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女羅宗無疑是晴天霹靂,弟子們幾乎都要哭起來了,“這位上仙,我們千里迢迢而來,真的不容易,能不能……”
“是啊,求你了,讓我們進山吧。”
“救救我師尊吧。”
“……”
弟子們七嘴八舌的求情,宗門前亂成了一團。
“別吵!”
鬼醫宗的弟子眉宇間帶着凌人傲氣,冷哼一聲:“我疲門鬼醫宗,可沒有求着你們來,不想來可以不來,全都回去,再開山門我們會通知的。”
女羅宗一臉蒼白,完全沒有了往日師尊風采,整個人如失了魂。
卻在這個時候,張凡來到周怡的身旁,對眼中掛淚的周怡說道:“你們先下山去吧,我會讓人下去替你師尊看病的。”
這不說還好,張凡一開口就成了出氣筒了。
“是你,全怪你這個衰星,要不是你對藥如來不敬,惹怒了佛尊,疲門鬼醫宗也不會將我們拒之門外。”女羅宗宗主憤怒的說道。
張凡苦笑不得:“尊下能不能講點道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雖然很理解女羅宗主的心情,但也不能這麼胡亂的願望人。
“你還不承認,就是因爲你對藥如來不敬,言語上衝撞了佛尊,爲什麼我們都找到疲門鬼醫宗不讓進去?”
“對啊!”一羣弟子紛紛附和。
看到師尊把事情怪罪到張凡頭上,周怡可能是唯一一個腦子還清醒的人:“師尊,現在說什麼都遲了,既然疲門鬼醫宗不救人,我們再去其它地方想想辦法,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女羅宗主一雙眼睛盯住周怡,眼中的兇光讓周怡心裡直髮寒,她已經不記上一次師尊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覺得,本宗死後,你能當宗主,還勾引了這個外人?”
周怡嚇得慌忙下跪:“沒有,師尊弟子沒有。”
“弟子之前並沒見過他!”
“還不承認?”女羅宗主手突然一招,周怡身上的一塊黑色的玉牌飛了出去落入她的手中,正是張凡送個周怡的護身符,“如果只是萍水相逢,他會送你東西?”
看到這一幕,女羅宗的弟子也全都竊竊私語起來。
周怡已經嚇的面色蒼白,拼命搖頭:“沒有,師尊,真的沒有,弟子在之前真沒有見過他。”
“那這個東西你怎麼解釋?”
周怡漂亮的眼眸慌亂無助,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沒辦法解釋,這讓她怎麼說,連她都不清楚,張凡送她東西是什麼意思?是代表着她喜歡自己罵,而自己又怎麼會鬼使神差的收下了,是對她也有點意思?可這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說,說張凡喜歡她送她東西?
“師傅,沒有,弟子真的沒有。”
女羅宗主氣的臉色漲紅起來,猛然一甩,就把張凡送給周怡的護身符給扔向了懸崖,掉落了灰濛濛的霧氣當中。
周怡哪裡敢說半個字,那護身符早就成了毒蛇猛獸了。
張凡搖了搖頭,替周怡有這樣一位師尊感到難過,同時也暗怪自己不該亂做好人,他只是想回報周怡的帶路之恩而已,沒想到還替她招惹了麻煩,也就沒有再理會她了,轉身就往疲門鬼醫內走去。
“喂,你又是幹什麼的,沒聽我說,今天不開診嗎?”
張凡淡淡說道:“我來找人。”
“找人也不行!”
張凡的眼眸冷漠:“你知道我找什麼麼,就敢爛我,耽誤了事情,你擔當得起?”
那人聞言一愣,倒是有點被張凡的氣勢給嚇到了,問道:“那,那你找什麼人啊。”
張凡說道:“我找錢得重。”
“錢得重?”那人說道:“是不是在南府當靈官的那個錢得重,那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嘍囉,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哈哈哈……”
守山的其它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凡面色陰沉了下來:“那可是靈官。”
“靈官怎麼啦,在宗門,他看到我們哥幾個也得點頭哈腰。”
錢得重一貫與人爲善,這種人會讓人感覺很舒服,適合君子之交,但這樣的人難免會容易受人欺負,還沒等張凡說什麼那人就接着說道:“走吧,別在這裡礙事,錢得重沒權利在宗門內會客,你下山去吧,要見面,也去宗門之外。”
“聽清楚了,是沒資格!”
周圍的人再一次鬨笑起來,在宗門之內只有醫宗纔有資格會客,可這畢竟是人情的社會,規矩是死的,別人過來,他們也都會放心,之所以直接轟張凡走,也可見錢得重在宗門內實在是地位極低。
“哦,是嗎,我來也沒資格?”
“誰來都不行!”
這時,山下又上來一羣人,領頭是一個面容肅穆的中年男子,他所過之處,紛紛讓出道來,躬身行禮,來人應該身份不低。
壽山的弟子看到,趕緊過去行禮:“見過丹師!”
中年男子也見過了宗門前人滿爲患,目不斜視的往裡面走,“最近不是閉山嗎?爲何這些人還聚集在此地。”
周怡慌忙上前說道:“丹師,丹師求求你救救我師尊吧。”
中年男子還算有分度:“諸位,本門閉門當中,一概不就診,如果真想求醫問藥,等重開山門時,諸位再請上山。”
周怡的師尊可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丹師,你救救我師尊吧,她堅持不住了。”
中年男子搖頭:“這不是我能做主的。”
說完,他就往宗門內走去了,周怡等弟子慌忙全都跪了下去,口裡都乞求着,但他視若無睹,走到宗門口時,卻是看到了張凡堵在宗門口,張凡冷聲說道:“人命關天,你們不以救人爲己任,配得上醫者的稱號,配學你宗門的醫術?”
“你學醫何用,讓你拿來耀武揚威的?”
丹師聞言頓時臉色一冷,作爲出門的醫宗,什麼時候有人敢用這種口吻教訓他,何況還是一個來宗門求醫的。
“哼,我愛看不看,豈容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他轉過身去,對周怡等人說道:“看病講究心誠,好好跪在這裡,說不定,本丹師心情好了,就會給你們師尊看病。”
女羅宗弟子聞言,大喜過望,“多謝丹師,多謝丹師法外開恩。”
隨即他轉而望向張凡:“你,哼,就算你在這裡跪個一萬年,十萬年,本丹師都絕不會給你看病,這就是你衝撞本丹師的後果。”
守山的弟子剛纔被張凡也惹的心裡不爽,在自己面前充大尾巴狼,結果竟然是找錢得重,“這小子是個愣頭青,丹師也是他能頂撞的?簡直找死。”
“丹師,他不是來求醫的,他是來找錢得重的。”
丹師本來就要進宗門了,張凡雖然頂撞了他,他是一個鬼醫頂多就是不給張凡看病,可既然來找人就不一樣了,他停了下來說道:“哦,來找錢得重的,就是那個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老傢伙?”
“對,就是那老兒!”
丹師說道:“去,去把他叫來。”
守山的弟子應了一聲:“好嘞。”轉身就往宗門內而去,他聞到了濃濃的要收拾人的氣息。
“這小子是自找的,他當自己是誰,竟然敢教訓丹師。”
周圍守山的弟子都議論紛紛起來,不少人還搖頭嘆息,看着張凡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同情。
“這小子要慘了。”
丹師更加得意起來,輕輕撫摸自己的山羊鬚,一幅智珠在握的樣子。
好像吃定張凡了。
那去叫錢得重的弟子很快就回來了,臉色古怪的說道:“長老那邊,讓我們把錢得重的朋友親進去。”
“什麼?”
在場的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