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鄭乾還在想着明天是不是要去東海市東港口那邊看看,有必要的話能夠動用喬楓的關係讓那些企業撤走應該也可以了吧。
第二天,鄭乾本來還在睡夢中,突然他被一陣電話鈴的聲音吵醒。
看着那號碼,鄭乾一下子眉頭一皺,竟然是葉清沫打過來的,這丫頭打電話來幹什麼?昨天自己送到東海市汽車站就離開了。
鄭乾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葉清沫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一絲哭腔。
“鄭大哥,你能幫幫我麼?我爸我媽被人打了……我不知道該找誰,報警也沒用,想來想去,只能找你了!”
葉清沫在電話那頭哽咽着道。
鄭乾一下子像是觸電一般的從牀上彈坐了起來,在他的影像中,葉清沫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啊,一個人出來賣唱,就是真的遇到了那些小混混,她也是敢動手的啊,這次帶着哭腔肯定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等下,你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過去找你!”鄭乾從牀上起來,一邊穿戴,一邊道。
那邊的葉清沫聽到鄭乾的聲音,似乎心安了一些,吸了一口氣,道:“謝謝鄭大哥,我們家在東海市東港口沙淤村!”
鄭乾將這個地址記下,這纔想起來,自己今天本來要去東港口看看情況的。
匆忙買完早餐,鄭乾二話不說便是開車直接奔了過去。
還沒下車,鄭乾剛走到東港口的時候,那邊已經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一副極其熱鬧的樣子了,而且,鄭乾還看到了不少的工程車停在那邊,似乎就是爲了填海造城的。
鄭乾下了車,照着葉清沫說的沙淤村走去。
這是一個海邊的小漁村,但是此刻,小漁村的不少的房子上面都用紅色的油漆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你們放開我爸,憑什麼別人家拆遷就能按照上面給的價格,我們家就要壓價?憑什麼?”
就在這時,鄭乾剛走過去就聽到一聲憤怒的聲音,這聲音正是葉清沫的。
緊接着,幾個男子道:“別問我,這事啊,你要找就去找我們隊長去!”
葉清沫回道:“找就找,你們隊長在哪兒?我就要去找他!”
可葉清沫的話音剛落,一個有些虛弱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道:“沫沫,不要去,算了,這個價就這個價吧!”
“那怎麼行,媽還有病要治療,不然……”葉清沫還想說着。
那幾名男子便是怪笑着道:“缺錢啊,以你這臉蛋,要是跟我們隊長睡一晚上,肯定就能和其他人的拆遷價格一樣了,要是睡兩晚上,比他們都高了……哈哈!”
“無恥,我跟你們拼了!”
葉清沫的聲音傳來,很快就有着一個男子慘叫。
鄭乾趕緊上前,他剛過去,正好看到葉清沫將一名來不及躲閃的男子腦袋砸破,而此刻,另外的一名男子手持橡膠輥,正狠狠的朝着葉清沫的身上砸去。
“嘭!”
鄭乾趕緊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猛地彈射出去,將那男子手腕打中,那橡膠輥一下子失去了準頭,落在地上。
“誰?媽的,活得不耐煩了?敢管你大爺的事情?”那男子也看到鄭乾,頓時大怒。
葉清沫看到鄭乾來了,兩隻大眼睛之中再也忍不住了,晶瑩的水汽一下子瀰漫出來。
鄭乾也不說話,直接衝上去三兩下就將那幾人打翻在地,後者也不敢糾纏,放下幾句狠話,趕緊逃了。
“小子,你等着,我會讓你後悔的!”
“姓葉的,你們別想拿到一分錢拆遷款了!”
……
“鄭大哥,謝謝你,麻煩你跑了一趟……”葉清沫滿臉感激的道。
鄭乾則是笑着擺了擺手,幫助葉清沫扶起葉天生,道:“小心點,你的經腿骨受傷了!”
說話的時候,鄭乾伸手去按,葉天生一愣,剛準備躲閃,但是鄭乾的手已經按了上來,沒有想象之中的劇痛,反而有種一種極其舒服的感覺。
在送葉清沫回去的過程中,鄭乾也算是瞭解到了一件事。
這填海造城的工程中,其中便是以羅氏集團爲首的,他們不僅要填海造城,還要將這附近的小漁村全部遷走,打造一個頂級的國際性港口。
對於這些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小漁村的人來說,根本就不願意,另一方面,羅氏集團給出的拆遷賠償款,在東海市其他地方,連一個廁所都買不起。
不少的人都拒絕搬遷,但是那些人三天兩頭來鬧,不簽字就打人,那些人被鬧得實在沒辦法了,要不就是簽字了投親靠友,要不就是隻能去鄉下了。
葉清沫的母親因爲中風常年癱瘓在牀,藥物維持已經是一筆不菲的開支了,他們就指望着這點錢救命呢,但是拆遷隊的隊長王國勝覬覦葉清沫的美色,剋扣拆遷款,葉家的錢比其他人家的還要低。
葉天生想要去告狀,結果就被拆遷隊抓起來打了一頓,葉清沫報警了,但是那邊的警察早就被拆遷隊買通了,根本就不管事,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葉清沫這纔想到找鄭乾的。
“放心吧,一切都會沒事的!”鄭乾將這些都記了下來,這些可都是證據啊,到時候只要自己把這些剋扣拆遷款,暴力拆遷的事實給喬楓,這羅氏集團的填海造城工程就要受影響了,雖然不至於直接關停,但是也能拖延一段時間了。
鄭乾給葉天生按摩鍼灸上藥之後,他的腿也好多了,這讓葉天生也是滿臉高興。
“葉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看你媽的病情吧,其實我是一名中醫!”鄭乾笑着道。
看到鄭乾剛剛給葉天生治療的過程,原本走路都疼的葉天生此刻竟然能夠活蹦亂跳了,這醫術讓父女兩人對鄭乾可是刮目相看啊。
“不用喊我葉小姐了,你喊我沫沫就行了!”葉清沫笑着道,“鄭大哥,裡邊請!”
鄭乾笑了笑,直接進去給葉清沫的母親看病去了。
但就在這時,沙淤村的外面,一行人正浩浩蕩蕩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當然他們手上還擡着一個擔架,上面躺着一個穿着拆遷服的男子,渾身鮮血,手臂更是直接撕裂骨折,碎裂的骨頭渣子穿破皮肉直接暴露了出來。
“嚴懲兇手,殺人償命!”
爲首的幾個人一邊走着嘴裡一邊喊道,氣勢洶洶,滿臉的悲憤。
如果鄭乾在這裡,他一定能夠認得出來,躺在擔架上的那人就是他剛剛用小石子打傷手腕的男子,而擡着擔架的幾人則正是剛剛抓住葉天生和葉清沫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