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穿上你的衣服吧。”鍾離皺眉道。
“哼,騷狐狸!”阿紫沒好氣道。
康敏發現,自己現在還只穿着一件遮蓋胸前雙峰的肚兜,急忙穿起了衣服。她對眼前青年道士,也是不敢有半分不敬之意。
這青年道士身上,突然散發出的神秘氣息,讓她內心深處,莫名迸濺出膜拜的衝動。
這時候,康敏站起身子,這才瞧見先前讓刀白鳳擋住絕世容顏的李師師。
康敏星眼流波的眼眸之中,露出自慚形穢的之色,因爲眼前女子的姿色,世間罕有,可以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也不爲過。
她心中現在才明白,先前眼前青年道士,爲何對她的美色不爲所動。
阿紫瞧見了康敏的神情變化,走到梳妝檯前,拿起一面銅鏡,又走到康敏面前。
“騷狐狸,你還以爲自己現在貌美如花,有着絕世容顏嗎?嘿嘿,你先看看自己的鬼樣子吧。”阿紫冷笑道。
康敏往鏡中看去,只見一張滿是血污塵土的臉,惶急、兇狠、惡毒、怨恨、痛楚、惱怒,種種醜惡之情,盡集於眉目脣鼻之間,哪裡還是從前那個俏生生、嬌怯怯、惹人憐愛的美貌佳人?她睜大了雙目,再也合不攏來。
她一生自負美貌,可卻在鏡中見到了自己這般醜陋的模樣。
“阿紫,拿開鏡子!”鍾離臉色一冷。
阿紫將鏡子收起,神情間,對康敏露出了恥笑之意。
康敏神情恍惚,自覺眼前世界,一片灰暗,她的整個嬌豔如花的世界。陷入進了灰色朦朧之境。
“不……這不是我……我的美貌……我的容顏……”康敏那種無助,那種驚恐,那種絕望,已經到了生死的邊緣。
鍾離搖了搖頭:“康敏,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能留一條賤命。也是最好結果。若能迷途知返,這美貌姿態,當如這一盆枯萎的茉莉花,枯木逢春。”
一幕神奇景象,浮現衆人眼前。
那窗臺一盆枯萎茉莉花,綻放出了絢麗色彩,顫巍巍,嬌羞羞,露出嫩綠。綻放花姿。
“神蹟!”刀白鳳,阮星竹,亦或是李師師,喬峰等人,見到了不可思議的奇異景象。
這世間,有人能夠讓一盆枯萎凋零植物,剎那間芳華綻放,不是神蹟。又能是什麼。
康敏絕望眼神之中,好似看見了光明之火。這青年道士,站在原地,整個人猶如造物主一般神奇。
“求仙長,恢復我的容貌。”康敏跪在了地上,顫巍巍道。
這一刻,她可以爲了恢復容貌。放下姿態,放下一切尊嚴。
“康敏,你家先祖,可有一位名爲桃花的女子?”鍾離問道。
康敏不知道仙長的意思,她也並不知道。家中先祖,有一位桃花的女子。
“你的身份,也是讓本天師驚訝。好了,你起身吧。”鍾離說道。
先前系統提示,讓他收服這個康敏,說是八陣圖現世,這康敏要傳承一件法器黃金戟。
喬峰心中驚異,沒想到,鍾天師會對康敏青睞有加,其中肯定有緣由。
李師師瞧了一眼這個康敏,這三十多歲女人,風韻猶存,貌美如花,媚骨天成,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特別氣息,能夠讓鍾天師看重?
刀白鳳和阮星竹兩人,相視一眼,對這個康敏,也是心中驚訝,這個的騷狐狸,居然獲得了鍾天師的青睞。
“鍾大哥,康敏這個老賤人,有什麼地方,讓你驚訝?我看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阿紫沒好氣道。
鍾離瞧了一眼阿紫:“阿紫,以後不要在胡言亂語了。”
阿紫乖巧的站在一邊兒,顯得表情委屈。
“仙長,小康我只是一介女子,蒙天師垂憐,卻不知道緣由。還請仙長明示。”康敏心中驚疑,不知道這眼前青年道士的意思。
鍾離看了一眼康敏:“你暫時不用知道,到了天山飄渺峰,你便會知道。”
康敏心中想着,暫時留在此人身邊,也是好事情,起碼她恢復容貌有望。
“仙長,你是要奴家,隨你一起去天山嗎?”康敏驚訝道。
喬峰驚訝,實在猜不透眼前鍾天師的用意。
鍾離將目光看康敏,眼中露出厭惡之感:“康敏,如果你不是三國時期,蜀國丞相諸葛亮身邊一位將軍的血脈後裔,我自不會留你在身邊。從現在開始,你好自爲之。”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紅日一輪!
“鍾大哥,我們這就要去天山了嗎?”阿紫問道。
鍾離說道:“嗯,天山這一趟,也需要你喬大哥一起隨行。喬幫主,從天山回來之後,那帶頭大哥之事,本天師自會給你一個交付。”
喬峰道:“一切僅憑仙長之意。”
刀白鳳和阮星竹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她們也想隨行一起,去天山。
“鍾天師,我和星竹妹子,也想隨行,希望天師能夠應允。”刀白鳳手持拂塵,走近鍾離身邊。
鍾離將目光看向刀白鳳,又看了一眼阮星竹想了一下,便道:“嗯,天山之行,也有些許事情,需要你們來做,白鳳,你和星竹一起吧。”
刀白鳳和阮星竹俏麗的容顏上,嫣然竊喜。
“鍾大哥,這些人,馬車不夠呢。”阿紫說道。
喬峰道:“我可以騎馬,玉虛散人和阮夫人,可以乘坐康敏的那輛馬車。”
康敏道:“莊內確有一輛馬車,就是缺了一位趕車的馬伕。”
“趕車馬伕?嘿嘿,馬伕人,我看不如就你來趕馬車吧。”阿紫壞聲一笑。
康敏杏眉一怒,本就對將她容貌毀去的阿紫,心生怨恨。此刻對方,還在這裡出言諷刺折辱於她,讓她心中大爲不快。
“這樣吧,我們這次不坐馬車了。”鍾離說道。
阿紫驚訝:“不坐馬車呀,難道我們要走着去天山嗎?”
鍾離瞧着阿紫苦澀的表情,道:“誰說讓你走着去天山了。大家先讓一片兒地方出來。”
衆人皆是不知道,接下來鍾天師要做什麼。
不過下一刻,李師師,阿紫,阮星竹,喬峰等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驚奇之色。
那是一個大鐵皮奇異之物,突然讓鍾天師召喚了出來。
“鍾大哥,這是什麼怪物?”阿紫玉頰之上。由驚奇之色,變成了好奇。
李師師也是用着同樣詢問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鐘天師。
不過她是一個蕙心蘭質的奇女子,自然能夠從先前鍾天師說不坐馬車來推斷,這大鐵皮內有空間,應該是能夠載人之物。
“這叫做汽車,不需要人力,不需要馬力。就能夠自行跑動。”鍾離說道。
阿紫驚奇了,刀白鳳驚奇了。阮星竹驚奇,就連喬峰這樣性情沉穩之人,也露出了驚奇之色。
“鍾天師,這世間,當真有如此神物。傳聞三國時代,諸葛武侯巧制的木牛流馬。如這般說的神奇之物。”喬峰驚訝道。
鍾離笑道:“嗯,這汽車的構造原理,十分複雜,不過能夠自行跑動,卻是真的。好了。大家收拾好行李,都上這輛加長版的悍馬車吧。”
一路之上,青山綠水相照應,輕車飛馬似仙鑾。
至於那位趕馬車的嶽和,自然已經不需要了。
“哇,鍾大哥,這汽車,真的太神奇了。這速度,也真的好快呀。而且這坐墊,很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阿紫驚歎道。
鍾離要不是在汽車上,使用了一張飛翔靈符,估計這輛汽車,要在宋朝顛簸的路上,很難行使。
也幸虧是悍馬車,底盤高,什麼樣的上路泥土之路,都能夠行駛。
“是啊,天師,這汽車,真是神物呀!”刀白鳳和阮星竹也跟着驚歎起來。
李師師一雙妙眸,異彩漣漣,天師的神通,不僅在於拿出的這輛叫做汽車的神物,而且天師先前憑空將汽車變出來的神奇法術,更是神奇莫測。
阿紫等人,先前讓汽車的樣子,汽車的神奇,勾住了心神,卻是忽略了鍾離憑空變出汽車的神奇能力。
悍馬車在飛翔靈符的作用下,可謂是神速,一路絕塵,就像是磁懸浮列車一般。
不過這一路上,鍾離已經第二次使用飛翔靈符,第一張飛翔靈符的靈力,早已經耗盡。
“鍾大哥,我有點餓了。”阿紫說道。
鍾離一想,一大清早,衆人也沒有吃飯,餓了也是自然。
“阿紫,娘這裡有乾糧。”阮星竹拿出了乾糧,遞給了阿紫。
突然發現,女兒阿紫在對她擠眉弄眼,表示不吃這乾糧。
阮星竹奇怪,女兒不是餓了嗎。
不過接下來,阮星竹驚奇的發現,她們的眼前,憑空多出了許多包裝絢爛,奇怪好看的東西。
其中還有昨天鍾天師給她們吃的那個叫做巧克力的東西。
“神仙!”這一刻,刀白鳳等人心中,已經將眼前的鐘天師,當作了真正的仙人。
憑空變出能夠神奇跑動的神物,還有這些只有仙人才能夠吃到的美食。
“娘,這個叫做雪碧,是一種喝的飲料,我給你打開。”阿紫欣喜不已。
阮星竹接過女兒給她遞過來的雪碧,嚐了一口,頓時玉顏之上,露出了驚奇的目光,這所謂的雪碧飲料,實在是太好喝了。
刀白鳳,康敏,喬峰,也都是學着阿紫打開雪碧的樣子,將雪碧瓶蓋打開,喝了起來。
隨後幾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驚奇的目光。
這雪碧飲料,當真是神仙喝的東西。
“呃……”也不知道是誰的打嗝的聲,頓時讓車內笑成了一片。
刀白鳳臉色羞紅,這樣羞人的舉動,讓她面紅耳赤。
“咯咯,太好笑了,堂堂鎮南王妃,也有失儀的時候。”阿紫嘻笑起來。
不過下一刻,她的孃親阮星竹,同樣打嗝了。
阿紫這下不再笑了,刀白鳳卻是輕笑了起來。
喬峰這位大豪俠,最後也來了一個打嗝聲,將車內嬉笑的氛圍,變得更加的沸騰起來。
就連那馬伕人康敏,也是打了好幾次嗝。
“呀,阿紫,孃親不喝這雪碧了。”阮星竹見到,自己的女兒讓她將雪碧喝完,急忙推辭,不願意喝了。
這樣羞人的打嗝聲音,好生讓人不好意思。
刀白鳳也是不願意喝雪碧了,就算是再好喝,她也不想喝了。
喬峰生性豪爽,對於幾個女人愛面子的舉動,他一點兒也不爲意。
不過他覺得,這雪碧雖是好喝,但還是不如酒的滋味。
“娘,那我們吃東西吧。哇,這麼多好東西,我還都沒有吃過呢。鍾大哥,這些都是什麼好吃的啊?”阿紫驚奇的問道。
鍾離一邊兒開着車,一邊的說道:“都是一些速食品,將包裝拆開,就能吃了。”
李師師和雪蓮,也拿起包裝袋,開始吃了起來。
鍾天師拿出來的食物,都很是好吃。
鍾離見到衆人吃的開心,心中感嘆道:“女人啊,果真是喜歡吃零食。”
不過喬峰,對這些零食雖然喜歡吃,但沒有酒,就是感到不足。
他正拿着一根雞腿吃着!
“喬幫主,那裡有一瓶五糧液酒,你怎麼不喝?”鍾離提醒道。
“酒?”喬峰根本沒有聞到酒的味道啊。
接下來,經過鍾離的提示,他纔將酒瓶蓋打開,頓時,一股酒香,充斥在車內。
“嗯,好香的酒!”喬峰癡醉道。
喝起酒來的喬峰,感覺到,這瓶五糧液酒,當真是仙釀,他從來沒有喝過,如此濃烈醇香的酒水。
認爲以前他喝的那些酒,簡直就是水一般清淡無味。
飛馳的悍馬,絕塵一路!
這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驚異的目光和驚歎之聲。
更有人,嚇得跪地膜拜,認爲悍馬汽車是兇猛異獸。
兩天之後,鍾離等人,已經來到了天山腳下。
這一座壯觀瑰麗的山脈,是連接着天山山脈的一座青山。
青山之上,春意盎然,並非像是天山那般,冰雪覆蓋。
“有人打鬥!”鍾離驚訝道。
這時候,兩位穿着紫衣的女子,正在被人追殺。
那兩位女子中的一位,鍾離居然見過。
“哼,靈鷲宮的賤婢,看你們,還往哪裡逃?”追殺的人,手持武器,顯得殺意凜然。
“恩公!”靈鷲宮女弟子驚訝道。
鍾離眉色一凝:“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三十六洞天和七十二島,攻打你們靈鷲宮?”
“正是這樣!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洞府,殺了我們靈鷲宮很多姐妹。我們靈鷲宮的宮主,是不會放過這些勾結外人,攻打靈鷲宮的叛逆。”靈鷲宮女弟子神色憤然。
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多出刀傷。
另一位女子,也受了重傷,胸前和手臂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