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借道?
“什麼?”吳勤聽到他們說的這個詞,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光從字面的意思就能夠理解出意思,不管真假,誰都會恐懼,這是人心的脆弱的表現。
“噓,把身子壓低,然後閉上雙眼,車內的一切帶光的東西都不能亮,快。”姜博通說着,急忙把身子躺在,這樣從車窗外看不到裡面有人,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會被發現的。
吳勤不在猶豫,用手把駕駛座放平,然後自己躺下。接着閉上了雙眼,這些靈異的事件在他的腦海裡還僅僅只是從電影或者小說裡看到的,真正的卻從來沒有遇見過一次。
慄旭陽在也平躺在了後座上,但眼睛沒有閉上,就算閉上了眼睛,陰陽眼也會看見那一個個的猶如鬼魅一般的陰兵。所以就乾脆不閉眼,也看看這些陰兵到底是什麼樣。
車前方處,一個個全身都是黑衣的鬼魂漂浮着,排列整齊的朝着前方前進。寬大的衣服隨着微風的吹動而被吹起,就算沒有在外面,車內的人也能夠感覺到陣陣涼意從頭頂一直冒到腳底。
陰兵距離車是越來越近,吳勤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能夠強烈的感覺到,車裡的溫度正在急劇下降,已經讓他無法忍受下去。這和冬天的東北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像過了很久,也好像只是過了幾分鐘。慄旭陽擡起頭,透過車窗向外看去,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從車旁邊路過,它們好像看不見車的存在,也許是看見了只是不加理會。
慄旭陽正看的入神,卻不料一雙黑色的眼睛突然從車窗外向內看了過去。也在這一刻,那雙眼睛和慄旭陽的雙眼對視了起來,他不敢大口呼吸,因爲還不確認外面的陰兵是否真的能夠看見自己,所以就看着那個陰兵。
陰兵看着車內,而在它看見的只是有雙不同的眼睛盯着它自己,但卻看不到哪裡有生命的存在。這就勾起了它的好奇,便轉身離去。
“呼。”慄旭陽鬆了口氣,心想着陰兵總算是離開了。在他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溼了,額頭也有汗水正在順着臉頰流下。
“砰。”在慄旭陽已經沒事的時候,車頂上方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巨響。
隨着一聲巨響之後,接下來便是不斷的響聲響起。嚇得吳勤雙手捂住了雙眼,口中開始嘶叫起來。在巨響響起的時候,姜博通就知道了事情的不對勁,可吳勤的一嗓子差點把他嚇着,急忙去用手晃動着吳勤,並且小聲的說道“別特麼亂叫,閉嘴,趕快。”
姜博通的語氣很沉重,也很生氣吳勤的膽小。
“怎麼辦?”慄旭陽看着姜博通,用眼神交流的方式問道。
姜博通搖了搖頭,毫無辦法。只能在車裡待着還算是安全的,如果出去的話,誰都不會想到會發生什麼事情。
什麼東西敲打車頂的聲音還在繼續,車頂也已經凹陷了出一個坑,慄旭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坑是越來越低,距離自己也越來越近。
“怎麼辦?怎麼辦啊?”吳勤嚇得都哭了出來,雙手牢牢的抓住了姜博通,哭
訴着。像是一個絕望中的孩子,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使勁搖晃着姜博通的胳膊。
“艹,老子怎麼知道?”姜博通推開吳勤的雙手,然後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安靜。吳勤捂着自己的臉,也安靜了下來,只是還時不時的發出低聲的抽泣。
慄旭陽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爲了不想讓他們繼續糾纏下去,直接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後,有立刻將車門關好。
在他走下車之後,卻看見四個陰兵正在用手不斷的敲打的車頂,而遠處那一隊的陰兵還在繼續趕路,對後面的事情充耳不聞。
四個陰兵在車門打開的時候,就停止了繼續敲打,在看見有人走下來之後,八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慄旭陽。而在車內的姜博通在聽見車門響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要下車,可想出口阻攔,伸在半空的手也停了下來。在他剛伸出手的時候,慄旭陽就已經走下了車。
“各位,我們只是路過此地,如果有什麼冒犯還請見諒。”慄旭陽說着雙手抱拳,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陰兵看見慄旭陽的動作之後,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接着從車頂上飄了下來。閃身來到了慄旭陽的面前,然後同時保持着一種姿勢,看着慄旭陽。
“嘶。”慄旭陽在擡起頭的時候,卻正好硬迎上了八雙眼睛正在看着自己,一股寒意的風從外面一直吹到了骨子裡。
陰兵也不說話,只是看着慄旭陽。而慄旭陽卻無法看清它們的臉,只能看見它們的八雙眸子,眸子內非常的死寂,就像是一灘死水,並且還是黑色的死水。
慄旭陽深吸了口氣,給自己壯壯膽之後,又一次說道“對不起,如果有什麼冒犯的,還請見諒。”接着又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這次,陰兵在看見慄旭陽的動作後,其中的一個陰兵朝着慄旭陽的方向飄來,來到他面前之後,仔細的看了看的他的五官。從眉毛,眼睛,一直到嘴巴。許久之後,纔回過頭衝着後面的三個陰兵搖了搖頭。
在搖完頭之後,這個陰兵又回到了他們的小隊伍中,慄旭陽不理解的看着面前的四個陰兵,不清楚它們想幹什麼,但也不敢發話去問。
站在最前方的那個陰兵轉過身,揮動了一下手,示意其他的陰兵“走”。就這樣四個陰兵重新排成一列朝着剛剛那些陰兵消失的地方飄去,在陰兵走後,慄旭陽一下癱軟在地上,他的雙腿也在不停的顫抖着。
“砰。”車門被打開,又被合上。姜博通從車上下來,來到了慄旭陽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之後,說道“沒事吧?”
慄旭陽此時的呼吸非常沉重,在呼吸變得不再那麼急促之後,才搖搖頭說道“沒事。”
“走吧!上車,我們繼續趕路。”姜博通把打開了後駕駛座,然後把慄旭陽扶着放進後座位上,在關好車門之後,方纔回到他的副駕駛座上,又命令吳勤開車。
吳勤雙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盤,可打了好幾次,車都沒有被打開。而吳勤也大口大口喘着氣,在車好幾次都沒有打開之後,生氣的用手狠狠的拍打了幾下方向
盤,嘴裡還罵了幾句髒話。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誰會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陰兵?可就算以後去告訴別人,別人也都會笑着就當你在講故事或者是眼花看錯了,因爲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什麼陰兵。
“冷靜點。”姜博通伸出手,阻止了吳勤繼續敲打方向盤。然後拿出一個手帕遞給吳勤,“擦擦汗,不用慌,已經沒事了。”
吳勤右手顫巍巍的接過手帕,然後將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擦去。在想要還給姜博通的時候,姜博通卻拒絕收回並且說道“送給你了。”
經過了幾分鐘的調理,吳勤算是恢復了平靜,車子的馬達聲再次響起,衝着遠處的那個村落駛去。
“有些太突然了,爲什麼會遇見陰兵借道?”後座上的慄旭陽也恢復了過來,身子靠在車座上,已經車頂的凹陷處太大,所以他現在無法坐直。
“不知道,我記得在從一本書上見過陰兵借道的記載,那是在民國時期的1942年。小鬼子在37年打開了我國大門,所以也在那時國家經歷了長達八年的抗日戰爭。在1942年的某個月,一個團的小鬼子的兵力打算突擊我國西南部,但在經過山路的時候,卻都憑空消失了。整整一個團的人,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時駐紮在西南部的小鬼子的頭目是山本大佐,可是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哪一個團到底是怎麼沒的。而在小鬼子的的猜測,是我國出現一個實力比他們還要強橫的力量,爲此他們也很畏首畏尾,最終撤出了西南部。”姜博通說道。
“這也是距離現在時間最爲近的一次‘陰兵借道’。”
“你是指的那雲南戰爭那一次?”慄旭陽問道。這件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具體的不是很瞭解。
“對。”姜博通回答道。
“那不是最近的一次,最近的一次應該是解放之後的1961年,那一次是一批的押鏢人所遇見的,被我的先輩人記錄了下來。”慄旭陽之所以能夠知道‘陰兵借道’也完全是因爲從《送葬筆錄》裡看見的。
“是嗎?”姜博通說着,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其他的。吳勤只是開車,剛纔的事情給他嚇夠嗆,現在又聽見車裡除了自己唯一的兩個人還在講述那件事,不由的身體打了個冷顫。
終於,在八點的時候,一行三人才算是達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小鎮上。小鎮不算大,與其他的村子都不挨着,距離最近的也算是十幾裡地外的一個叫劉家寨的地方。這個鎮子不打,只有不到數千人,但對外來的人,卻非常的客氣。
三人找了一個空位,將車停好之後,走進了這個小鎮上唯一的一家旅館內。在走進旅館之前,吳勤還不忘回頭看了看那輛一家體無完膚的寶來,心裡想着“我纔買不到一個月的車啊,唉,報廢了。”
“吃點東西,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纔有正事可幹。”姜博通坐在了開好的房間的牀上,嘴裡吃着旅館內提供的飯菜說道。
不用他的提醒,慄旭陽也知道這件事到現在纔算是真正的開始。而明天,也是陰山有可能變化位置的最後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