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倒也守規矩,沒有施法進入天河城,畢竟這城下有大陣,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排隊吧。
“哎,現在各地都在打仗,除了天河城,其它地方都沒有保障了,可惜天河城的物價太他媽高了,根本住不起啊。”其中一位在那裡嘮叨。
“是啊,想找個躲命的地方都難,這仗什麼時候能打完啊。”周圍的人也一臉惆悵。
“打仗?”張凡很是詫異,天河在打仗,跟誰打仗啊?“這位老哥,我外地來的,我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說道:“你還不知道啊,天河一帶出現了摺疊空間,匪患嚴重啊,冰川,楓山都有大批的悍匪,境外還異魔作亂,這日子都沒發過了。”
天河懸掛在此,還有羽家鎮守此地,絕不會是擺設,做做樣子,星空彼岸可以算是天庭的邊境,境內都這麼混亂,空間裂縫頻現,邊境肯定更亂。
這對張凡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羽家的注意力都在收拾禍亂上,自己進天河取回青銅羽人燈就方便了,不知道過了這麼久,那件上古法寶恢復了沒有。
按照張凡現在想來,當初的判斷可能存在誤差,青銅羽人燈底盤下的魂跡不能打開古門,可能跟青銅羽人燈自身是否損壞沒有關係,就像張凡脖子上的項鍊一樣,裡面已經沒有能量了,不是還能用麼,上一次引動了古門,這事倒是很古怪,讓他想不出所以然來,事實上,青銅羽人燈跟古門並不契合。
這事實在想不明白……想不通,張凡就不費腦子了,把青銅羽人燈取回去試試就知道了。
守城的羽家水軍開口訓斥:“嘿嘿嘿,嚼什麼耳朵根子,天河一帶什麼時候缺悍匪了,哪一次不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兵家訓話,這些老百姓都怕了,不敢亂說了,但忍不住嘀咕:“這能一樣嘛?這一次是從摺疊空間內出來的悍匪!”
天河一代素來都是悍匪爲禍害,上一次,羽丹兒還想把張凡騙進冰川峽谷,讓滯留在那裡的悍匪把張凡殺了,一了百了呢,但現在的悍匪可能是上古的散修,或者是宗門勢力也都說不準的,在天庭的其它地方很多上頭直接都被這些人搶去了,像琉璃仙境被白仙子搶走,雲棧村被仙不覺搶走,天河遇到的可能沒那麼強悍,退入了冰川,楓山大持久戰。
“嘀咕什麼,這一次我們大小姐親自出馬,肯定能圓滿解決”現在正縫戰亂,兵家的底氣也沒有那麼足了,要換以前,劈頭蓋臉就已經一頓訓斥了。
大小姐,那不是羽丹兒那小妮子?
“羽丹兒小姐,懂得帶兵打仗嗎?”張凡不禁問道。
“把那個嗎去掉,大小姐可是領兵的奇才,你知道前陣子禍害我們天羽城的大惡魔張凡嗎?她就是敗在了羽丹兒的手下”士兵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凡聞言當場鬧大就炸了,大惡魔張凡?
“聽說那大惡魔是地府來的,在天羽城生殺搶奪,無惡不作,當時羽家束手無措,原來最後是羽丹兒小姐帶兵絞殺的啊,”邊上一個人吃驚不小。
發生了什麼,張凡內心有一種要崩潰了的感覺,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自己怎麼就成了大惡魔張凡了。
羽丹兒不帶這麼玩的,你這屬於造謠,屬於誹謗。
“最後,還被絞殺了?”張凡的嘴角一陣抽…搐。
天殺的羽丹兒!
沒有等太久,就輪到張凡,兵家案例詢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張凡把進城的費用一交就放行了。城裡還是老樣子,街道上的人,比以前還多了,更加的繁華了。本來居住在城外的一些家族,一些散修但凡有條件的都進城來住了吧。
張凡沒有在天羽城內滯留,還是想先去把天河把青銅羽人燈取回來,他怕跟找羽丹兒後,自己的到來會讓羽家提高警覺,甚至會盯着他的舉動,畢竟上一次過來給人家的印象不太好。
遠遠的就看到了,坐落在天河上方的天河神殿,神殿懸浮在天河之上,而在在天河底下是有大陣的,非大圓滿根本無法掙脫大陣的重力,根本上不去,但這對現在張凡而已,完全不是問題,主要是上了神殿後,不暴露身份。
目光在周圍巡弋了一圈,剛好看到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騎着一匹戰馬從天河返城,張凡化成了一縷青煙就把他給弄暈了,整個人直接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把他拖到了樹林內,脫下他的衣服,給自己換上,然後還擔心戰馬會露出痕跡,還把馬給拴在了樹幹上,做完這些,他才拍拍手,走出了樹林。
來到天河神殿下方,張凡擔心觸發地面的大陣會被發現羽家發現,故而,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一閃,整個人就已經出現在了神殿之上。
這樣的速度,張凡自信在羽家頂多就二個人能發現,一個就是羽丹兒的爺爺羽家的家主羽道塵,另外就是羽家的老主。
當然了,觸發了大陣可能會有預警,但天河神殿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監視大陣的人,沒有看到人,也許不會在意。
如果真被發現,那就趕緊拿了東西跑路。
反正給羽家也沒留下什麼好印象。
一上天河神殿,耳邊就灌滿了天河潮水翻涌的水聲傳來,嘩啦啦的,蠻悅耳的,大殿上各處都是站哨的士兵,張凡坦然自若的往前走。
人生全是戲,就看演技!
哨兵也注意到了張凡,見他大大咧咧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張凡一直往天河岸邊走去。
而在此時,在神殿羽家營帳內,羽丹兒小姐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絕美的俏臉戴上銀白的頭盔,另有一種美麗風情,讓人怦然心動。
在她的身前就是冰川的地形圖,她正在苦思,那些悍匪到底會藏在哪裡。
嗖的一聲,手中的暗器飛了出去,正中遠端一個稻草人,稻草人的臉上,還掛着一個頭像,不是以前的張凡還有哪隻,每當我們羽丹兒小姐想不出來的時候,就會拿他出出氣,射着射着就能想出來了,你說神奇不神奇,如果真想不出來,那就再射幾記飛刀。
“丹兒,現在我們就只剩下冰川之谷深處的這塊水道山洞沒有搜查了,如果那些人還在,那麼就躲在這裡。”邊上一位羽家副將說道,“不過這個地方,地形很複雜,九曲八彎的,很容易迷糊,更主要的是我們找不到入口,如果從天而落的話,在天空我們就暴露了。”
一時間,營帳內都安靜了下來,類似的虧他們吃了很多次,都是在天空目標太大又無遮擋物被發現後,敵人逃逸。
羽丹兒黑白分明的眼眸閃動:“這個地方我去過,我知道路。”
可不是去過麼,上一次被那個混蛋拖入冰川底下,被河水衝到了那裡,那個傢伙差點還凍死了,還是自己救了她,想到這裡,丹兒小姐俏臉微微發熱。
“那太好了,我這就出去整頓軍隊,準備出兵。”
羽丹兒微微頷首,目光則重新落回了地形圖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感覺今天怪怪的,體內的天河之水有點翻涌。
調整了一下心情,羽丹兒走出了營帳,好巧不巧,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往河岸邊走,在天河神殿倒不禁止士兵接近天河,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可該死的張凡,身上竟然穿着她要調動的軍隊的所在。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