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你也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油頭粉面,穿着花馬甲的青年手上端着一杯紅酒走了過來,臉上帶着笑容,不過目光卻是一點都不老實,從杜琳珊的身上往下掃過,在看到某個高聳起來的地方的時候還忍不住深深的吞了一口口水。
杜琳珊眉頭一皺,雖然面色不喜,但畢竟還是知書達理,禮節性的點了點頭。
“這位是?”那青年目光從杜琳珊身上移開,最後落在了鄭乾身上,眉宇之間掠過一絲異色。
杜琳珊道:“我的朋友。”
那青年倒是不客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杜琳珊的身旁,朝着鄭乾伸出手,“我是杜小姐的朋友,季柏!”
“鄭乾!”
鄭乾淡淡的道。
說完,他便是躺在沙發上,細細的品着檸檬水,這幾日奔波,現在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下來,聽着輕鬆舒緩的音樂,鄭乾也是頗感愜意。
不過,他這樣想,別人卻是不這樣想。
季柏追求杜琳珊,可是杜琳珊卻是對他愛理不理的,以前他不知道原因,現在可就是禿子腦袋上的蝨子,明擺着的嘛!
“不知道鄭先生在哪裡發財啊?”季柏不動聲色的打聽。
鄭乾看了一眼季柏,才道:“一名小醫生而已!”
他也不想惹事,低調一點或許才能免去不少的麻煩。
只不過,鄭乾想錯了,在有些人的眼力,你越是低調,別人越是覺得你好欺負了。
“醫生?”季柏一愣,旋即笑道:“那可真是巧了,我爸也是醫生,而且還是院長呢,鄭先生哪天若是失業了,可以來找我啊,我保證給你安排一個主任醫師的工作啊!”
這話已經帶着明顯的火藥味了。
跟別人談話的時候,哪有希望別人失業的啊,這不是詛咒麼?
鄭乾也不介意這些,反正從某種情況上來說,他本就屬於無業遊民。
看到鄭乾不說話,季柏就更加得寸進尺了,“怎麼?莫不是鄭先生真的沒有工作?那怎麼行呢?一個大男人沒工作,難道要吃軟飯?靠女人養活?”
鄭乾眉頭皺起,手上的檸檬水也放下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呢,一旁的杜琳珊就有些忍不住的道:“季柏,請你放尊重點,鄭乾先生是我表哥的朋友!”
“哦,原來不是吃軟飯,是靠男人養活的小白臉啊!”季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有出息!”
“你……”杜琳珊一滯,怒道。
季柏依舊是腆着臉,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他可不怕,只要鄭乾沒有什麼大來頭,他一點都不怕,在他看來,敢跟他搶女人的男人還沒出生呢!
看到鄭乾依舊保持沉默,那季柏也是有些惱怒了,“小子,跟你明說了吧,你一個小醫生配不上杜小姐,她是我的女人!”
“放屁!”杜琳珊眉頭一皺,嬌喝道。
可季柏壓根就不理會杜琳珊,依舊是衝着鄭乾道:“小子,我告訴你,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長點眼睛,離我的女人遠遠的,不然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剛說完的瞬間,那季柏就猛地伸手去抓鄭乾的腦袋要朝着桌子上磕去。
不過,在他出手的瞬間,鄭乾卻是猛地擡起腳,正好對準了那季柏的膝蓋骨踢了下去。
“噗通!”
季柏還沒明白髮生什麼情況了,便是腳下一歪,身子倒地,腦袋都是狠狠的刻在了面前茶桌的邊角上,鮮血一下子溢了出來。
“啊……”
一道殺豬一般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那季柏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的人過來,圍在一旁議論紛紛。
鄒高義也過來了,他的眉頭皺起,直接過去問鄭乾有沒有事。
鄭乾搖了搖頭,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嗚呼喊叫的季柏。
宴會的舉辦方也來了,鄭乾也沒有心思在這種地方繼續待下去了,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小子,你給我等着,老子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子就不姓季了!”季柏被人攙扶着,張嘴喊道。
一旁的鄒高義也是一臉擔憂,“鄭少,這下子你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鄭乾一臉迷糊。
杜琳珊解釋道:“在隴嶺市,那季柏只是一個花花公子,不過,厲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爸,他爸是市醫院的院長,人脈非常的廣闊,甚至救過不少的厲害的人的性命,恐怕就是我表哥也不好對付他,就連隴嶺市市委書記也曾經受過他爸的恩惠!”
鄒高義也是沉默了一下,道:“鄭少,要不我給你安排回漢城吧,如今林小姐不在這裡,若是她在這裡的話,那季通或許還不敢動你,可是現在就難說了!”
“你說,季柏的老爸叫什麼?”鄭乾一愣,問道。
“季通啊!”鄒高義重複了一遍,“市醫院的院長!”
鄭乾輕笑一聲,沒有解釋,且不說,他已經認識了季通,還掌控着季通的命脈,就算是素不相識,他也不用躲,你願意找死的就儘管上來吧。
看到鄭乾堅持不離開,鄒高義也沒有多說,只是道:“你放心吧,鄭少,只要有我鄒高義在,我肯定不會讓你受到一絲損傷的!”
鄭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
此刻,市醫院。
季通正在辦公桌前伏案寫作,埋頭苦思自己的罪孽,他本想只列舉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但是鄭乾已經點名要紅包的事情所有的過程,他也不得不這麼做了。
“爸,救命啊……你兒子快要被人打死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卻是突然被人推開,一個渾身是血,一瘸一拐的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闖了進來。
季通一驚,急忙放下筆衝了過去,扶住季柏,這才問道:“怎麼了?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季柏哭得撕心裂肺,“爸,我被人打了,你兒子快要被人打死了,你可要爲我報仇啊!”
“是說做的?你說出來,我找他算賬去!”季通的臉色冰冷,一邊給季柏檢查腦袋上的傷口,一邊道。
季柏哭哭啼啼,“是……是鄒高義的朋友,一個叫做鄭乾的醫生,他不僅打我,還說如果你去,還要連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