說她願意像飛蛾撲火一般地協助雨來,盜出父親珍藏的那件可以治癒百病的寶物,然後二人一起私奔。
雨來嘆了口氣,緊隨着許娜娜的身後,悄無聲息的踏入了城主府邸中的藏寶閣。一室的靜默中,唯有藉助着微弱的月光,勉強可以看得清四周的佈局。
許娜娜從小沒少往藏寶閣跑,輕車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存放那個治癒百病的至寶錦盒。紫檀木雕花,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雨來迫不得已的伸出手,輕撫錦盒上的花紋,不小心腳下給觸碰到了藏寶閣中內設的一個機關,下一秒,紅光大作,光芒越來越亮,引來了城主府邸守夜巡邏的士兵,“藏寶閣有賊人潛入盜竊,快捉賊啊!”頓時間,叫喊聲和腳步聲,從門口傳了過來,伴隨着隱隱的火光。
許娜娜咬牙將雨來往窗戶邊一推,說道:“雨來哥哥,你拿着寶貝,快點走吧,我是城主府大小姐,就是被他們現場抓到,也不會有什麼的事情,而你卻是不同,你如果被捉住了,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快點走吧,睌了,就來不及了。”
“可是……”,雨來放心不下許娜娜,心裡仍然在猶豫不決,猛地聽到了城主府裡衛士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彷彿下一秒,他們就會衝進藏寶閣,將他人髒俱獲了一樣,強烈的求生慾望,驅使着雨來下了很大的決心,只見他用一隻手撐起來了窗櫺,另一隻手迅速的拿過來許娜娜含情脈脈地遞給他的那個能夠治癒百病的至寶錦盒,一跺腳,翻身越過窗戶,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中。
翻過城主府的牆壁,施展輕功,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雨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錦盒,一顆通體發光的夜明珠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了。
“拿到了嗎?好極了,堂弟,此地不宜久留,快點跟堂姐回魔界,晚了就來不及了!”
“堂姐,我不走,我走了,許娜娜怎麼辦啊?”
“傻瓜,許娜娜其實並非人類,城主也不是好人,他們父女二人,其實都是狐狸精!許娜娜願意和你發生關係,其實就是爲了吸食你的精血,讓她法力大成,而你手裡拿着的那個寶貝,正是他們父女二人修煉成精的瑰寶,許娜娜只所以給你,其實她是別有用心,不過,她卻是不會想到,堂姐竟然是他們父女的剋星!”雨蝶兒用編造出來的恐怖的話語欺騙着雨來說。
“堂姐,你說什麼?許娜娜是一個狐狸精,她想要害我的性命?!”
“不錯,堂弟,不妨告訴你,堂姐平生最恨的,一個是僞善的人類,另一個就是妖族,尤其是像許娜娜父女那樣陰險狡詐的狐狸精。”雨蝶兒如此這般的說。
相處的日子好久了,雨來見過堂姐雨蝶兒從來對他都是關懷備至的各種各樣笑臉,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堂姐用這樣冰冷的神情說出來的事門頭殘酷真相。
“天啦!”雨來只是想要治好自己的病好好地活下去,他真得是沒有想到,貌似天真可愛的許娜娜會是一個狐狸精,恩將仇報,對他來下毒手。
雨蝶兒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堂弟,堂姐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只願你能夠早日治好病,快快活活地活下去,另外,告訴堂弟一件過往的事情,當年,你曾經被叔叔醒醐灌頂,叔叔把他畢生的絕學,全部輸送給了你,害怕給你帶來麻煩,所以,堂弟五歲之前的一些記憶,被叔叔選擇性的給抹除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雨來心裡的疑惑,終於給解了,他相信了堂姐雨蝶兒杜撰的話距,知道了“狐狸精”許娜娜花言巧語的陰謀詭計了,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明明大腦有問題,身體孱弱,也從未練過武藝,卻是一個絕頂的武功高手。
雨來藉助許娜娜幫忙盜竊來的那件至寶,快速的療治好了大腦中受損的舊傷,身體在短時間閃,就完全徹底的恢復了健康,他要開始報復許娜娜了。
雨來夜晚潛入城主府約見許娜娜,然而,就在根本不懷疑他的徐娜娜一如既往地投懷送抱靠近他的那一瞬間,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殘忍的纏綿中,卑鄙無恥地捏碎了許娜娜的心臟,即使下一秒,他被幾百個城主府中的士兵團團包圍,他依然是悍不畏懼,城主許明輝早年喪妻、喪子,現在人到了中年,又痛失了唯一的愛女,悲痛欲絕,他顫抖着手,拔出來了城主劍,銀光鋪天蓋地向雨來襲殺過去。
令雨來不知道的是,堂姐雨蝶兒已經在暗中出手,幫助除去了圍困他的城主府的衆多的士兵了。
雨來大開了殺戒,一個一個的鮮活生命死在了他的魔掌中,幾分鐘之後,偌大的一個城主府裡站着的,只剩下了城主許明輝與雨來兩個人了。
雨來奪過來了神情恍惚的城主許明輝手裡拿着的那把寒光閃閃的城主劍,氣勢洶洶,深深地刺入了城主許明輝的肉體中,又拔了出來,循環往復地刺入又拔出,似池塘裡濺起的水花,飛躍而起的血珠,濺了他一身。
城主許明輝追遂着他的女兒許娜娜的腳步,匆匆忙忙地去黃泉路上報道去了。
“啪啪啪,恭喜你,堂弟,成爲這個汴州城的下一任城主!”雨蝶兒鼓着掌從暗中走了出來說道。
“謝謝堂姐,這裡,將會成爲我們爭霸地球的一個根據地了!”
“殺伐果斷,不愧是我雨家的好兒男,堂弟的身手非常的不錯,堂姐看好你喲,哈哈哈……”
雨蝶兒和雨來這一對視人命如草芥、惡魔一般的堂姐弟二人,從魔界中迅速的招來了一批牛鬼蛇神的護衛,狂笑着一起走進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