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嶽的這副淡淡的表情讓問昆十分的不爽。
“看來你比我還有點狂啊。”
李宗嶽反而是笑了笑。
“呵呵,一般吧,這位問家的少主,我有一個問題,希望問家少主能夠爲我解惑!”
然後不等問昆說話,李宗嶽便是直接問了出來。
“問家是不是曾經丟棄過一個男孩?”
這句話一出,許家父子當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是問昆的臉色徹底大變,而且是寒霜一片。
他走了兩步,幾乎快要和李宗嶽面對面了。
看着李宗嶽,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還有,那個孽種居然還活着?”
果然,笑天果然就是這個什麼問家的,而且看來事情似乎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你說的那個孽種是我的朋友,我只不過是要爲他討還一個公道罷了。”
問昆冷哼一聲。
“公道?在我們問家,我就是公道。那個孽種,他不會再活下去了。”
說完,問昆似乎因爲這個事情已經沒有了任何談下去的慾望,估計如果這不是在許家而是在問家,那麼等待李宗嶽的必定是問家的雷霆怒火。
看着問昆的背影,李宗嶽再次出聲。
“他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們如果敢去追殺他,有朝一日我就會讓問家也消失在內城!”
狂!
什麼叫狂?
問昆的背影頓了一下,然後疾步走了出去。
許戰看着李宗嶽那挺拔的身影,真是越看越喜歡。
沒有實力的那叫做裝逼,而李宗嶽卻是很好的運用了當下他能夠發揮出的極限作用。
相信李宗嶽的這個威脅,問家應該是會好好考慮的。
夜晚來的快也去的快。
當朝陽再一次升起的時候,內城瘋狂了。
今天是十年一度的天梯之日。
內城的六大。。不,現在應該是五大家族全部都已經整裝待發。
許家也是如此。
直到今天早晨,李宗嶽才見到了那個要和他一起去登天梯的許家二子,許齊宇。
看到了這個許齊宇,李宗嶽的心態才稍微平衡了一些,他以爲許家沒有一個類似於問昆那種傲氣的人物。
許齊宇便是這種類型的。
此時的他,走到了李宗嶽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父親似乎是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但是,你必定會是我踏上天梯並且登頂的一塊墊腳石。”
對於這種稚氣都未消的少年,李宗嶽真的是懶得搭理。
現在他發現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對於隱士家族來說。
這些少年就像溫室中的花朵。
就算武力值有多麼的強悍,根本就沒有經歷過生死。
沒有感悟過生死的人,真的不能算是一個強者。
許戰此刻站在高臺之上,眼神掃過每一個許家成員,最後定格在了李宗嶽身上。
把一切都堵在了李宗嶽身上的許戰,目光一凝,然後右手猛力揮動。
“出發!”
浩浩蕩蕩的人馬向着內城西邊的森林開拔了過去。
路上,李宗嶽也看到了其他的家族。
均是聲勢浩大。
各種異獸拉動的車轎,家兵身上晶亮閃閃的制式鎧甲。
似乎,比拼已經從這一刻開始了。
坐在車上的李宗嶽放下了車簾。
無論如何,他必須要登頂。
只有登頂,天燈出現的概率纔會是百分之百。
行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直都是在一條大道上,兩側是茂密的樹林,各種參天大樹盤繞交錯。
這些樹如果放到外界,勢必會被國家保護起來,彷彿生長了千年一般。
終於,行進停止了。
從車上跳了出來。
前方是一個圓形的湖泊,湖水清澈,但是奇怪的卻是水中並沒有任何生物生活的痕跡。
這時候,圍繞着這個湖泊。
五大家族分別站立。
李宗嶽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武殿殿主。
外城,似乎也只有他有這個資格可以來到這裡了。
突然,一些稀稀拉拉的議論聲傳了出來,同時許多人的目光也投向了那條大道。
“方家果然來了。”
“廢話,這種機會,方家現在還有資格,不來那纔是傻子。”
李宗嶽也將目光投了過去。
方洋走在方家的最前列。
不說那走路步伐的穩健,單單是方洋這次來沒有坐車,而是選擇步行,就足以說明方洋已經改變了太多。
待得方家站立不動後,整個湖泊也算是被徹底圍住了。
李宗嶽能夠感受到一股灼熱到似乎想要熔化自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他,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肯定是方洋的。
又不可能殺掉,費那力氣有什麼意義。
這時候,問家的族長洪聲開口。
“問家登天梯者。問昆、問華。”
話音落地,相鄰問家站立的司馬家族長也是出聲說道。
“司馬家登天梯者。司馬齊黎、司馬崆圖。”
然後便是輪到了許家。
許戰開口。
“許家登天梯者。李宗嶽,許齊宇。”
幾乎是話音剛剛落地,那邊問家的族長便是直接開口,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
“且慢!”
然後目光直射向許戰,冷笑道。
“許族長,你這是不是算壞了規矩,天梯什麼時候可以允許外人蔘與了?笑話!”
許戰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這幾個老傢伙的刁難。
“問族長,天梯外人不得參與,這是祖訓,我許某還沒有猖狂到違背祖訓的地步。但是,李宗嶽卻不在外人的行列,因爲他是我許家的姑爺,我許戰的女婿。”
司馬家族長一步跨出,冷哼一聲。
“好,許夢童何在?”
許戰冷靜應答。
“已入無歸路。”
問家族長開口。
“無憑無據,何來姑爺一說。”
“李宗嶽與夢童之前在外界已經私定終身,並且夢童已經有了李宗嶽的骨肉,你們還有何可說?”
這話一出,幾家族長大驚,根本沒想到許戰居然已經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就連李宗嶽都呆了。
這天梯到底有多重要?
許戰居然已經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雖然李宗嶽心底肯定是歡喜的,但是這種說法一出,那就代表從今以後,許夢童都肯定是李宗嶽的人了。
就在所有族長沉默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炸響而出。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