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內,軒轅靖波依舊是一身白袍站在花圃之間,手中的玉笛放在嘴角發出優美的旋律,只是那樣淒涼的音律讓人聽了心碎不已。俊美的臉上眉頭深鎖,沉侵在自己的世界中,不願甦醒。
“波哥哥,你沒事吧,你別嚇絲娜。絲娜很害怕的,你快醒醒啊,波哥哥,嗚嗚”。一個小黑屋內,小女孩看着懷中昏昏欲睡的男孩哭得很傷心。
“絲娜妹妹,別擔心我沒事,睡會兒就好了”。男孩看着淚眼惺忪的女孩無力的開口。
“波哥哥你別睡,父王說受傷的人睡着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別睡。嗚嗚”。女孩無比恐慌的看着男孩,生怕男孩睡着。男孩沒辦法只好說自己不睡,但是身中‘嗜息’之毒,呼吸越來越弱,難受的程度不是一個7歲的小孩能承受的。臉色越來越白,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
“波哥哥,你別睡,我把我的翠玉指環送給你好嗎,這可是父王送給我的”。女孩小小的左手把自己右手上的戒指取下,戴在男孩右手上,然後甜甜一笑。
“鐺”笛聲嘎然而止,軒轅靖波緩緩地睜開眼,看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指環,濃郁的憂傷始終化解不開:絲娜妹妹,你真的是絲娜嗎。可爲什麼我給你的天香神豆沒有掛在你的脖子上呢,反而喋血聖君上官倩兒的項頸上有跟我一摸一樣的玉墜。軒轅靖波無奈的搖搖頭,這些年自己不近女色,皆因當年的約定。可是“哎”
“憑欄空對愁,歲月盡是憂,榮華富貴身,長吁皆爲何”。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物,上官倩兒只是想看一眼當日那孤獨得讓人心疼的男子。在花圃之中他一樣眉頭深鎖,滿面憂傷,只是這一次手中多了一支玉笛。精緻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沒有了初見時的冷漠和肅殺,似乎與天地隔絕,遺世而獨立。這樣的場景令上官倩兒無比的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一些零散的記憶在上官倩兒的腦中閃過。
“滿身憂愁,皆因榮華而起,富貴而就”。軒轅靖波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心情更加低落,爲何連她的眼神都像極了小時候的絲娜。就這樣看着她,想從她的眼中看出當日的依戀,因爲那樣的眼神是自己一生都不會忘記的關愛,要不是小絲娜將裝有鐵蓮花的指環送給自己,恐怕就不會有今日的軒轅靖波了吧。
“兩次夜闖皇宮,所爲何事,不要仗着自己的修爲就爲所欲爲”。別開眼,冷冷的話語響起,雖是責備但帶有濃濃的關切。
“若非親人有難,豈會冒這樣的風險。但是兩次進宮都無功而返,今日想請公子相助,指點迷津”。冰冷的話中帶滿了懇切之意。
“爲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冷冷的話中充滿了疑惑。
“沒有原因,只是感覺而已。況且這偌大的皇宮我只認識你,能吹出‘傷懷斷魂’笛音的,除了當今太子別無他人”。冰冷的聲音篤定而自信。
“哦,只憑笛音就能看出本宮的身份嗎”。擡眼凝視身前的女子,慵懶出聲。
“當然不是,還有你的容顏和手中的指環。世人皆知當今太子容貌絕美,是這個世上唯一能吹出‘傷懷斷魂’笛音的人,而且他的手上戴有一枚翠玉指環從不離身,我可有說錯”。
“不錯,不愧是喋血聖君,心思倒還縝密”。說完男子走到女子身旁習慣
的將女子胸前的亂髮理在後背。上官倩兒一愣,這個動作難道他是他。
“倩兒可有印象,還記得本宮嗎”。男子在上官倩兒的耳邊說道。
“你是他”。上官倩兒淡淡張口。
“不對,是他是本宮”。軒轅靖波輕笑道。然後把玩着手中的玉笛,剛纔的憂鬱一掃而光,恢復了籌謀天下的氣勢道:“說出你的來意”。
“舍妹命在旦夕,進宮求取兩位藥引,天香神豆和夜明珠”。
“都是天下至寶,夜明珠倒還好說,只是這天香神豆”。
“怎麼,太子殿下捨不得”。不耐的聲音從上官倩兒的口中和傳出。
“不是捨不得,而是不知道如何給你求得”。軒轅靖波一副爲難的表情。那天香神豆可是父皇當年送給母后的定情之物,世間只有三顆。一顆在皇宮母后那裡,一顆自己送給小絲娜遠在西域,還有一顆不知所蹤。
“令妹到底得了什麼病要這麼珍貴的寶物入藥”。
“身中劇毒,懼夜釋心”。冷冷的聲音簡短明亮。
“什麼”。軒轅靖波驚呼出聲,怎麼可能,他不是說過這個世上不會再有這種毒藥了嗎,爲何還有人身中此毒,難道自己又被他騙了。
“太子殿下知道些什麼吧”。上官倩兒看着軒轅靖波震驚的表情出口問道。覺得男子猶豫不決於是繼續說道:“只要太子殿下相助,本座願爲太子鞍前馬後,喋血聖門隨時聽候調遣”。上官倩兒深知想要得人相助,必需要有先助別人的資本。
“這就是你今日的來意對嗎,上官倩兒你可要想清楚,從此以後喋血聖門就要爲朝廷效力”。慵懶的聲音從男子的口中傳出,沒有冰冷的氣場,只是在感嘆,不管多冰冷的人都會有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爲此,願意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