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鄭乾每日都是在客棧吃茶喝酒,閒了就出去走走,不過也大都是去一些祭鍊師公會。
不得不說,在九幽門的照看之下,飛鳥王朝的祭鍊師公會實力遠超永月王朝。
在這裡的祭鍊師公會,鄭乾還能夠看到不少的關於機關術祭煉之術,雖然算不上高深,但是對於永月王朝來說,卻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而且,這裡還有不少的祭鍊師將自己祭煉出來的機關獸拿出來賣,偌大的祭鍊師公會大廳之中好不熱鬧。
就在鄭乾看着站臺上,一隻螃蟹狀的機關獸的時候,一名青年湊了過來,“兄弟要麼?這可是三品機關獸啊,不管是拿着泡妹子,還是裝逼,都是神器啊!”
說着,那青年手掌一翻,掏出一個機關獸控制器,靈氣灌注其中,頓時那螃蟹一般的機關獸開始活動起來,八隻腳左搖右晃,再配上那機關獸外表的紋路,倒是頗顯滑稽。
鄭乾看得不由一笑,“不用了,我已經有妹紙了!”
那青年頓時一下子喪氣了,低着頭嘟囔着道:“哎,這個機關獸再賣不出去,孃親的藥錢也泡湯了……”
鄭乾耳尖,正好聽到了。
原本轉身要走的他,頓時腳步一頓,反身回來,臉上笑着道:“哥們,我覺得你這個螃蟹機關獸差了點東西啊!”
“嗯?”那青年一愣,一開始他還以爲鄭乾要買他的東西,但是聽到鄭乾說他的機關獸差了東西,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哪裡差了點?”
鄭乾微微一笑,不等那青年反應過來,他擡手便是抓起臺上墨跡未乾的毛筆,大手一揮,便是在那螃蟹機關獸上面畫了幾條線。
“喏,在我的家鄉,大閘蟹外面可是有些花紋的,這樣看着可就顯得好看多了!”鄭乾一邊笑着,一邊放下毛筆。
那青年一怔,鄭乾的動作太快,幾乎是一氣呵成,根本就沒有什麼停滯,等他反應過來,鄭乾的背影已經離開了門口了。
“哎,你站住,你賠我的機關獸,都被你弄花了,還怎麼賣啊?”那青年氣得直跺腳,可是等他跟出去的時候,鄭乾早已經離開了。
懊惱的他只得垂頭喪氣的回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機關獸被鄭乾塗抹的花紋,越看越覺得難看。
“小子,別等我抓到你,到時候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青年惡狠狠的道。
突然這時,一箇中年人走上前來,試探着問道:“兄弟,這機關獸怎麼賣啊?有什麼功能?”
青年看到來生意了,只得忍下對鄭乾的憤怒,揚起臉笑着道:“這個……這個……二十個金幣!”
說到這裡,那青年也跟着道:“不過,這上面被之前的一個顧客塗抹了墨跡,我給你優惠一下,就……就十五個金幣吧!”
中年人點了點頭,“示範一下?”
青年頓時一喜,生意有望,臥病在牀的老孃也就有錢抓藥了。
他手上的靈氣灌注機關獸催動器之中,頓時,那螃蟹般的機關獸便是有了動靜,八隻腳一齊動作了起來。
就在這時,沒有人注意到,那螃蟹機關獸背殼上被鄭乾畫下的那幾道紋路卻是閃爍過一陣暗芒,速度奇快,眨眼即逝。
而就在此刻,原本只能在地上左右爬行的機關獸,此刻卻是突然不受控制的單腳站立了起來,然後其他的七隻腳快速的朝着四周伸開,那螃蟹機關獸的身體竟是像是表演雜技一般迅速的旋轉了起來。
“啥……”
那青年一臉懵逼,“啥,我的機關獸壞了,咋不受控制了呢?”
不等他驚訝出聲,那正在表演雜技一般的機關獸突然如同小丑一般蹦躂了起來,還在翻筋斗,那模樣,甭提多靈活了,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而且時不時來幾個高難度的滑稽動作,一下子逗笑了周圍一大片人。
青年徹底愣住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機關獸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自己在祭煉這機關獸的時候,完全沒有給它這麼多指令。
之前還是好好的啊,難道是……
青年一下子想到了鄭乾身上,“難道是剛剛那小子搞的鬼!”
“哈哈哈……”之前問詢的那中年人被這螃蟹機關獸徹底吸引了,大笑不停,“兄弟,這機關獸我要了,就如你所說,二十個金幣!”
那中年人二話不說,大手一揮,一小袋子金幣直接遞了過去。
石明達完全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他只是一個剛入門的低級祭鍊師,爲了賺錢給老母親買藥治病,東拼西湊,學了一點皮毛的他迫不及待的便是做出來了一隻機關獸想要拿過來賣,掙點錢給母親買藥,可是現在這事情的發展有點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了,要知道這機關獸真正的價值可僅僅只有五個金幣啊,他開價二十不過是爲了爭取討價還價的空間罷了。
但現在這一下子真的賺了二十個金幣,他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出五十個金幣!”
突然現場竟是都有人開始競價了,一個胖胖的老者突然上前來,一副勢在必得模樣。
石明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間竟是呆住了。
但在別人看來,他這是在待價而沽,等着更高的價格。
之前那胖胖的老者有些不耐煩的道,“小子,賣不賣啊,我孫女很喜歡你的這個東西啊!”
“啊……”石明達這才反應過來,剛準備點頭,人羣后面突然再次響起一道聲響,“我出一百金幣!”
圍觀的人羣頓時譁然,皆是一下子讓開一條路,朝着那出價的人看去。
一名頭戴白紗斗篷的人影走了進來,在那人影身旁還站着一名拄着柺杖的老者,衣着樸素,但是走出來的每一步動作卻是異常沉穩有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石明達可不想自己的生意就此泡湯,當下就趕緊點頭,“好,好,成交成交!”
說着,他趕緊把地上的機關獸連同驅動器全都遞了過去。
老者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而後便是和那戴着白紗斗篷的人影一起走了出去。
剛出門,那老者的手上摩挲着那機關獸上面墨跡尚未完全乾涸的紋路,扭頭衝着身旁的人影道:“小姐,沒錯,這的確是‘六韜符術’中的陣紋,上面墨跡還沒幹,那人應該沒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