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交警大隊的江大隊長啊!這位衣衫樸素的朋友,是你的老弟?”徐明碩這時候走上前,神色鄙夷地盯着江明遠身旁站着的青年人,不過心中倒是有些好奇這青年人的身份。
雖然這江明遠只是一個小小的交警隊長,但是像眼前這個普通着裝的青年,能夠認識江明遠這樣算是有些權勢的人,也不會是一般的普通青年,必定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般平常。
不過在他徐明碩的眼中,本身就瞧不上眼前的江明遠,更何況是眼前的青年。
“哼,徐少,你朋友先前的話,未免有些出言不遜了吧。我江明遠的老弟,是誰都可以羞辱的嗎?”江明遠臉色陰沉,冷聲道。
他明知道眼前的徐明碩,是徐家的人,不過先前他就已經得罪了眼前紈絝的老子,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徐中昌,也就不怕再得罪了眼前的紈絝。
徐明碩突然聽的眼皮一跳,隨即臉色一寒,冷聲道:“江隊,吳少也只不過是開句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難道你想要讓我也親自給你的朋友道歉不成?”
江明遠同樣臉色不善,道:“徐少如果願意替自己的朋友道歉,我也不阻攔,不過你的這位朋友,是必須向我鍾老弟道歉的!”
“江明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想要讓我給你的朋友道歉!要不要到時候,讓我父親吳國濤給你這個下屬親自致電啊?”先前出言不遜的青年,隨即大怒,道。
江明遠先是眉色一凝,心中有些猶豫,隨即心思清明地想道:“哼,我現在只要結交好身旁的鐘道長,我管你老子是誰啊!”
也就在江明遠準備下定決心,始終站在身旁鍾道長這邊,不願服軟的時候,突然,站在他身旁的鐘道長髮話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老子是誰?我倒要看看,你老子能不能一手遮天!”鍾離突然將凌厲地目光投向眼前的紈絝,對於眼前青年的囂張跋扈,他十分看不慣。
“你,你想幹什麼?”吳志峰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讓對方那種詭異凌厲的眼神,驚駭的心神巨震,隨即臉色變得異常煞白和畏懼起來。
徐明碩的神色瞬即變得難看起來,十分不滿地望了一眼神色突然變得驚慌的吳志峰。
對方只是看來你一眼,有必要如此驚慌失措嗎?
這時候,隨着徐明碩和吳志峰兩人一起的另外兩個女孩,皆是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她們眼前看似形象普普通通的青年。
鍾離隨即沉聲,道:“小朋友,回送你一句,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可以恣意妄爲,還是好好的做你的紈絝吧,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
江明遠見到鍾離隨即轉身離開,急忙上前,神色緊張地道:“鍾道長,您沒事吧?”
鍾離神色淡然,道:“那兩個青年,似乎來頭不小,就是江老哥你,他們似乎也不放在眼中啊。”
“多謝鍾道長能夠體諒我啊,衝撞你的那個小子,應該是即將上任的市公安局長吳國濤的兒子,另一位則是人民一院院長徐中昌的兒子。”江明遠隨即心中有些忐忑地解釋,道。
畢竟身旁的鐘道長,是隨他一起前來的,這還沒有進入施家的大門,就讓那些不知死活的紈絝給當面羞辱了,而且他也沒能替鍾道長出頭找回面子,這便讓他的心中很是惶恐不安。
他現在可不敢在繼續,熱情的稱呼眼前的鐘道長爲鍾老弟了,關鍵是沒臉啊。
先前的事情,也讓他心中惱火。
不過誰讓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交警隊長,論起權勢,他官微言輕,根本沒資格同吳徐兩家人叫板。
“徐中昌,徐家?”鍾離只是記住了這件事情,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這時候,站在徐明碩和吳志峰兩大紈絝身旁的兩個女孩,皆是目露奇異之光,望向已經進入施家大門的鐘離。
“吳少,你先前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如此害怕那個青年?”徐明碩心中也在鬱悶,尤其是那青年最後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如洪鐘大呂般,居然震懾的他心中當時有種不安的心悸之感。
吳志峰隨即神色忐忑,道:“徐少啊,那青年的眼中透着詭異啊。”
“嗯,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我看他是在裝腔作勢吧。”徐明碩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現在他的心中也是有點兒疑慮。
他也不得不承認,先前的那個青年,給人的感覺,似乎有些神秘和看不透。
鍾離和江明遠進入施家別墅後,兩人便隨意找了一處地方閒談。
突然,一聲爽朗的聲音響起,道:“明遠,果然是你啊。施老也給你發請柬了?”
“林局,施老邀請,不敢不來啊。”江明遠神色突然變得恭敬,道。
“咦,這位小兄弟是?”林紅國突然將目光,投向站在江明遠身旁的青年人。
江明遠隨即介紹,道:“林局,這位是施老邀請而來的鐘道長!”
“鍾道長?”林紅國的神情明顯一愣,隨即釋然,想必眼前的青年人,應該是一位道宗弟子,便瞬即笑呵呵,道:“原來是鍾道長啊,鄙人林紅國,現任市公安局局長!不知道鍾道長是哪一道宗仙長門下的弟子啊?”
畢竟這施雲庵本身就是道教協會的會長,有道門弟子前來祝賀,也屬正常。
對於這些道門弟子,他也沒有必要刻意結交。
現在喜研道學和出家修道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又有幾個是真正的得道高人;畢竟他現在位高權重,馬上就要升遷至江省的公安廳長,根本不把這些小道士放在心上。
他林紅國還真就認識一位道術玄妙的高人,所以對眼前年紀輕輕,就敢以道長自居的青年,瞬間失去了結交的興趣。
如此自大狂妄的青年人,居然能夠將江明遠哄騙的團團轉,一看都不是那種擁有真正道法修爲的玄門弟子。
“一介散修,自修茅山玄法,無門無派,自成一脈!”鍾離神情自然,道。
可是他的這句話,瞬間讓林紅國變得厭惡起來。
“鍾道長還真是天資不凡啊,居然能夠自修茅山玄法,還自成一脈,實在讓鄙人感到萬分驚訝!嗯,明遠啊,你和這位鍾道長慢慢聊,我就不奉賠了!”說完話,林紅國便臉色不好的轉身離開,隨即和一位氣宇軒昂的青年人熱情攀談了起來。
鍾離神色不變,隨意從經過他身旁的服務員端着的酒盤上拿起一杯酒水,自飲起來。
江明遠小心翼翼地側目瞧了一眼身旁神色一直未變的鐘道長,頓時放下心中的擔憂。隨即他的臉色又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心中頓時大罵林紅國只會攀附權貴,門縫裡面狗眼瞧人,有眼不識真人。
“鍾道長,明遠敬您一杯!”江明遠隨即急忙舉杯,道。
就在鍾離準備再次舉杯的時候,一道刺耳的聲音頓時響起:“這位道友,先前聽你說,自己是自修茅山玄法,還自成一脈!哼,我倒是好奇,有誰敢如此自大,能夠將我茅山正宗,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