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深吸一口氣,眼睛之中凝聚一股凝重的神色。
這裡面究竟封印了一些什麼東西,竟然會這麼恐怖。
就在此時,鄭乾突然看到有一道灰色的影子在迷霧中憑空出現。
那雙血紅的眸子透過迷霧,直接跟鄭乾對視。
似乎可以看到鄭乾的目光一樣。
那道灰色的影子露出一個挑釁的動作,緊接着緩緩的退入迷霧之中,消失不見了。
鄭乾扭頭對許少商說道:“我要見其他五個長老。”
許少商一愣:“見他們幹什麼?”
鄭乾說道:“極有可能,嶽掌門的死跟這種迷霧之中的生物有關。”
許少商一驚:“你說在禁區之中的迷霧裡有東西?”
鄭乾緩緩點頭道:“沒錯,我剛纔已經看到了,他似乎在向我挑釁。”
許少商等人知道鄭乾不可能說謊,幾個人對視一眼之後,許少商便說道:“我這就去約見幾個長老。”
“問我?
我什麼也不知道……”大長老慢絲條理的吹了吹茶杯中的浮沫,冷聲說道:“許少商,我雖然跟你師傅每個月都去加固一次封印,但你師傅什麼都不肯說,我也不知道禁區之內究竟有什麼,只知道那裡面去不得,誰進去誰死!”
許少商沉聲說道:“大長老,這關乎到我師傅的死因,不管你知道什麼,我希望你開誠佈公,不要有任何隱瞞。”
“放肆!”
大長老重重地一拍桌子,陰冷的盯着許少商說道:“別以爲你現在暫時保管青龍劍,就敢這麼跟我說話,別忘了你現在不過是個剛剛加入門派的新人!”
許少商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大長老,那麼多有打擾,告辭!”
等許少商走了之後,大長老才冷笑一聲:“什麼東西,也可以找我質問,嶽古道的事註定是一樁無頭公案,我就不信三年兩年破不了案,烈焰山還能永遠沒有掌門。”
正在此時,一雙柔弱無骨的雙手輕輕地攀上大長老的肩膀。
一邊替他不輕不重的按壓着,一邊在耳邊吐氣如蘭說道:“師傅,沒有掌門不是更好嗎,您是烈焰山的大長老,現在您掌管着烈焰山的資源分配,和兩個有實權的堂口,誰的權力能有您大呢!”
大長老反手拍了拍那雙手,口中冷笑道:“話雖如此,總不是個長久之計,烈焰山是一定要有掌門的,就看掌握在誰的手中了。”
身後那人小聲說道:“有人比你更着急,我看你也不用當出頭鳥,你何不假意配合他,就把線索指向那一坐禁區,就讓許少商那個愣種去折騰,最好闖進禁區裡去,最好一去不回!”
大長老眼睛一亮,反手撫摸着那雙柔荑說道:“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好主意。”
“師傅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徒兒可是一心一意的全爲你着想。”
許少商從五長老的洞府之中走出來,臉色鐵青。
其他四個長老,完全和大長老一個論調。
一提起後山禁區,完全就是一問三不知,裝傻充愣。
擺明了就是不想配合許少商,讓他調查這件事情。
他低聲怒罵道:“一羣該死的老東西,全是一丘之貉,腐朽,自私,惡毒!我烈焰山的長老,怎麼能是這等貨色,真是讓人失望之極。”
鄭乾冷聲說道:“你也不用生氣,如果嶽掌門餓死真是跟迷霧之中的東西有關,那麼早晚也會找到那五個長老,我們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烈焰山恐怕就真的完了。”
許少商無奈的說道:“這五個傢伙這些年也撈的差不多了,一個個腦滿腸肥,就算烈焰山完了,他們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隨便到哪兒都可以當一個富家翁,逍遙一輩子。”
鄭乾又回想起迷霧之中的那雙血色眼睛,他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且看着吧。”
第二日清晨,幾個人剛剛起牀。
就聽到外面一陣陣喧譁之聲。
許少商冷聲問道:“外邊在吵什麼,發生什麼事兒了?”
陳六知氣喘吁吁的衝了過來:“大師兄,有人在後山禁區之門的外面,撿到了一塊十四品法寶的殘片,有人親眼看到是從禁區之門飛出來的。”
許少商和鄭乾等人對視一眼:“走,去看看!”
一羣人來到後山的時候,這裡早就聚齊了不少弟子。
雖然衆人都知道,禁區之門裡邊十分危險,但是他們此時已經靠近封印大陣不足百丈。
其中一名弟子手中拿着一塊半圓形狀的殘片說道:“我親眼看到,這玩意兒從裡面飛出來,就落在我的腳下,你沒看我手中的寶劍。”
說完他舉起手中烈焰山制式長劍。
這種制式長劍都是採用天山寒潭玄鐵,千錘百煉鍛造而成,鋒利無比。
讓就在手中長劍跟那塊半圓形殘片接觸的一剎那,手中那鋒利的制式長劍竟然像豆腐一樣,無聲無息的斷裂了。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這也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名弟子如獲至寶的把這塊殘片揣到懷中。
警惕的看着四周說道:“各位師兄,該展示的我也已經展示了,這玩意兒可是我撿的,現在歸我了。”
說完這名弟子擠出人羣,歡天喜地的向着山下跑去。
衆人羨慕不已,眼神一片火熱。
雖然只是一塊十四品法寶的殘片,但是比他們手中的制式長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如果找到一個高明的鍛造師,在鍛造長劍的時候加入這塊法寶殘片,必定會武器的品級提升好幾個檔次。
有圓臉的弟子眼神火熱的盯着禁區之門。
小聲嘟囔道:“那小子的運氣怎麼那麼好,只是從這裡經過就能撿到寶貝,我也在這裡等等,沒準我也能見到呢!”
其他弟子有的嘲笑起來:“別傻了,那名師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這種事情千載難逢,反正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你還想守株待兔?”
其他的弟子也哈哈大笑起來:“是啊,咱們是沒有那個命。”
然而圓臉的弟子卻十分固執的往前走了兩步:“那可不一定,以前沒有發生的事情,誰說就不能現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