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單純的校園書法大賽,竟然逐漸衍變成了一個書法天才與省書法協會副主席之間的戰場!
沒錯,在陸洋展現出一枝獨秀,遠超同齡人的實力後,“書法天才”這四個字,已經被人心照不宣的戴在了他的頭上。
活動場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了不少學生,一個個或擠在走廊上,或趴在窗邊,總之都目不轉睛的看着裡面的活動場,衆人的臉上都還帶着滿滿的氣憤。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雲大的學生。
其實,按正常來說,書法大賽,哪怕是決賽,都沒有人會專門圍在外面觀看的。
講道理嘛,又不是什麼校園十佳歌手之類的,也沒有什麼好玩的節目,就這麼看着一羣人寫字,聽人評說,而且無關人員還不能走進活動場內,只能趴在窗邊看看,這有什麼意思?
畢竟不能指望每個學生都熱愛書法。
所以,不僅是雲大,就算是其他學校身爲東道主,舉辦校園書法大賽的時候,也極少有學生會在外面圍觀,更不要說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人了,而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爲柳大校花強大的號召力。
悄悄的回覆完最後一條評論,柳雨欣下了貼吧,把手機重新放入口袋裡,美眸輕瞪着評委席上的田中恆,自言自語道:“敢欺負我們家陸洋,你死定了!”
呸呸呸,什麼時候是我們家陸洋了?
回過神來的柳雨欣臉頰泛紅。
其實原因很簡單,當柳雨欣將之前書法大賽上,田中恆刁難批判陸洋的事情往校園貼吧上一放,是個人都看出來田中恆是在故意欺負陸洋。
雖然當中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陸洋,但不管怎麼說,有人是在欺負自己學校的同學,這尼瑪還得了?
當校園貼吧上,這條帖子剛一登出來,不少人頓時就炸開了,再加上柳大校花的強大號召力,不少人呼朋喚友的,一大幫人直接就趕來了活動場,這纔出現了眼下這一幕。
“洋子,乾死這個老傢伙!”
活動場外,人羣中,一個低着頭的傢伙,趁着身旁之人不注意,忽然捏着鼻子,尖聲尖氣的喊了一聲。
喊完,立馬就走。
然後換一處地方,繼續來一嗓子。
頗有幾分事了浮雲去,深藏功與名的大俠做派。
當然,這猥瑣的傢伙也不是別人,赫然就是233寢室一大害的孫小亮同學。
不得不說,雖然這做法有些猥瑣,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等孫小亮喊了幾個嗓子之後,已經出現了好幾個跟風的聲音。
“洋子,乾死這個老傢伙!”
“洋子,乾死這個老傢伙!”
“洋子……”
等到幾分鐘之後,所有圍在活動場外的學生們,都已經喊了起來。
這麼一大幫人喊起來,那聲音肯定是震撼級別的,隔着老遠都能聽到,更何況,僅僅只是幾步之遙的活動場內。
瞬間,田中恆氣得臉都白了。
還沒有等他發作,只見陳國生已經站了起來,目光看向活動場窗外,面露不愉,呵斥道:“怎麼能說田副主席是老傢伙呢?還懂不懂尊老愛幼了?趕緊都散了!”
本來人家雖然在喊老傢伙,但畢竟沒有指名道姓,多少還給田中恆留了一分面子。
但陳國生這麼一喊,直接將田中恆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都給撤掉了,坐實了他老傢伙的名頭。
故意,絕對是故意的!
原本氣得臉色發白的田中恆,這一下,直接整張老臉都泛綠了。
活動場外,也聽出來陳國生意思的一羣學生,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們也不散去,當然,之前那有些不妥的口號,也並沒有再喊了。這次,倒是稍微規範了一些。
“陸洋,加油!”
“陸洋,加油!”
……
聲音陣陣,氣勢如虹。
“田副院長,你看,我校學生都很熱愛書法,就讓他們在一旁看着吧。”
陳國生笑呵呵的說道。
田中恆心道:話都讓你給說盡了,我特麼還能說什麼?
當下,一臉悶悶的也不開口了。
筆墨紙硯盡來,田中恆深吸一口氣,似要將心中的鬱悶化爲動力,他凝神靜氣了片刻後,便握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畢竟是省書法協會的副主席,雖然人品不咋滴,但田中恆在書法一道上的實力,也是很不錯的,第一筆下去,就讓人眼前微微一亮。
等整個“恆”字躍然於紙上的時候,其旁邊的那五個書法協會的老古董們,都忍不住點了點頭,寫得確實很厲害,比陸洋之前書寫的那個“陸”字,超出了一籌不止。
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田中恆看起來很是淡然,似乎只是隨意書寫的一般,口中還說着:“見笑,見笑了。”
然而暗中,他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因爲此時的他,已經盡了全力,不過似乎老天都在幫忙,這一次的臨場發揮,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簡單的一個“恆”字,幾乎撐得上是他的巔峰之作了。
“穩了!”
看了一眼旁邊陸洋之前隨手寫的“陸”字,田中恆忍不住笑了起來。
“跟我鬥,你還嫩着點呢!”
他口中暗暗道。
超常的發揮,讓他足夠有信心憑藉這個“恆”字,徹底碾壓陸洋!
“不太妙啊。”
雖說書法水平距離大師級人物差了十萬八千里,但畢竟練了這麼多年的書法,柳雨欣的眼光還是有的,在一對比陸洋的“陸”字,以及田中恆的“恆”字後,她秀美微皺。
很明顯,田中恆寫得確實比陸洋好,而且好了不止一籌。
這種情況之下,陸洋想要應對田中恆接下來的發難,會比較麻煩啊。
活動場外的衆人,雖然都不太懂書法,而且離得又遠,也看不到田中恆和陸洋寫的字,但眼下,看着場中的氣氛,他們也能感覺到,必然是田中恆放了大招,局勢有點不太妙。
當下,一個個神情凝重,如臨大敵般的瞪起了眼睛。
大手一探,將自己和陸洋的兩幅字放在一起,田中恆正要發難,也就在這時候,只聽陸洋懶洋洋的說道:
“田副主席,你這麼着急幹嘛,我還沒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