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眉頭一皺,他扭頭看了一眼出現在門口的一個留着殺馬特髮型的青年,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翹姐,他突然有些明白今天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敢情是來被人當槍使的啊。
翹姐也瞪了一眼那青年,“聶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叫聶帆的青年冷笑一聲,“這種垃圾你也隨便找回來充數?路邊撿的吧?就像用他來糊弄爸媽,想讓他們取消你和樊少的婚事,作夢吧!”
說着,那聶帆不僅不走,反倒直接衝着鄭乾衝了過來,手掌猛地朝着鄭乾的臉上抽去。
在他看來,這個男的不過就是她姐花錢請回來的擺設的,自己就算是打了對方,對方也只有承受的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他的手掌落下的瞬間,他卻一下子愣住了,鄭乾居然擡手抓住了他的手,而且,臉上還有着一絲淡笑浮現出來。
“這麼沒教養,小心以後出門被人打死!”鄭乾淡淡的說着,手上猛地用力,那聶帆一下子吃痛,臉色慘白,身形也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最後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驚懼的盯着鄭乾,他完全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對他出手?
“你……”聶帆氣得直哆嗦,手上的傳來的痛楚讓他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些,餘下的沒說出來的狠話也只能暫時憋進肚子裡面,然後憤怒的跑開了。
翹姐搖了搖頭,她頗爲好奇的看着鄭乾,這小子背景不俗,自己曾經調查過,知道鄭乾只是一個小醫生,至於其他的更深的背景,她卻查不到,但是能夠一眼就認出九九八十一枚極品玉石原石的人,又豈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走吧,我們進去吧!”翹姐對着鄭乾道。
鄭乾卻是一動不動,嘴角含笑。
“怎麼?反悔了?”翹姐輕笑一聲,盯着鄭乾。
鄭乾搖了搖頭,“我說得出做得到,只是,我不喜歡被人利用,更不喜歡被人當槍使,也不喜歡被人當做擋箭牌!”
翹姐一愣,她盯着鄭乾,半晌才苦笑一聲,“對不起,我應該把事情都告訴你的!”
“現在說也不晚!”鄭乾聳了聳肩,這聶家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自己這樣胡亂闖進來,雖說不怕,但萬一惹上一身騷,還得花時間處理呢,再加上現在孟馥那邊肯定出了事,鄭乾的心裡壓根就不在這裡。
翹姐沉默了一下,道:“我的本名你應該也聽說過吧……”
鄭乾點了點頭,“聶姜兒,很好聽的名字,但這個名字不適合你!”
聶姜兒搖了搖頭,繼續道:“我有一個未婚夫,十八年前,我們聶家賭石市場,遭遇經濟危機,是樊家出手幫了我們,也就是那時候我們結下的親事,這麼多年,我一直未嫁,將這門親事一拖再拖,但始終拗不過當初的婚約,那未婚夫樊衝野心勃勃,一直都想通過聯姻來吞併我們聶家,甚至,連我的弟弟都成了他的馬仔了,如果我再嫁過去,很快,聶家賭石場就會成爲樊家的了!”
“我找你,就是爲了讓那樊衝死心,你的賭石天賦遠在他之上,只要你贏了他,我就有理由解掉這門親事了,聶家賭石場,基本上是我一手扶持起來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它改名姓樊!”聶姜兒的眸子之中閃着點點淚光。
鄭乾卻是頗有些無奈,“即便是結果如你所願,我真的將你和樊衝之間的婚約解除了,但那樣的話,我就成了樊家最大的敵人了,你好過了,我們反正是逢場作戲,完事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的死活也跟你無關了?”
聶姜兒一滯,她看着鄭乾,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可以養你一輩子,你也可以住在聶家!”
“但這些你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鄭乾鄭重的道。
聶姜兒有些無奈,“那你想怎麼辦?”
鄭乾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擋走樊衝,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聶姜兒盯着鄭乾,問道。
“如果我成功了,你把你脖子上的那塊吊墜給我吧!”鄭乾想了想,嘴角微微抽了抽,心中頗有些肉疼。
本來,他都準備甩手走人的,爲了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去得罪一個豪門,只有吃過被門夾過的核桃的人才會這麼做。
或許,小黑妞就曾經吃過。
在鄭乾剛準備拒絕的時候,在沉默着煉化癩蛤蟆內丹的小黑妞卻是突然發話,就要聶姜兒脖子上的那塊指甲蓋大小的吊墜,看上去極其的普通,而且,鄭乾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靈氣。
他幾次逼問小黑妞,但是後者死活不說。
聶姜兒也是一愣,他脖子上的這塊吊墜是她在經營賭石場的時候,一個追求者送給她的,當初是一塊原石,後來才解開發現裡面的玉石的,偌大的一塊石頭,解開後發現卻只有指甲蓋這麼大的一塊玉,而且這玉石看上去也非常的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連聶姜兒自己也不清楚當初自己爲什麼鬼使神差的就將這塊玉做成玉墜的。
“可以!”
聶姜兒沉默了下,直接將玉墜取了下來,遞給鄭乾。
這玉墜上還帶着聶姜兒的體溫和體香,鄭乾在手上擺弄了一下,毫無特色。
他在心裡惡狠狠的對小黑妞道:“一會兒這玉要是沒用,你就死定了!”
小黑妞直接將這句話無視。
“喲,姜兒回來啊!”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帶着笑意的聲音。
鄭乾扭頭看去,聶帆和一名男子正大步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之前說話的,正是那名男子。
看到鄭乾,那聶帆就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鄭乾的鼻子罵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除了樊少,誰能配得上我姐?”說着,他扭頭看向身邊的男子,道:“樊少,就是這個小子,他剛剛還欺負我呢,你一會兒可得替我好好收拾他啊!”
旁邊的那男子的目光也落在了鄭乾身上,眸子深處滿是敵意和冷漠,嘴裡的聲音也是冷冷的道:“你是姜兒的男朋友?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了,而且,我數三聲,你如果不識相,不離開的話,你的命也不是你自己的了,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鄭乾輕笑一聲,“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想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