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發生的速度很快。
那縷黑氣,幾乎在顯化出來的一瞬間,便是直接朝着丫丫的靈臺之中衝擊了過去。
要知道,人體的靈臺之中,乃是蘊藏神識的地方,十分脆弱,輕易不得觸碰,一不小心,便是會導致靈智受損,成爲傻子,重則甚至還會讓人成爲傀儡,行屍走肉,沒有自己的思考意識。
鄭乾看到那一縷黑氣,想要出手阻攔,可是根本就來不及了,那黑氣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這可是在丫丫的身體之中,一不小心,可是會讓丫丫遭受創傷的。
“吼!”
不過,就在那一縷黑氣接近丫丫的靈臺的時候,一道輕嘯卻是在此刻傳來,在丫丫的靈臺之處,一個拇指大小的金色龍形,正在昂首咆哮,散發出極端恐怖的威勢,直接鎖定了那一縷黑氣。
而且,不僅是如此,在那金色的龍形旁邊,還有着一道金色的鳳影,呼呼咆哮起來,不斷的衝擊着。
一龍一鳳,龍鳳和鳴,產生一圈圈的金色能量,將丫丫的靈臺牢牢的護了起來,無論那黑色氣息,如何洶涌,如何張牙舞爪,都難以再前進分毫,纔剛剛衝出去,便是被直接擋了回來。
看到這裡,鄭乾倒是放心了不少,至少,丫丫的身體不是毫無抵抗力的。
不一會兒,鄭乾這邊的異動,引起了大黑狗和哮天犬他們的注意,一時間,他們全都趕了過來。
全都是滿臉緊張的看着,生怕丫丫出了一點差錯。
“唔!”
一時間,那龍鳳虛影直接和那黑氣形成了拉鋸戰,你來我往,你衝我退,你退我進。
誰也奈何不了誰。
“奶奶的,一定是那黑棺材的原因!”大黑狗眉頭皺起,罵道。
哮天犬也是點頭,“對,看他藏頭露尾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牧重天!”
鄭乾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先冷靜下來,畢竟事情可還沒弄清楚呢。
終於,那龍鳳虛影和那黑氣的爭鬥到了關鍵時刻,黑氣虛影似乎有些後繼無力,慢慢的虛弱了下來。
倒是那龍鳳虛影,此刻卻是一鼓作氣,直接撲了上去,將那黑氣虛影完全的吞噬,絞碎了。
“呼!”
鄭乾鬆了一口氣,大黑狗他們也是虛驚一場。
丫丫此刻也是睜開了眼睛,不過,她的眼中卻滿是驚慌之色。
“咻!”
也就是在這一刻,原本縮小,在丫丫手上的黑色棺材,卻是一下子衝了出去,迎風暴漲,瞬間便是恢復了原樣,而且,在那上面散發出來的冷冽的氣息,比起他們當初在那通道之中,還要更盛許多。
“粑粑,它……它不是爺爺,它是一隻兔子!”丫丫醒來之後,哭着說道。
大黑狗眸子一凜,“兔子?”
鄭乾則是一下子明悟了過來,“它不是牧重天,它是石林兔族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棺材之上的蛇吞骷髏的圖案,其實是一種鎮魂陣,雖然我不知道那兔子是怎麼找到那棺材的,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那棺材的確是牧重天留下的,當時當初牧重天當年爲了鎮壓隱龍脈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了!”
頓了頓,鄭乾繼續道,“雖然他最後將自己埋葬在這棺材之中,但是神魂已經虛弱到了極致,後來,石林兔族的一隻兔子不知道怎麼的就找到了這裡,它趁虛而入,鳩佔鵲巢,直接將那棺材據爲己有,並且利用鎮魂陣吞噬了就牧重天殘留的神魂碎片,獲取了牧重天的記憶!”
“但是卻因爲,這棺材,乃是牧重天親手煉製,進去容易,出來卻是難如登天,那兔子沒辦法離開,只得等候有緣人到來,將它帶出去,而我們,就是它的有緣人!”鄭乾緩緩道,說完,他的眸子鎖定那懸浮在天空之中的黑色棺材,“我說的對麼?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難不成,你還準備隱瞞你的身份麼?”
“哈哈哈!”
這一刻,棺材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笑聲,這一次,不再是丫丫能夠聽到了,而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到了。
很快,一隻兔子的虛影自那棺材之中顯現了出來,“小子,你的腦袋很聰明,你剛剛所說的,基本上全對,儘管是你推斷出來的,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你!”
說着,那兔子繼續道,“有一點不對的是,我離不開這棺材,不因爲其他的,就是因爲那老不死的牧重天,他的神魂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竟然毀掉了我的肉身,在這魔古禁地之中,我的靈魂根本就不能單獨生存,一旦離開這棺材,我就會灰飛煙滅!”
“就在我即將絕望的時候,這個小女孩送上了門,真龍和火鳳的血脈合體,萬載難得一見,她的身體,乃是我最好的替代,只要我的靈魂衝入她的靈臺,我便是能夠佔據她的身體,到那時候,我有着真龍和火鳳的血脈,再加上牧重天那老不死的絕學,這區區的魔古禁地,能夠困住我嗎?簡直是笑話!”
“瘋了!”
鄭乾搖頭道,“今天既然你的陰謀敗露,你就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裡了!”
“就憑你們這幾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娃娃?可笑!”那兔子一臉鄙夷,不屑的道:“若不是我擔心打草驚蛇,決定跟着你們暫時從那鬼地方出來,你們早就該死在那裡面了!”
“放屁!”哮天犬第一個不服,“兔子精,你少在那裝神弄鬼,狗爺哪裡毛沒長齊?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狗爺我哪裡的毛都長齊了,不信不看看?再不信的話,你摸摸也成!”
說話的時候,哮天犬還努力的擡起後腿,做出了一個懶狗撒尿姿勢。
大黑狗沒有說話,它清楚的感知到了從那兔子身上傳來的危機感,這是一個大敵。
一個能夠摸到那條路的兔子,並且成功的將牧重天的殘魂煉化吸收的人,絕對不是善茬,儘管對方現在是靈魂體,但是也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鄭乾的臉色也慢慢凝重起來,他知道,一場大戰,難以避免了。
就在這時,那兔子突然停了下來,它就這樣盯着鄭乾,問道,“小子,我能問問你,你是怎麼開始懷疑我的麼?我明明已經隱藏的夠好了!”
鄭乾看了一眼那兔子,又看了一眼丫丫,這個懷疑,如果要說起來的話,那還得從丫丫的之前的善意的謊言說起來了。
當時丫丫告訴鄭乾,那棺材裡面的爺爺說,鄭乾的精血可以溶解陣紋,但丫丫擔心鄭乾的安危,所以對哮天犬說謊了,說爺爺不知道如何打開果林的陣紋。
那時候,鄭乾的心裡既是暖暖的對於丫丫的關心,更多的是鄭乾心裡的疑惑。
他曾經去過那果林之中,也曾在其中和燃燒生命精元的嵇散封對戰,當時他的精血也噴在了那陣紋之上,可是奇怪的是,那陣紋並未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