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持續發射
劉英楠無比震驚,甚至都忘了自己手臂的傷,蹭得一下跳了起來,瞪圓了眼睛盯着隔壁牀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宛如植物一般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呼吸均勻,但就在剛纔,他忽然攥起了拳頭,臉色潮紅彷彿喝醉了酒,緊皺眉頭,額頭脖頸上青筋暴露,彷彿大便乾燥,下身支起了小帳篷,甚至噴發了一腔生命精華種子。
劉英楠知道,他那些反應並不是大便乾燥,而是叉叉圈圈最後關頭的衝刺表現。
一個植物人竟然突然有了反應,而且還是夢遺,這簡直是奇蹟中的奇蹟,能夠見證奇蹟,讓劉英楠很高興,可是,奇蹟接二連三的出現就不能算奇蹟了。
就像此時,劉英楠明明親眼看着他下身支起了帳篷,噴發了生命精華種子,被子很薄而且是白色,他看得很清楚。
而此時此時,原本疲軟的小帳篷又支了起來,在沒有任何跡象的情況,又撲啦撲啦的噴射了一發,而且這一次,小帳篷都沒有軟下去,只是稍稍停頓了幾秒鐘,又一次撲啦撲啦的噴發了……
劉英楠就這樣瞪着眼睛看着,一連看了‘五發’,而且是幾乎沒有間斷的發射,劉英楠傻了,據他所知,能夠保持如此告訴發射生命精華種子的生物,全世界只有亞洲大頰鼠,這種生物一小時可以噴發五十次。
隔壁牀這個小夥子可能要打破生物噴發最多的記錄,因爲就在劉英楠目瞪口呆的時候,‘他’又開始抖動了,做好了第六次噴發的準備。
而這個小夥子的臉更紅了,他始終緊緊攥着的拳頭也終於無力的鬆開了,眉頭皺得更緊,呼吸早就開始紊亂了,而他本人,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彷彿一下子瘦了不少。
劉英楠不能再看熱鬧了,在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的,劉英楠連忙按下了牆壁上的召喚鈴按鈕。
盤坐在牀上,近乎抓狂了,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在輸血,儘管醫護人員來的很快,但在這短暫的過程中,那小夥子還是噴發了兩次,不過一次比一次時間短,波動小,精華種子的量也在減少。
如果第一次是噴泉,第二次是溪流,那麼剛纔的兩次就像是眼淚。這說明要盡了,人也要亡了。
這太可怕了,劉英楠一直認爲,噴發的一瞬間,是男人最快樂,最舒爽的一瞬間,所謂盡了亡了不過是一種勸人節制的方式,但今天親眼所見,一發一發不停歇,儘管那小夥子始終閉着眼睛,但劉英楠可以肯定,那絕對沒有一點快樂和舒爽,反而會很痛苦。
劉英楠摸着自己的腰子,覺得有些喘不上氣,有些蛋蛋的憂傷……
兩個年輕的小護士衝了進來,直奔劉英楠,因爲他按響的是屬於自己牀位的鈴聲,但見到劉英楠盤腿坐在牀上,左右臂包裹的像糉子,右手臂插着吊針,而他自己卻擺出一副要渡劫的樣子,把小護士嚇得愣住了。
一見到她們,劉英楠連忙指着隔壁牀的小夥子,道:“快,快看看他,不好了,快救命啊!”
劉英楠實在不知道怎麼說,而且也不用他說,因爲兩個護士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第七次正在發射。
兩個護士紅着臉尖叫着衝了出去,滿樓道里都是她們的喊聲:“任醫生,任醫生,三十八牀的病人又犯病了。”
很快,任雨宛如一陣風一般衝了進來,看都沒看劉英楠一眼,直接衝到那年輕人身邊,伸手直接掐他的鼻下脣上的人中穴,另一隻手按着他手臂彎曲處的曲池穴,人中可以提神,而曲池是疼痛感最明顯的穴位,任雨是想用這個方式將他喚醒,或者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管在什麼情況,注意力不集中是不會噴發的。
在任雨精準的點穴手法下,果然起到了效果,那本就挺而不堅,堅而不硬的傢伙徹底疲軟了下去。同時臉上可怕如火燒的潮紅也漸漸退去,恢復了慘白之色,眼窩深陷,眼圈青黑,嘴脣乾裂,短短的幾分鐘功夫,一個植物人變成了動物人,現在看起來已經不算人了。
任雨神情冷峻,目光凝重,輕輕拍着年輕人乾癟的臉,在他耳邊輕聲呼喚着:“李大維,李大維,你能聽到我的話嗎,睜開眼睛看看好嗎?”
只可惜,任由任雨如何召喚,對方就是沒有一點反應,任雨無奈一嘆,頹然的坐在牀邊。
劉英楠並不像涉及病患的隱私,可畢竟同在一個病房,而且剛纔那一幕實在太可怕了,讓他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如果沒有個合理的解釋,他恐怕自己會對噴發生命精華種子產生恐懼,留下心理陰影,以後自己不敢噴發,人生豈不是沒有了樂趣。
所以,他不顧任雨的原則,忍不住問道:“他到底怎麼了,險些噴發致死?”
劉英楠既然看到了整個過程,任雨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她自己對於這種病症也是毫無頭緒,與其自己胡亂猜測,摸着石頭過河,還不如告訴劉英楠,畢竟他也是男人,沒準能從另外的角度分析出一些端倪,或者刺激一下自己的靈感。
任雨嘆息一聲,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他三天前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但那時候他還沒有如此深度的昏迷,當時他就像昏睡一般,時不時還會說兩句夢話,誰也聽不懂,隨後沒多久就陷入了昏迷,就連他的基本資料都是通過多方打聽才瞭解到的。
至於他具體的病症就更奇怪了,通過中醫號脈只知道他很虛弱,但經過西醫通過高科技手段進行的全方位檢查,卻發現他一切生理機能完好,無論是心腦血管,還是臟器官,骨骼肌肉,都處在一個人的巔峰,好的就像一臺嶄新的發動機一樣。”
“你的意思是,他沒病?”劉英楠捏着下巴分析道:“但他卻一點點的陷入了昏迷,而且越發的嚴重,那這會不會是一種精神疾病?”
“這點我也考慮了,只不過他這種情況,很多問題精神科的醫生沒辦法當面問,就無法瞭解具體情況。”任雨無奈的說:“當初他是被墳地的工作人員送到醫院的,說他當時在陵園某座墓碑前忽然昏倒了,後來我們通過他的身份證,又請求公安機關幫忙,才勉強了解了一些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