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尊主 奴,夜尊
“女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冰冷的聲音過後,黑袍一閃,大尊主和林歆都消失不見了!
小孤夜白就這麼孤零零地站在神龍大殿上,舉目無人。
神龍峰上,華麗的寢殿裡,水晶燈飾,琉璃壁掛,遍地貂毯,素雅大牀,盡顯低調的奢華,一切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林歆狠狠地被丟到大牀上,沒有一絲憐惜。
這個女人是他最想殺的人,就算走火入魔一身筋骨盡,就算國仇家恨一同席捲而來,就算困在山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都沒有忘記過半分的人!
如今,她就這麼跌躺在他的大牀上,任由他宰割。
自打繼承大尊主之位,讓雪大人放出逆鱗就是龍嘯之時,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放眼龍空,還有誰比他大尊主更尊貴?
五年,這個女人居然忍了這麼久,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不過,那又如何,終究有一天,她會拍馬而來,心甘情願地躺在他的身下,唯他是從,一如現在。
現在,她就在他身下,只要輕輕一掌,就能瞭解自己多年的夙願,只是此刻,他改變主意了!
死,太容易不過了,看着她生不如死纔是最解恨的!
“逆鱗……”
記憶中俊美滔天,美到不真實的臉又一次近在咫尺,林歆嬌嗔一聲,嬌美的櫻脣輕輕地覆上他的。
下一秒,掌風颳過,修長有力的大手瞬間撕裂她華美的衣裳,林歆立刻被寒意包圍其中,她想反抗,對方卻絲毫不給她任何動作的機會。
素手翻飛,五年裡從未離身的黑袍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飄落,那精煉傲岸的身軀漸漸傾身而下,壓迫感十足,令人不自覺浮想聯翩。
林歆只覺得自己被一隻火熱的手掌托起,一股熱流從身下涌上來,充斥她的腦海,這一刻,她徹底投降了,雙手控制不住主動攀上他的脖子,身體不斷地niu動,她想成爲他的女人,馬上,一秒鐘都等不了!
他脣畔噙着一抹冷笑,就在即將滿足她的時候突然戛然而止,那麼髒的人,他怎麼可能碰?
“這麼ji渴,至於麼?”
一個涼薄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林歆一愣,所有情不自禁突然全散了,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陌生人。
她想過隔閡,想過冷場,想過危險,卻偏偏沒想過再次見面會是這個情景。
赤果果的鄙夷,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沒想到當初那麼喜歡她的逆鱗,觸碰小手都會開心一整天的逆鱗,居然……
他毫不掩飾他的譏諷和鄙夷,忽然起身,卻見一襲黑袍,從頭到腳,又重新罩在那個偉岸的身軀上。
“逆鱗……”
林歆楚楚可憐,哭腔濃濃,可黑袍變換,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林歆的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一個名字猛然間躍進她的腦海。
夜兒!
真該死,自己怎麼會把他獨自一人晾在那兒上呢!
林歆懊惱不已。
她敢重回神龍大殿,籌碼有四:一是十二年的手足竹馬之情,這份情誼,或者說愛意,她有,他更有,這個籌碼時時刻刻都存在,分寸得靠她自己拿捏;二是多年不見的相思之情,這個籌碼早在剛一見面時她就已經開始在用了;三是多年飄零的悽苦與不得志,這個籌碼說白了是她硬生生想出來的,意爲化解當年的恩怨,目前看來毫無施展的機會。
至於第四嘛……那可是她重要的籌碼,更是小孤夜白的救命稻草!
思及此,林歆抓起牀邊寬大的睡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隨便套上,急匆匆地奔向神龍大殿。
那一襲黑袍果然就在哪兒!
“你叫夜兒?你爹是誰?”小小的人兒被抓住前襟擡得老高,以一個很彆扭的姿勢凌在半空中。
“夜兒沒有爹!”小孤夜白淡淡地回答,簡單的幾個字,把大尊主兩個問題的答案全都囊括進去了。
小傢伙的心思明顯不在爹這個話題上,說完立馬追問道:“我娘被你抓去哪了?”
可不是“抓”嘛,在小小的孤夜白眼裡,他最爲親近的孃親帶着他出來玩,卻被眼前這個壞人給掠走了。
黑袍裡傳來可怖的聲音,領口的衣襟被越抓越近,小孤夜白覺得自己就快要透不過起來了!
“說,你爹是誰!”
“要麼死,要麼說,你自己選!”
平淡無奇的語調,說出的卻是生於死的抉擇。
小孤夜白明顯不是大尊主的對手,掙扎未果,憋着聲倔強道:“我沒有爹!”
稚氣的聲音還未落,修長有力的大手猛然間又增加了幾分力量,小小的孩童只見出氣,見不到進氣。
“不要傷害夜兒,他對你有用!”匆匆趕到的林歆顧不上喘氣,急忙出聲阻止,她不敢猶豫,哪怕是晚說一步,可能就會面臨萬劫不復。
“你最好給我一個讓我足夠信服的理由!”低沉的聲音傳來,透着再明顯不過的殺氣。
“夜兒是至寒之體,你肯定也聽說過‘得火金龍得天下’這句話,而唯有至寒之體能夠困住火金龍的力量!”林歆不敢怠慢,飛速地說道。
這就是她的籌碼之四,也是她敢帶孤夜白來龍空的真正原因!
龍空少主殺回神龍大殿,繼承大尊主之位的消息傳開後,坊間就傳出另一個消息,大致是說早在幾年前,老尊主就有讓位少主,孤身尋找火金龍之說。
這五年,林歆對火金龍以及其力量研究不少,東靖皇宮的佛經以及民間能找着的都被她翻遍了,自然是知道至寒之體對於尋找火金龍的重要性。
“至寒之體?”大尊主冷笑出聲,“你還挺會生嘛!”
“既然如此,你的小命就先留着吧!”大尊主看向小孤夜白,忽然哈哈大笑,陰冷的笑聲掃蕩過神龍大殿所有的角落。
“我就知道逆鱗最好了!”林歆大喜,纖纖雙臂繞過他的頸脖,豐腴就這麼蹭了過去,“如此,我們母子是不是可以留在你身邊了?”
先從枕邊人做起,這是她的考量。
猩紅的瞳孔閃過,顏色更鮮紅了,大尊主四似乎不怎麼介意在林歆面前露出真顏。
只見他如嗜血惡魔一般,死死地盯住眼前的獵物,寒徹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滾回九重山好好當你喜歡的夜尊,記住,你和這個小雜種都是我的奴!”
林歆的笑意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