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竹是真漢子!
鄭乾心中佩服,那是佩服邢修竹的真性情。
他還佩服一個人,那就是邢修竹的師傅,一道人!
要知道,那麼多年前,地球根本就沒有絲毫異變的跡象,這些情況都是在鄭乾離開地球之後才發生的。
而那時候,已經有邪祟開始滲透,雖然只是極小規模的滲透,但也是避開了天庭的警惕。
一道人發現之後,不斷能夠想到這些,更是能夠推演天際,能夠算到多年之後,自己回來取走這本時卷。
而且……
鄭乾緩緩轉身,看着背後的那荒敗淒涼,只剩下一些殘垣斷壁的道館,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這些殘損的牆壁,根本不完全是歲月侵蝕而導致,那些高矮不一的牆壁,看似排列雜亂無章,上面還生長着不少的雜草,但是卻是構成了一座極其隱蔽的陣法。
這絕對是出自一道人的手筆!
這座陣法勾動這座無名山之下的一縷地脈之氣,也正是由於有着這一縷地脈氣機的支撐,這座殘垣斷壁的陣法,才得以保存至今,也沒有被人發現。
剛剛鄭乾過來,第一眼也是被矇蔽了。
但是當他擡腳準備進去的時候,這才發現了端倪。
他對於靈氣的敏感程度遠超於常人,在進去這片殘垣斷壁之前,外界的靈氣異常稀薄。
可是當他真的一隻腳邁進去之後,這才發現,其中的靈氣比起外界要濃郁許多。
這一細微的變化,換做常人或許還不會注意,但是鄭乾不會忽視。
他又退了出來,重新打量這殘垣斷壁一般的廢墟,終於發現了陣法,也發現了陣法之中隱藏的那第三本時卷。
“走吧!”
鄭乾輕嘆一聲,沒有繼續打擾。
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道人和邢修竹的使命也完成了。
鄭乾走了。
當天晚上,他再次回來了。
帶着邢修竹的屍體。
他死了,鄭乾沒辦法做到讓他暴屍荒野,他爲邢修竹重新挑選了一個墓地。
鄭乾抱着邢修竹的屍體,緩步朝着那斷壁殘垣的廢墟之中走去,四周的靈氣洶涌。
那是因爲鄭乾激活了陣法。
等到他走到那廢墟的中間位置,他的腳步輕跺了一下,頓時,那地面自動裂開,出現了一道縫隙。
裡面有着精純的靈氣在磅礴震動,十分的濃郁。
他將邢修竹的屍體放了進去,這地方,乃是風水寶地,距離生他養他的天水村並不遠,而且遙遙在望。
邢修竹寧願自己承受罵名,也要護佑整個小村子的安寧。
現在,他死了。
葬在這裡,他依舊能夠一直守護那個他心中深愛的小村子。
鄭乾離開了,遠遠的,他看着那山坡上荒敗淒涼的道觀,深深的鞠了一躬。
“兩位前輩,你們都是爲了大任而離開的,晚輩鄭乾,定然會以驅除邪祟爲己任!”鄭乾的聲音不大,在這漆黑的夜幕之下,和夜風混合一起,被帶到遠方,隨即消散。
鄭乾再次回到了衡陽城。
一整天,鄭乾和星鱗皆是穿梭在衡陽城,尋找着邪祟的氣息。
可是,古怪的是,即便是鄭乾完全的展開自己的神識去探查,都沒辦法尋找到絲毫的邪祟氣息。
這些邪祟雖然從邵氏一族的那兩個孩子身上逃走了,但卻並未以獨立個體存在,那樣的話,很容易發現,但是如果他們藏在普通人的身體之中,卻是有些棘手,除非是他們主動暴露,不然的話,就算是鄭乾,想要在足足數十萬人口的衡陽城中找到兩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鄭乾在這三天之中,終於將那第三本時卷的座標也給提煉出來了。
而今,他有了三組座標,還差最後兩組便是能夠找到那無相界了。
這三天時間,鄭乾都是在賓館房間裡面提煉時卷座標,外出尋找邪祟的任務就交給星鱗了。
她原本是在生活在山中的,被鄭乾的實力折服之後,就跟着出來了,自然沒見過這外面世界的繁華。
但即便是貪玩,在鄭乾交代的時間內,她還是會返回賓館的。
“呼!”
鄭乾吐出一口氣,從之前那種狀態之中恢復了過來,他的目光朝着四周看了過去,靜悄悄的,星鱗還沒回來。
“嗯?”鄭乾的眉頭皺起,按照他的交代,星鱗必須要在每天下午三點之前回來,可是現在,明顯已經過了這個時間。
鄭乾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尋找。
但就在這時,酒店經理急匆匆的送過來一個小盒子。
“鄭先生,剛剛外面有個小孩子送過來這個,說是要交給你的!”酒店經理道。
鄭乾所住的這酒店,乃是林氏集團旗下的連鎖酒店,爲了保險起見,鄭乾纔不會扮豬吃虎不裝逼露出身份呢,他一來就甩出了林氏集團少有的幾個人才擁有身份卡,直接拿下了一個總統套房,而且沒有人敢隨便打擾,這對於鄭乾研究那時卷也是方便許多。
“盒子?”
鄭乾接了過來,很輕。
他揮退酒店經理,輕輕的將盒子打開,裡面只有一張小紙片和一塊鱗片。
這鱗片是星鱗的,鄭乾感受的出來氣息。
紙片上寫着一個地址,衡陽城西門三百里的一個修車廠。
鄭乾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從這張紙片之上,他還感受到了一些邪祟氣息。
很明顯,星鱗出事了!
鄭乾快速的趕了過去,以他的速度,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時間。
不過,當他感到這個早已經廢棄多時的修車廠的時候,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
這修車廠四周被人佈置了陣法,他的神識在這裡受到了壓制,無法正常施展。
他落下身形,眸子冷冷的盯着前方修車廠的入口,大聲道:“兩位,我已經來了,爺們之間的事,就讓爺們來解決,把女人放了吧?”
鄭乾的聲音很大,在雄渾靈氣的包裹之下,很快便是衝入了前方的廠房之中。
“呵呵,有意思……”
一個身穿皮衣,留着飛機頭的男子走了出來,眉角滿是狠厲之色,他滿臉玩味的盯着鄭乾,手中提着的一根鐵棍指着鄭乾,嘴裡道:“你就是鄭乾是吧?洗乾淨脖子準備受死吧!”
男子話音落下,根本就不給鄭乾機會,身形一下子躍起,直奔鄭乾而去。
而這一刻,鄭乾卻是眸子一凜,這事情的發展……似乎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啊,因爲那出手之人,身體裡面並沒有絲毫邪祟氣息,也並非邪祟寄主。
但即便是如此,對方都已經出手了,鄭乾自然沒有坐以待斃的理由。
幾乎是瞬間,鄭乾便是一下子衝了出去,也就是在這時,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