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跟楚蒹葭二人出了大廈,周振雲一直都在外面等候,見張凡出來,正準備迎上去,卻看到張凡衝他搖了搖頭。
對於張凡跟楚蒹葭的事情,他也聽周碧瑤提及過,當即就停住了腳步。
任由張凡就帶着楚蒹葭離開了。
張凡看了看時間,這才早上九點多,雖然不清楚進入大廈具體多久,但應該也就是幾分鐘吧。
“蒹葭,你人有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啊,挺好的,不過,那樂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凡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回來看不到你,就四處找你,聽工地的人說你進了大廈,我就去找你了,看到你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
楚蒹葭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略有所思。
不過,這件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她那個小腦袋瓜子想破了也想不出來。
張凡關切的望着她:“不用回家休息一下嗎?”
楚蒹葭回到儀器前工作了起來,好像剛纔的事情對她影響並不大,就像睡了一覺起來,“不用,第二輪的競標很快就要開始了,我要抓緊時間。”
張凡想去跟周振雲交代一聲,大廈內的迷離已經被項鍊上的魂跡所破,不會再出問題,至於外面的煞氣,根源已經除了,驅除起來就方便了。
“那你畫着,我再去逛逛。”
楚蒹葭拿着畫筆頭也不回的說:“不要,你就在這裡陪我。”
聞言,張凡只能老實的應了一聲。
楚蒹葭可是他的老闆!
張凡就給碧瑤了短信,把情況說了一下。
只是煞氣的話,周家人應該是能處理的。
不過,大廈裡面的迷離之局,還真是強大,以自己如此強大的神識都迷失了進去,換成普通人,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實際上,張凡也是毫無抵抗之力。
得虧了,護身項鍊上的魂跡。
這魂跡到底是誰的,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裡面的力量已經這麼微弱了,竟然還能在關鍵時刻破了獨幽器靈的迷局。
這要是把項鍊續上力量的話,絕逼能媲美一件頂級法器。
看着手機照片上的古箏。
器靈嗎?
隨後的日子,楚蒹葭因爲工作的原因跟張凡經常見面,兩人就像一對親密的好友,一起工作,聊天,吃飯,偶爾還一起聊天看場電影。
蟲蟲都感覺自己被冷落了,心裡有幾分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情了。
可事實總是無常,楚蒹葭跟張凡一起加班後,高高興興的回到家中。
母親曾佩佩慵懶的坐在沙上,頭紮起,帶着眼睛,目光雖然看着電視,但注意力則在剛進門的女兒身上,拍了拍旁邊的座位說:“過來坐。”
楚蒹葭換上拖鞋,乖巧的來到了母親身旁。
曾佩佩望着女兒,眉清目秀,面若桃花,胸脯也高高挺起,已然是一含苞待放的花朵,不禁感慨說:“我的女兒長大了。”
楚蒹葭不敢說話,臉頰有些紅。
曾佩佩是一個嚴母,楚蒹葭性格柔弱多少跟她母親太過強勢有關。
楚蒹葭說:“媽媽,沒什麼事情,我先回房間畫圖了。”
關於楚蒹葭最近的表現,她也有所耳聞,竟然進入到了天一地產明水湖畔這樣大項目的次輪競標,以她這樣的年紀而言,確實很了不起。
但這還遠遠不夠!
曾佩佩說:“別急着上去,媽媽有事情跟你說。”
楚蒹葭哦了一聲在曾佩佩的身旁坐了下來。
曾佩佩伸出手指輕輕的幫女兒清理了一下頭,楚蒹葭的記憶力母親好像從來沒對自己這麼親近過,一貫都是很嚴苛的,心間流過一道暖流,是因爲我最近表現好,媽媽纔會疼愛我嗎?
楚蒹葭一定要加油,一定要拿下明水湖畔這個項目。
曾佩佩說:“真的長大了,一晃眼,我嫁入楚家已經二十年了。蒹葭,你知道的,你外公只是曾家的旁支,不得老太爺喜歡,媽媽幼年時,就拼命的努力,希望能夠出人頭地,讓家族刮目相看,可你爸爸太不爭氣了,奮鬥了二十年,也才只是一個小地產商。”
說到這裡,曾佩佩嘆了口氣,楚平風在別人的眼裡已經是大老闆了,可在金陵曾家面前,實在難等大雅之堂。
百年豪門可不是隨便叫叫的,曾祖父,曾國潘的曾經位極人臣,風光無限。
在這樣的家族面前,一個地產商確實不夠看
楚蒹葭握緊小粉拳說“媽媽,我一定會努力的。”
曾佩佩摸了摸楚蒹葭的頭說:“好孩子,你從小就懂事,只可惜,你是一個女孩子,女生跟男生不同,男生一定要自己努力,但女生只要嫁一個好夫婿,就能扶搖而上,有人給你做媒,媽同意了。”
“什麼?”
楚蒹葭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媽媽,你說什麼?”
曾佩佩笑着說:“傻丫頭,媽媽給你找了一戶好人家,你想象不到他家有多富貴。”
楚蒹葭腦袋嗡嗡的響着:“媽媽,我,我還小啊。”
對啊,纔剛成年,明年也才十九。
曾佩佩說:“小?不小了!媽媽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考慮這個問題了,只是媽媽福薄,沒有這麼好的機會,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
楚蒹葭緊張的去拽自己的衣服,小臉茫然無措。
曾佩佩說:“想知道未來夫家是誰嗎?”
楚蒹葭很想搖頭,她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知道。
曾佩佩高興的說:“是陳家,陳家的嫡子,陳志!”
楚蒹葭哀求的對曾佩佩說:“媽媽,我不想跟人訂婚,我也不想依靠男方家庭,我能自己打拼,媽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我……”
曾佩佩說:“傻丫頭,你是個女孩子,遲早是要嫁人的,你是不是不知道陳家是哪家……就是陳老的家族,是他的嫡孫。”
楚蒹葭強忍着淚光。
曾佩佩興奮的說:“你現在累死累活想要爭取的天一地產,就是陳家一手扶持起來的,你嫁給陳志後,咱家的佩風地產將會成爲第二個天一地產,不,肯定能展的比天一地產還要好的多。”
楚蒹葭說:“這事,爸爸知道嗎?”現在爸爸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曾佩佩說:“你爸爸沒資格管你的事。”
楚蒹葭感到一陣無力,家裡一貫都是媽媽說了算,爸爸看到媽媽就跟鵪鶉一樣,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曾佩佩說:“唯一的遺憾,就是陳志的年紀已經三十了,還離過一次婚,還好沒有小孩,跟頭昏也差不多。”
楚蒹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十多歲,還離過婚。
媽媽竟然讓自己嫁給這樣一個人?
楚蒹葭站了起來,飛快的往大門外跑,曾佩佩叫道:“蒹葭,你去哪兒,給我回來。”
楚蒹葭逃也是的跑了,她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好閨蜜打了電話,一貫都打的通的,可今天恰巧蟲蟲的手機沒電了。
隨即,楚蒹葭想起了一個人,張凡,她拿出手機給張凡打了電話,聽到張凡的聲音,頓時就嚎啕大哭起來了。
張凡緊張的問:“蒹葭,怎麼啦?生什麼事情了。”
楚蒹葭只是哭,哭的撕心裂肺。
這下把張凡急的:“蒹葭,你快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張凡是在馬路邊找到楚蒹葭的,寒冷的帝都,她孤零零的蹲在街頭。
“蒹葭……”
已經哭成淚人的楚蒹葭看到張凡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這一下又把張凡給搞懵逼了。
“怎麼啦這裡?”
楚蒹葭說:“張凡,我們結婚吧。”
“啥”張凡這下懵逼大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蒹葭說:“我們結婚吧。”
張凡吃驚的望着臉上淚水都沒幹透的楚蒹葭:“你開玩笑的吧,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楚蒹葭搖頭說:“我很清醒,從來都沒有這一刻這麼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