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蕭雪晴意志再堅,身受重傷,法力耗盡,也再也支持不住,眼皮重重的落下後,徹底的暈厥了過去。
張凡在她身旁頓了下去:“仙子,仙子……”
連續叫喚了兩聲,蕭晴雪都沒有一點反應。
她的左肩的傷勢很重,在不停的留血,此時,張凡想要拿丹藥喂她,突然想起這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用凡人的辦法對她的傷口進行了處理,這樣難免要解開衣裳,那啥了……處理傷口。
傷口真的很深,從肩膀一路落到胸脯上,這要是凡人肯定就會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不過,妹子是仙子,而且還是築基的仙子,體質特殊,想來不會在如此白潔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難看的疤痕。
考慮到止血的問題,他還是拿了一些藥粉出來,撒在她的傷口上,白色晶瑩的藥粉落在皮開肉綻的傷口上時,蕭雪晴痛苦的嘴裡出夢囈一般的聲音,藥粉裡面的藥性飛快的治癒着她的傷口。
張凡下藥很有分寸,只讓她的傷口止血。
等到傍晚的時候,蕭雪晴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她的俏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虛弱的似乎睜着雙眼都很吃力,嘴裡吃痛的嗯了一聲,她這一動就牽扯到了傷口,現自己的衣服是敞開着的,驚的什麼痛都顧不上了,慌忙坐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拉好,耳旁傳來一個聲音:“仙子,你醒啦?”
張凡就在邊上,他弄了而一個篝火,正撥弄裡面的樹枝,讓火焰燒的更猛,讓火光也照的更亮,驅散林中的寒氣。
蕭雪晴憔悴的俏臉蒙上一層寒爽,眼眸之中更冷若寒冬:“我衣服是你解開的?”她的左半邊衣裳是完全敞開的,露出晶瑩如雪,猶如嬰兒一般的肌膚。
張凡說:“你傷的很重……我不得不幫你處理傷口。”
他也很無奈啊,這要是不止血,就是神仙也照樣得死。
蕭雪晴說:“你過來……”
張凡聞言走了過去:“仙子有什麼吩咐?”
啪!
蕭雪晴狠狠的一巴掌摔在了他的臉蛋上,那叫一個清脆。
在這寧靜的山林略有刺耳。
夜間,山裡原本很靜,突兀的聲響劃破安寧。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二道……五道手指印,熟稱五條面。
張凡委屈的捂着臉說:“你幹嘛打我?”
打完張凡,蕭雪晴自己牽動傷口,疼的冷汗都出來了,絕對比張凡更疼,但她卻還緊咬着下脣,強忍着沒出聲音來,只是那可愛的鼻翼輕輕的嗡動着,一雙眼睛冰冷的如同刀子一般盯着張凡。
就這樣一直盯着,張凡本來很委屈的,咱救了她,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居然還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但是在蕭雪晴這樣的目光下,任誰都覺得自己做錯事情了,所以,那貨雖然委屈卻不敢再跟她對視。
見張凡低下頭不說話,蕭雪晴才收回目光,拿出了一個丹藥喂進自己的嘴巴里,做好這些,她沉吟了一下後,就拿出了一個令箭,一道咒音散出來後,就化成了一道流光拋向了遠端漆黑的天際。
應該是跟宗門救助。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更別說御劍飛行了,打張凡那一下子都是咬碎了銀牙的。
蕭雪晴說:“去打水!”
張凡說:“荒郊野嶺的去哪裡給你買水去?”
話剛說完,蕭雪晴就一直盯着他看,被美女盯着看,那絕對是一種絕美的享受,但蕭雪晴是意外。
“好吧。”
沒奈何,咱張大判官忍了,爲了地府,爲了二哥,爲了流雲宗的寶藏忍了,他可不是怕了蕭雪晴。
神識擴撒開去,他現在一里開外的地方有一口山泉,就過去採集了。
蕭雪晴露出了沉吟之色,腦海中不斷的回想白天那一戰,自己全盛時期都對付不了寒劍宮那些人,重傷了反而把他們盡數擊殺,望着張凡離去的背影,難道是這個凡人?也不可能啊。
她摒棄雜念開始運動調理。
張凡估計在外面多溜達了一會,以免露出破綻,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蕭雪晴的身旁已經多了一個女子,也算氣質出衆,容貌娟秀,在蕭雪晴旁照顧着,看到張凡回來:“雪晴師姐,這人就是那個凡人?”
那女子高傲的應了一聲:“嗯。”
“這根骨也太差了吧,這樣的資質就算接會流雲宗也難以築基,泯然衆人而已,也就到宗門當個僕人吧。”
張凡很狗腿的說:“仙,仙子……”
那女子說:“叫什麼名字?”
鑑於自己現在在修真界也有了一點名氣,張凡覺得直接報名字有可能會泄露身份,於是,他說:“我叫張小凡。”
平日在家裡,父母都是叫小凡的,周碧瑤也叫他小凡。
女子說:“那以後就叫你小凡吧,我叫莫曉麗。”
張凡說:“莫仙子!”
女子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後者湊到了坐地盤膝着的蕭雪晴的身旁:“仙子,水……”
蕭雪晴說:“不用了。”看樣子應該是這女子過來的時候給她喝過了,但卻只是說了一句不用,並不對張凡做出解釋,可憐我們張大判官還跑去給他打水。
莫曉麗也蹲了下來說:“寒劍宮的人實在太卑鄙了,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蕭雪晴面寒似水。
張凡在旁提醒說:“兩位仙子,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裡,之前生的事情至今已經大半天過去了,寒劍宮的人有可能會找來的。”
一下子死了五個弟子,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對方的師門就會找到這裡,所以,他一直都將神識籠罩開去。
已經有人穿進他神識範圍了,而且正快的往這裡趕。
莫曉麗說:“你一個凡人懂什麼。”
“你沒見我雪晴師姐傷的這麼重麼,亂動的話,影響內息,會加重傷勢的。”
張凡嘀咕:“那也總比,在這裡被人圍困的好吧。”
他有些無奈啊。
對方來的極快,應該是鎖定了他們篝火的位子,天空之上數到流光飛射而來,如同流星一般拋擲進了樹林。
張凡心想,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流光落下,一行五六人。
其中當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氣度很不凡,背後揹着一把嗡嗡作響的寶劍,也許跟他修煉的劍法有關,散着迫人蕭寒之氣。
五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歐陽青!”
看清楚來人,莫曉麗跟蕭雪晴的臉色頓時大變,莫曉麗更是華容慘淡,面色青,憤恨的看了張凡一樣:“全都怪你,你個烏鴉嘴。”
張凡心說我冤不冤啊,我都已經提醒你們走了,是你們自己不走。
見張凡一臉無辜的樣子。
莫曉麗更是憤怒的說:“要不是師姐去接你,就不會遇襲,我也不會來接應師姐。”
“現在好了,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裡了。”
憤恨的說着,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張凡好一陣無語,這種事情也能怪到我頭上,此女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之人,從不找自己的原因,出了問題全都推到別人身上。
蕭雪晴面沉似水,目光如冰,直視着來人。
“哈哈哈……”
歐陽青放肆的笑了起來:“我倒是誰這麼大的能耐竟然讓我的五個弟子一去不返,原來是流雲宗的第一美女蕭雪晴。”
“嘖嘖嘖,真漂亮。”
莫曉麗說:“歐陽青,你身爲寒劍宮的長老,莫不是要以大欺小,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們,要不然,我們流雲宗是絕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