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理也不理,正在仔細的給女孩檢查傷口,是被剛剛那撞飛的抱着鐵皮的黑板擦撞到了額頭,皮外傷,但是不注意的話可是會留下傷疤的。
“放心吧,止血之後我給你買藥,保證不會留下傷疤的!”鄭乾看着滿臉淚水混合着血水的女孩,道。
女孩點了點頭,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媽的,你裝什麼裝?”這時,那男子已經到了鄭乾身後了,在他擡手朝着鄭乾抓去的那一瞬間,鄭乾臉色瞬間一凜,眸子深處掠過一絲冰冷之色。
就在那男子的手即將抓在鄭乾身上的那一刻,所有的學生都沒有看到鄭乾出手,而那男子卻是就這麼詭異的往後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然後又像是一隻軟腳蝦一樣的無力的順着牆滑了下來,而那裡正有着之前撞飛的包着鐵皮豎起來的黑板檫,正好這樣被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傳了出來。
在座的所有的目睹這一切的人都能夠發自內心的感受到這一聲慘叫之中飽含的那種‘菊花殘,滿地傷’的痛苦!
“你……你居然敢不服從教務處的管理,你……你……”那男子趕緊站了起來,一隻手捂着殘缺的句話,一邊尖聲衝着鄭乾喝道。
鄭乾一言不發,依舊是在爲女孩清理着額頭的傷口。
“你給我等着!”說着,那男子便是憤憤的轉身離開。
教室裡的學生也紛紛爲鄭乾捏了一把汗!
這男子是教務處的一個主任,也是宋風的侄子,名叫宋庭,想必這次過來也是宋風授意的,他們連校長的面子都不給,鄭乾和他對上,自然是討不了一點好處的。
“放心吧,鄭老師,在你的課上,雖然你有時候也穿插了體檢看病的知識,但是你講的書法這麼多,我覺得我真的學到了很多,書法比之前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如果換做其他的老師,那怕用這些全部的時間來講書法,我都不會學到這麼多東西的。”突然一個學生站起來道:“學校的目的不就是讓我們學到東西麼?你用更少的時間讓我們學到了更多的東西?這難道不應該嘉獎麼?”
那學生的話音剛落,又有人站了起來,“是啊,我也能證明,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壞學生,其他的老師的課程我一個都不去,鄭老師的課,我一節都不會落下!”
“我也能證明,如果學校真因爲這件事處罰鄭老師,那我就再也不上課!”
“嘿,那我乾脆退學,鄭老師去哪個學校教書,我就讓我爸把我轉到哪個學校去,反正,鄭老師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爸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這點事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也轉學,我也轉學!”
……
一個個的聲音響起,鄭乾感覺心裡暖暖的。
的確,接觸這麼長時間以來,或許是帶着興趣上課的原因,亦或許是因爲鄭乾講得好,他們真的進步非常大,這一點鄭乾自己也能夠感覺到。
“嗯,大家放心吧,我不會……”鄭乾看着衆多可愛的學生,剛準備開口,突然門口衝進來兩個中年人,還有幾名學校保安,跟在保安後面的是滿臉委屈哭哭啼啼的宋庭。
“就是他,剛剛我這邊接到舉報學校有老師上課不務正事,我過來帶他去教務處詢問查實,他非但不去,還動手打我!”那宋庭滿臉委屈的道。
鄭乾面色冷冷的看着,這個宋庭倒是真的挺會拈輕怕重的,自己打傷了人不說,專揀別的說。
隨行而來的兩位中年學校領導也都是一臉嚴肅,其中一人正準備下令帶走鄭乾去調查的時候,坐在教室前排的一個學生突然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道:“老師,我有話說!”
那個兩個教務處領導扭過頭去,看着正站起來的陳美悠。
陳美悠看了一眼鄭乾,道:“老師,剛剛真正的情況不是這樣的,鄭老師正在好好的上課,宋庭老師從門口經過的時候突然衝進來將教案砸在講臺上,碰飛了黑板擦,還砸傷了同學,然後鄭老師想要爲受傷的同學討回公告,宋庭老師轉身往就往外跑,哪知道腳下一滑,自己摔倒了,還一屁股坐在黑板檫的邊角上了……”
“你……”宋庭被陳美悠的話差點氣出一口大血,他極力的解釋道:“不,我的傷勢就是他打的,不是我自己摔的,兩位領導,剛剛這個學生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下那個姓鄭的,一定是他威脅學生給他作假證的,一定是,這種人不能寬恕啊……”
宋庭的一句話剛說完,突然又一個同學站了起來,道:“我保證陳美悠同學說的句句屬實,宋庭老師無緣無故打傷同學,鄭老師爲同學討回公道,沒有碰到宋老師,是他自己摔的!”
“對,我也看到了,就是他自己摔的!”
“還有我,我也看到了!”
“我,我也看到了!”
……
突然,全班的同學一個個的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承認道。
宋庭一下子懵逼了,鄭乾能夠逼一個同學,可他逼不了全班的同學啊?要知道,這裡面還有許多的同學是過來蹭課的,課下和鄭乾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根本就沒有必要爲鄭乾講話啊!
那兩位領頭的領導也是眉頭緊皺,這情況有些變化啊,但礙於宋庭的後臺,也不好當場處置宋庭,檢查了一下手上的學生的傷勢,然後丟下一句,回去會好好查證的話就直接離開了。
一切事情看似結束了,但鄭乾知道,這僅僅纔是開始而已,那宋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個受傷的女孩子,鄭乾給了她一瓶自己研製的藥粉,摸上去之後絕對不會留下傷疤的,一切都能完好如初的。
雖然宋庭打發了,但是鄭乾也清楚,宋風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就在他剛回辦公室的時候,小芳和劉老師的臉色都是有些古怪。
鄭乾原本還想打趣幾句,但走到自己辦公桌的時候,一張醒目蓋着教務處的紅章的文件映入眼簾。
“關於對新老師資質覈查的考試正式啓動!”
說是如此說,但鄭乾知道,此次覈查的人只有他一個,而覈查的方式則是那宋風一手操控的罷了!
不過,鄭乾他並不怕,他緩緩的抓起那張紙,臉色掀起一絲淡笑,“既然你想玩,我陪你便是,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居然敢在我面前蹦躂?不給點教訓,讓你長點記性,下次還會說我軟弱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