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菱沉默了。
未曾開口。
她知道,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了。
這個新冒出來的鄭乾,還真是巧舌如簧啊。
看到李紅菱沉默了,那鄭乾,似乎更加的得意了。
“你放心,你爲我們神族所做的,我全都看在眼裡的,等我返回神族之後,我必定稟明上面,重重有賞的,我們是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那個鄭乾,一臉眯着笑的道。
此言一出,底下的諸多天燭峰的弟子,全都是滿臉古怪的看着李紅菱。
在他們的臉上,也是有着一種恍然之色。
“難怪,難怪這李紅菱要如此的護着鄭乾啊,甚至還已經點名了要收鄭乾爲徒,這兩人,明擺着有着不可告人的勾當啊!”
“可不是,李紅菱仗着自己在天燭峰的地位崇高,行事專橫,竟然暗中做出這種勾當,當真是無恥啊!”
一時之間,天燭峰的諸多弟子,還有各位長老似乎全部都相信了這個鄭乾所說的話。
他們看一下李紅菱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不善,甚至有人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李紅菱沉默了一下,才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信口雌黃指鹿爲馬的本事倒是不小,你說我投靠邪祟,你可有證據?”
那個鄭乾微微一笑:“你我所行之事皆是秘密,你知我知,以你的精明程度,又怎會留下把柄?”
“你且放心,你對我神族作出的貢獻都被我回報上去了,他日封賞之時,少不了你的好處。”
其中一名長老更是痛心疾首的指着李紅菱說道:“李紅菱,你在我們天燭峰地位崇高,是諸多門人弟子崇拜的榜樣,你怎麼能做出這樣勾結邪祟的事情?
你對得起我們天燭峰的列祖列宗嗎?”
其他弟子紛紛點頭,可不是嗎?
這位長老說的有道理。
李紅菱身爲天燭峰大殿主,卻不知檢點投靠邪祟,實在爲天燭峰之恥辱。
這樣的人怎麼配成爲我們的榜樣?
還不如直接把他的職位給抹除了。
逐出山門!李紅菱對於這名長老的指責,也只是眉頭一皺。
她冷聲說道:“你們是寧願邪祟所說的話,也不相信我李紅菱所說,那你們究竟是邪祟中人?
還是我天燭峰之人?”
大長老卻跨前一步,威脅道:“李紅菱,不管如何,你現在身上有勾結邪祟的嫌疑,你已經不適合再擔任我天燭峰的大殿主,你還是放棄抵抗束手就擒,等候宗主的調查……”李紅菱眼角一挑,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出來。
李紅菱說道:“就憑你?
也想抓我?”
大長老警惕的盯着李紅菱,周身靈力澎湃,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口中卻依然說道:“李紅菱,你我共事多年,我不想跟你兵戎相見,你還是跟我一起去見宗主吧,如果你真是冤枉的,到時候我會向你道歉!”
局勢一觸即發,連空氣都變得有些凝結。
天燭峰的諸位弟子和長老們,則毫無猶豫的和大長老站在一起。
李紅菱修爲雖高,但也架不住他們聯手攻擊。
無論如何今天不能讓他擅自離開這裡。
而那個假冒的鄭乾,則是懷抱雙臂,嘴角掛着一絲邪氣深深的笑容,擺明了要看一出好戲。
哮天犬和小雞崽子則是不動聲息的退出戰鬥的範圍。
哮天犬壓低聲音說道:“既然這小子是假的,那真正的鄭乾跑哪兒去了?
不會真的掛了吧?”
小雞崽子狠狠瞪他一眼:“你閉嘴,剛纔咱們也是事關己則亂,也不想想鄭乾身上有多少底牌?
怎麼能如此輕易的被殺?”
哮天犬深以爲然的點頭:“還是你聰明,我就知道那小子死不了,那你說他現在在哪兒呢?”
“一定是在調查這幕後主使,我們要想辦法幫他纔是。”
哮天犬一翻白眼兒:“怎麼幫?
現在的局勢你也不是看不到,這羣人顯然相信了那冒牌貨的的話,讓這羣蠢貨自生自滅好了。”
小雞崽子眼珠一轉:“那不行,我們要儘量的拖延時間,把水攪渾,這樣鄭乾就有機可乘了。”
哮天犬精神一振:“早說呀,把水攪渾這種事我擅長,不就是扇陰風,點鬼火嗎?
這個冒牌貨會做的,我也會做。”
當下哮天犬嗖的一聲就躥了出去,小雞崽子都來不及阻攔。
哮天犬直接就衝到了那冒牌貨的面前:“老大,剛纔可嚇得我不輕,還以爲你被這羣混蛋幹掉了呢。”
這個假冒的鄭乾看了哮天犬一眼,假裝感動說道:“倒是讓你擔心了,就憑這些人,又怎麼能傷到我呢?”
哮天犬看似離這個鄭乾很近,但實際上他還是保留了安全距離的。
哮天犬搖頭晃腦的說道:“老大,咱們的計劃還沒完成呢,你怎麼就突然顯露身份了?”
這個鄭乾頓時一頭霧水,他自己什麼身份當然自己清楚,他這麼做就是爲了栽贓陷害。
哪知道這哮天犬竟然會配合他,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具體說不上來。
這個鄭乾只好臉色一沉:“這是咱們神族上層決定的事情,你不需要打聽,只需要執行命令就行了。”
看到這個冒牌貨一本正經,小雞崽子笑得肚皮痛,哮天犬插諢打科的本事倒是不小。
果然哮天犬一瞪眼睛說道:“那怎麼行?
當初咱們說好的,把天燭峰的這羣白癡聚集到一起,就啓動陣法,把整座山炸上天的,你總不能不顧及我們死活吧?”
哮天犬的聲音非常高,天燭峰諸多弟子和這些長老們全都聽到了。
他們頓時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轉頭四顧。
這傢伙說什麼?
要啓動陣法把整座山炸上天?
那他們豈不是危險了!一些疑心重有膽小的弟子,甚至已經兩股顫顫,打算先逃走了。
就連其他的一些長老也是臉上露出謹慎的神色,顧不上去圍攻李紅菱。
李紅菱看了看哮天犬,又看了看那冒牌貨,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倒也什麼也沒說。
那個冒牌貨眼看自己的計劃被哮天犬破壞,頓時臉色一沉。
他怒聲呵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哪有這樣的計劃,滾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