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樓的裡屋內,上官倩兒坐在梳妝檯前,專注的看着手中的武學秘籍。雨兒站在身後給她梳理秀髮,口中不停地讚歎:“聖君,你這麼美爲什麼還要天天戴着面具呢,豈不是辜負了這絕美面孔”。
“這世上的男子皆是薄情寡義之人,若沒有遇到真心相待的良人,這面具要本座戴一生有如何,本座可不想步教習姑姑的後塵”。冰冷的話中充滿涼薄。
“可是以聖君這樣的絕美,誰會捨得辜負呢”。
上官倩兒聽後冷冷的張口,不帶一絲感情:“以色事他人,能有幾時好。今日的芙蓉花有可能是明日的斷根草,色衰就會愛弛。你希望用美貌來換取男子的傾心嗎”。
雨兒嚇得直搖頭:“我不要,如果因爲我不漂亮了就拋棄我,那我寧願一輩子不嫁”。
“因愛而生憂,因愛而生怖,若能離愛遠,無憂亦無怖,雨兒切記”。女子涼薄的話中多了一種迷茫。這時一個侍女走進來跪在女子跟前說:
“聖君,白靈閣主來了,在大堂裡”。
上官倩兒起身一揮衣袖說道:“叫白靈閣主進來,都是女兒身,不必忌諱”。
“是”侍女應聲退了出去。一白衣女子走上前來:“屬下參見聖君”。
“白靈閣主請起,這幾日有沒有查到天兒到底中的什麼毒沒有”。上官倩兒嚴肅的張口。
“屬下翻閱了很多醫書,都沒有找到與天兒小姐症狀相吻合的毒藥,不過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毒藥”白靈朗聲答道。
“哦,是什麼毒,與天兒的毒有關係嗎”女子冰涼的話中略顯焦急。
“其實也不算毒,它本身沒有毒
,確是習武之人的大忌,醫書上說它是天下至毒,與絕情蠱齊名”。白靈疑惑的出口。
“可有把醫書帶在身上”。
“屬下一直帶在身邊,以便隨時查閱”。
“把醫書給本座”。女子的雙手因爲興奮而略顯顫抖。白靈從寬大的袖籠中取出醫書翻了幾頁遞到女子面前說:
“聖君,請看就是這裡,名字叫‘懼夜釋心’,是通過一種叫夜釋的花提煉而成,但本身不具有毒
,屬下百思不得其解”。上官倩兒看完後點了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本身無毒習武之人大忌,難怪天兒會那麼痛苦,但這是什麼原因呢,書上也沒有記載明確的破解之法”。
“聖君,天兒小姐暈過去了”一侍女衝進來跪在上官倩兒的跟前。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一直在旁邊伺候嗎”?話未說完,女子已經施展輕功來到斷崖前將南宮天兒攔腰抱起,迅速回到聖君樓。將天兒放在軟塌上,然後反手搭在天兒的脈搏上滿臉凝重。
“不好”。女子翻身將自己和南宮天兒一前一後盤膝而坐,然後雙手慢慢放在南宮天兒的背心處,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給對方。南宮天兒感覺有一股能量注入自己的體內,明白是姐姐又在給自己運功了,於是調整自己的內息,慢慢將自己和姐姐的內力融爲一體。可就在這時上官倩兒感覺自己的內力和天兒的內力又開始相沖了,這幾次運功都會出現這種情況,自己的內力會被無緣無故的反噬,只是這一次好像更加迅速。
旁邊的白靈見此情景暗叫不好,轉身對雨兒說道:“快去請清月閣主前來,聖君有危險,她的內力正在被天兒小姐反噬,我修爲尚淺,只有請清月閣主來試一下,快去”。雨兒還未聽完就衝出了門外,腦中只有一個聲音:聖君有危險。這時因爲雙方內力的反差,南宮天兒已經口吐鮮血。她緩緩地回頭看向正在運功的姐姐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姐姐,不要再浪費你的內力了,,其實每次給我療傷之後你的功力都會降低三成,這些我是知道的,現在我中毒越來越深,以你修爲都無法再控制住了”。
“天兒,不要亂想,收住心神”。
“姐姐,你是天兒唯一的親人了,我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的”。
“天兒,不要做傻事,如果不想我這身修爲就此葬送,你就乖乖的調養內息。”。女子冰冷的話中帶有濃濃的警告。
“可是姐姐,這樣下去你會有
命之憂的,你爲我做了那麼多,我怎麼能推你如險境呢,只是天兒希望姐姐能找出南宮家的仇人,爲天兒報仇雪恨。姐姐永別了”。
“不許,南宮天兒”。女子的聲音冷到極致。這時一青衣女子閃進屋內,用力在上官倩兒的後背打了一掌,瞬間被彈出兩米開外,上官倩兒和南宮天兒都因那一掌收了內力。南宮天兒頓時向前倒去,一旁的白靈連忙扶住她。而上官倩兒則再次盤腿而坐,雙目微閉調養內息。白靈上前扶起被震到門口的青衣女子擔心的說:
“清月,你沒事吧,幸好你來了,不然聖君真的有危險,不過聖君好享傷得不輕”。清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說:
“不是我來了,是聖君救妹心切,不然怎麼可能找不到收回內力的時機,答案只有一個,就是聖君自己不想而已”。清月走到牀前,看着毫無血色的南宮天兒語重心長的說:
“天兒小姐,你知道剛纔有多危險嗎,若如我沒有及時趕到,聖君又不肯自行收手,那麼聖君有可能從此成爲廢人,你的修爲歲不及聖君,但你南宮家族的內力天下無雙,聖君年齡尚小,遇事暴躁,所以她的功力一直都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你這樣做是在爲你和聖君挖掘墳墓”。
南宮天兒看着正在調養內息的姐姐無比憂傷;“可是如果我一直那樣,姐姐會沒命的,我怎麼可以那樣對她”。這時上官倩兒回過頭看着南宮天兒說道:
“沒有這一身修爲,我寧願死”冰冷的話語,滿身決絕。然後回過頭對清月和白靈說:
“兩位閣主隨本座到大堂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