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鄭乾撥通了楊剛的電話,他和黑子也正一起趕過來。
鄭乾直接到了小區北門,此刻,那邊的確有着一大羣人,鄭成被那些人包圍在中間,似乎在議論什麼。
這時,那人羣之中走出來一人,猛地一把推在鄭成的身上。
“誰偷了你的狗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偷了你的狗了?”那漢子留着板寸,一臉的凶神惡煞,手臂之上還紋着一個狗頭,看上去極其的兇厲。
鄭成卻是不示弱,剛剛他牽着鄭乾買來不久的薩摩犬遛彎的時候,正好看到路邊有幾個大爺在這裡下棋,他也準備過去湊一下熱鬧。
可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竟是入了迷,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的薩摩犬的狗繩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斷了,而這時,他看到一個年輕人抱着一隻純白的薩摩正快速的朝着遠處的麪包車走去。
鄭成一下子急了,想要過去搶回來,可剛還沒走出幾步,就突然一下子圍攏過來一羣人,將他包圍住了。
“那隻狗就是我的,你們別跑,我馬上就報警!”鄭成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也沒有硬來,頓時道。
“報警?”
那板寸頭不屑一笑,三角眼之中掠出兇光,“我勸你一句,是狗命重要還是人命重要?不要爲了一隻狗最後把自己搭進去了,那就不划算了……”
“有時候狗命確實比人命重要,比如現在,我的薩摩的命比你的命重要多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人羣外面傳來。
那板寸頭頓時面色一凜,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鄭成也發現了鄭乾,頓時道:“兒子,快走,去報警!”
說完,鄭成就要把鄭乾推出去,不過鄭乾卻是反手一拉,就將鄭成從包圍圈裡面拉了出來。
他面色冰冷的看着那羣人,“把那隻狗交出來!”
板寸頭冷冷一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偷走了那隻狗?那隻狗會喊你爸爸?還是會喊你媽媽啊?”
鄭乾的眉頭一皺,這一夥人看起來都是專業的,有人偷狗,有人打掩護,有人威脅,一看就是一個經常這樣的成熟的犯罪團伙。
他想都沒想,直接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板寸頭眸子一凜,伸手就朝着鄭乾的手機抓了過來,“想報警?做夢吧!”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鄭乾只是輕輕的一個轉身,便是一下子避開了,而且很快,鄭乾一擡手,竟是抓住那板寸頭的手指,猛地一用力,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頓時那板寸頭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都說十指連心,他今天才體會到,即便是手指沒斷也能感受到那種錐心的劇痛了。
看到板寸頭被鄭乾抓住了,頓時那周圍的人一下子朝着鄭乾涌動了過來。
“你幹啥呢?想打人麼?”
“你又沒證據證明是我們偷了你們家的狗,現在還想打人?”
“小子,你還不鬆開?你不信報警我們都要報警你打人了!”
一羣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鄭乾卻是眼皮微微一擡,看着人羣外面正努力的掙扎進來的楊剛,頓時對那個要報警的人道:“好啊,剛好,今天楊警官在這裡,我們就把這件事好好捋捋清楚!”
說話的時候,楊剛已經拿出自己的證件,擠了進來。
“聽說這裡發生了糾紛,來,都跟我一起回警局去錄一份口供吧!”
楊剛手裡舉着證件,一臉嚴肅的道。
頓時那些圍觀之人一下子閉上了嘴巴,再也沒有人敢胡亂開口了。
他們不過那些人偷狗的人請來的羣演罷了,現在面對真正的警察,他們可不敢這樣亂來。
“那隻狗呢?抱過來鑑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老人家的……如果是的話,就還給老人家,同時你們還要承擔偷狗的責任!”
那板寸頭聽完,頓時嚇得一哆嗦,他忍着手指上的劇痛,衝着不遠處的麪包車喊道:“六子,是不是你認錯了狗子啊?你的薩摩是這種的嗎?如果拿錯了,就趕緊還給人家吧!”
這時車上走下來一個不大的男孩,懷裡抱着的正是鄭乾給鄭成買的那隻小薩摩,男孩看了看,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的,是我拿錯了,對不起!”
說完,男孩就把狗子還給鄭成了。
既然是認錯了,楊剛也沒辦法將他們帶回去,只能現場教育幾句,這才讓他們離開。
“哎,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啊?最近這附近的幾個小區可是有不少的寵物狗失竊啊,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他們乾的,他們偷走寵物之後,轉手賣給寵物斷店,然後又能重複一次,多賺幾筆錢了!”
一名下完棋的老者站起來,嘆息的道。
楊剛也沒辦法,畢竟自己什麼證據都沒有,也沒有人親眼目睹。
這邊的事情終於解決,鄭乾也帶着鄭成回去了。
不過,另一邊,一輛華晨金盃正在道路上不緊不慢的行駛着,車內的氛圍顯得有些壓抑。
“看來,漢城我們是很難繼續下去了,那個警察遲早會注意到我們的,到時候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那個板寸頭面色凝重的道。
坐在副駕駛的一個青年頓時道:“我們離開漢城,那我們能去哪兒?”
“我們去長南省啊!那邊據說經濟水平高,養寵物的人肯定多!”坐在後排的一個青年頓時開口道。
“可是長南省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能保證有活路麼?”另外的一個人提出了問題。
衆人在車內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幾乎都是分成了兩派,一派堅持留在漢城,而另外一派則是主張趕往長南省。
不過,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個爲首的板寸頭卻是冷喝一聲,打斷了衆人的爭吵,他扶着額頭想了想,突然道:“你們絕不覺得剛剛那個抓着我手指的男子像是從哪裡見過?”
“見過?”一人笑着道:“老大,別逗了,我們今天是第一次去那個小區啊!”
旁邊又有一人道:“是啊,老大,那青年我也沒想起來有什麼印象,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啊?”
“我也感覺那個青年像是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突然有一個人站起來附和道。
就在這時,那板寸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道:“我記起來了……我們上次在月亮灣那個酒吧裡面,我們跟着貓哥一起喝酒,他給我看了幾張照片,說是能夠發現其中人,那打探的消息的費用可是足足三萬塊錢啊。”
“你這麼一說還是真是啊……這小子……老大,我們趕緊去給貓哥報個信吧,畢竟貓哥跟着薛老大常年混跡於長南省,如果我們能提供這個消息,到時候去長南省之後也能吃得開混的風生水起!”後面的一個青年一拍大腿,頓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