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骨骼變形,肩胛骨隆起,這十幾個長老變得無比陰森恐怖。
大長老曾經單挑上千邪祟,對於他們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僞裝不出來,也並非其他人做的手腳。
而是這十幾個賬號體內原來早就有了邪祟的種子,現在終於被激活了。
並且還是以暴力激活。
如果採用溫和的方式激活,這十幾個長老不至於失去意識,反而會淪爲施術者的傀儡爲他做事。
但是現在,這些長老已經被邪祟奪取了意識。
假冒的鄭乾嘴角露出一絲猙獰:“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就離開,但是殺了你之後,我也不得不離開了,不能留下來看好戲,實在是遺憾,給我殺了這個老匹夫!”
“吼!”
這十幾個已經被邪祟完全佔據意識的長老,頓時喉嚨之中發出一種兇殘的吼聲。
他們向着大長老暴掠而至。
大長老一瞬間就被昔日的手下瘋狂的圍攻。
這十幾個長老動作凌厲而毒辣,每一招都想要大長老的命。
“真是可惡!”
大長老悲憤至極,萬萬沒想到,這些朝夕相處的手下竟然在體內早就埋伏下了邪祟種子。
那如此說來,之前鄭乾所說豈不都是真的嗎?
可既然他主動揭發,爲何自己又是邪祟身份?
這其中複雜的變化,讓大長老也感到頭痛不已,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其中關鍵。
碩果僅存的幾個沒有被邪祟種子入侵的長老見狀,紛紛衝上來支援大長老。
一瞬間,天燭峰上爆發了驚天的大戰。
大長老雖然一身修爲通天徹地,但畢竟人數處於絕對劣勢。
很快就招架不住節節敗退,就連他身邊的幾個長老也都吐血倒地。
天燭峰的諸多弟子焦急的握緊了拳頭,卻偏偏插不上手。
衆人只能祈禱着,大長老能夠逆轉乾坤,把這些該死的邪祟全部斬殺殆盡。
但很少人注意到,在人羣之中的柳擎蒼神色卻不太正常。
就在那名假冒鄭乾的邪祟說要離開這裡的時候,柳擎蒼卻突然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龍遊長老。
尤其是那傢伙似笑非笑看過來的那一眼,讓柳擎蒼的心在剎那間如墜冰窖一般。
柳擎蒼只覺得手腳冰涼,一股絕望爬上了心頭。
跟他做交易的游龍長老竟然是邪祟。
他柳擎蒼居然把天燭峰的鎮山之秘術參天指路送給了邪祟。
萬一這件事情泄露出來的話,柳擎蒼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柳擎蒼只感到頭暈目眩,勉強還能繼續站在這裡。
在他身旁的一名弟子卻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關切的問道:“柳師兄,您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柳擎蒼臉色蒼白,勉強笑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只是昨晚上練功出了岔子,受了一些內傷而已。”
那弟子欽佩的說道:“柳師兄的修爲已經高過我等數倍,卻依然如此拼命修煉,真是讓我等慚愧。”
柳擎蒼的嘴角一抽,故作感慨的說道:“時不我待呀,如今天下亂象已生,又有邪祟作孽,恨不能手持掌中青鋒,蕩平天下邪魔。”
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有弟子擔憂的說道:“柳師兄,你說大長老他們能贏嗎?”
柳擎蒼這纔回過神來:“邪不壓正,我天燭峰乃是正道翹楚,這裡又是我們的大本營,大長老必勝。”
柳擎蒼的話彷彿是一劑強心針,天燭峰的諸多弟子一同高呼起來:“大長老必勝,天燭峰必勝!”
看到沒有人懷疑自己,柳擎蒼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李紅菱時刻注視着戰場,同時敏銳的巡查四周。
如果說這個鄭乾是假的,那麼真正的鄭乾在什麼地方?
李紅菱也不相信鄭乾就這麼被殺死了,他一定在暗中等待機會。
大長老雖然被逼得節節後退,卻依然能夠掌控戰鬥節奏。
轟隆一聲巨響!大長老迎面劈飛了一個邪祟,這個邪祟的腦袋都被打爛了,倒飛出十多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只是抽搐了兩下,這邪祟就渾身變得僵硬,緊接着身體呈現出一種青灰色,很快的風化消失不見。
那假冒的鄭乾卻是低聲冷笑:“一羣酒囊飯袋,你們也只配變成這種無意識的傀儡,關鍵時刻還要我出手。”
隨後這冒牌貨化爲一道怪風,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正好緊貼大長老的正面。
他的手掌已經按在大長老的胸膛上。
假冒的鄭乾嘴角獰笑:“大長老,沒想到吧,是我送你最後一程!”
大長老已經反應不及了,她只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聽起過。
“轟隆!”
假冒的鄭乾手掌發出一道陰冷的勁氣,剎那見入侵大長老的體內。
大長老只覺得渾身冰涼一片,五臟六腑都似乎被凍傷了一樣,忍不住劇烈的哆嗦起來。
他連活動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就像一尊寒冰做的雕塑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連眼珠都彷彿被凍住了。
假冒的鄭乾臉露猙獰,慢慢的舉起了手中的一把黑色短刀。
短刀上面繚繞着陰暗有噁心的氣息,一股屬於邪祟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就在鄭乾打算直接刺穿大長老心臟的一剎那,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不該出現的聲音。
“你也沒想到吧!”
假冒的鄭乾臉色大變,他下意識的就想遠離。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胸腹傳來一陣劇痛。
只看到一個鋒利的槍頭從他的胸前刺了出來。
假冒的鄭乾拼命往前一躥,彷彿瞬移一般出現在十米之外。
猛然回頭,恰好看到鄭乾手持方天畫戟正在剛纔的地方,那方天畫戟的槍頭上正不斷的流淌着鮮血。
假冒的鄭乾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沒死?”
鄭乾哈哈一笑:“不把你們這羣邪祟全部斬殺乾淨,我怎麼捨得去死。”
看到他之後,哮天犬和小雞崽子眼睛一亮,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小雞崽子興奮的甩了下胳膊:“這纔是鄭乾,就知道他不會有事兒的。”
天燭峰的諸多弟子卻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