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說慄永安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性,而再次死亡的話,就會神魂俱滅,不再是以前那樣處於“假死亡”的狀態了。
“那我們要不要對慄旭陽說出事實真相?”陸舉祥拄着雙柺,看着大家都不是特別高興,於是問道。
陸舉祥雖然在救治慄永安的時候,和姜博通兩人有了一些矛盾,但現在慄永安已經醒來,那種矛盾也不復存在了。
“不要告訴他了。”慄永安此時從房間內走出了,然後隨手關住了門,出來之後看着大家然後說道。
“就讓我陪在這幾年吧!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又會爲了我,而四處奔波忙碌了。”慄永安說着這話,臉上也滿是遺憾,可這又是他自己無法改變的事實。
衆人都看着他,誰也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慄永安突然跪在了他們四個人的面前,然後留着眼淚說道“謝謝你們,我兒有你們這幫朋友,就算是我死,也不擔心什麼了。”
“哥子,你這是幹什麼啊?”姜博通第一個站起來,然後將地上的慄永安給扶了起來。“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們這些人如果不是遇到他,我們也都陷入了迷途,說不定現在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了。”
“對啊!”陸舉祥也說道,“這都是命運把我們都召喚在了一起,所以我們互相扶持,互相理解,這都是應該的。”
慄永安感覺最爲對不起的人就是陸舉祥,他的家族和自己的家族本是同宗,可後來因爲一些事情而分割了。但他並沒有提起往事和舊賬,卻還要幫助慄旭陽尋找“聚靈旗”,可到最後還賠上了自己的一跳腿。
“我替慄旭陽謝謝你們了。”慄永安含着淚說道,然後又轉身看向陸舉祥說“特別是要感激你。”
陸舉祥當然知道慄永安想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說道“我並沒有感覺我損失了什麼,相反我還覺得我賺了呢。我賺到了這些朋友的,雖然失去了一條腿,但現在又多了一條腿不是嗎?”
他的話引來了大家的鬨笑,可他心裡卻還是在擔心着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兒子-陸旭濤。
慄旭陽經過了幾天的休養,也漸漸恢復了意識,當然在看到他父親甦醒過來之後,又是父子之情在整個房間內瀰漫着。
慄永安甦醒,慄旭陽病癒,可謂是雙喜臨門了。爲了答謝他們,慄永安決定自己親自下廚做幾樣好菜。
菜桌上,姜博通和陸舉祥兩個人已經喝下了差不多一瓶的酒。而靈兒和佟樂只是吃着菜,看廚房不怎麼忙了之後,慄旭陽和慄永安也走了出來,然後幾個人共同舉起了酒杯。
慄旭陽率先說道“爲了我們的閤家團聚,乾杯。”
慄永安接着說道“爲了我們的一次次的化險爲夷,乾杯。”
靈兒說道“爲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該我了,該我了。”佟樂生怕發言的機會被被人搶走,咳嗽了兩聲之後說“我是加入這個大家庭最短的一位,但我大哥對我很好,所以我一定會誓死效力我大哥,爲了我大哥,
我們乾杯。”
姜博通此時站起來說道“爲了我們能夠繼續走下去,不管將來有多少困難,有多少危險,我們的親情無法被阻擋。”
陸舉祥一手拄着柺杖,一手端着酒杯,說道“大家都是好樣的,只可惜我已經年邁,否則一定和各位結拜異性兄弟。”
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鬨笑,不是嘲笑他的話,而是在笑他的風趣。
慄旭陽不能喝酒,所以只能是以水代酒,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之下,大家都共飲了這杯酒。而佟樂卻拿出手機說道“來,一起合張影吧!”
幾個人笑着,鬧着拍了很多照片。
酒足飯飽之後,有的去睡覺了,而慄永安卻興致勃勃的和佟樂兩人下了象棋。
陸舉祥則站在了院子裡,仰着頭,像是在欣賞着天空中緩緩飄落的雪。不禁一陣涼風颳來,讓他縮了縮脖子。
“祥爺。”慄旭陽從房間出來,將一件棉衣披在了祥爺的身上。
“旭陽,地府現在如何了?”陸舉祥突然問道。
“天下太平。”慄旭陽坐在了臺階上,只是回答了這四個字。
他話中的意思有很多,天下太平,意指地府現在還沒有事情發生。而另外的一層意思,便是說如果地府出了事情,那麼他們現在的這個世界,也將會受到波及。
“那就好。”陸舉祥說道。他的心情也十分複雜,他是陸家唯一的血脈,可現在因無法成爲送葬人,卻一直將尋找五寶冥器的重任強行交給了慄旭陽。
“接下來,要尋找的是什麼?”慄旭陽直接開口問道。
“社稷圖。”陸舉祥也沒有隱瞞,告訴了他。
“有什麼線索嗎?”慄旭陽同樣看着緩緩落下的雪,伸出手後,雪都飄過在了他的手心裡,只是時間不長就融化了。
“社稷圖被一分爲二,一半在殉崖墓內,而另外一半,我沒有找到它的下落。”陸舉祥點燃了一根菸,說道。
陸舉祥一開始是不抽菸的,可是再從醫院回來之後,漸漸的開始學會了抽菸。原本只是一天幾根,現在都已經是一天最少要半盒煙了。
在殉崖墓?如果是在殉崖墓的話,那麼這一半的社稷圖就不用去找了,因爲它就在慄旭陽的身邊。可關鍵的是,另外一半要去哪裡尋找?
“從我知道的資料來看,那個時候活下來的人,應該只有一個人-衛小虎。俠盜燕雙飛死了,當然這是他們得到了那個東西之後,才死去的。”陸舉祥說道。
“什麼東西?”慄旭陽問。
“唐寅真跡-《真龍》。”
1895年,張大人壽辰宴席之上。
衆人都在哪裡觀看着唐寅最後的真跡-《真龍》。這副畫逼真不說,就連龍的每一條線都勾勒的非常的清楚,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細。不單是如此,就是連龍身上的每一片龍鱗都畫的非常的工整,毫無挑剔。
燕雙飛和衛小虎兩人在親眼目睹了那副畫之後,也露出了感嘆。放眼天下,能夠畫出如此
美妙之作的,除了唐寅之外,也寥寥無幾了。
在感嘆之餘,他們兩個人都各自想着怎麼能夠偷龍轉鳳換走那副畫。當然,它現在正展露在衆人面前,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能靜靜等待着下手的機會。
等大家都欣賞完畢之後,張大人小心翼翼的將那副畫給收了起來,並且交給了下人。然後又在下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接着又笑着和大家開始繼續暢飲。
看到那個下人抱着畫桶從人羣中離開,燕雙飛向衛小虎遞了一個眼神,意思就說“時機到了,開始行動。”
衛小虎當然明白是什麼事情,然後不緊不慢的跟隨着哪個下人,來到了他的身後跟着他。
那個下人看見他之後,故意將畫桶抱的更緊了,然後問道“衛護院,有什麼事嗎?”
衛小虎看了看四周,再發現沒有人之後,小聲的那個下人說道“最近不太平,爲了保證這副畫的安全,老爺讓我特意跟着你,把它送到安全的地方,走吧!”
那個下人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點了點頭之後,繼續向前走去。而衛小虎也是裝作一副保護那副畫的樣子,然後環顧着四周,警惕着其他的人。
“喂,知道嗎?最近燕雙飛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想要來偷這副畫,你可要保護好啊,不然這可是要掉腦袋的。”衛小虎跟着那個下人,在他的耳邊說道。
“啊?”下人被嚇了一跳,燕雙飛的名號,他當然知道。凡是被他盯上的東西,不出三天,一定能夠到手。
“那怎麼辦啊?”下人也有些緊張,他深知這副畫的名貴,如果畫從他的手上丟了,那麼他的命也到頭了。
“嗨,有我呢,你怕什麼啊?”衛小虎大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那衛護院可一定要保護好啊!”下人說完之後,更加是加快了腳下的腳步。
而就在兩人剛剛離開大廳到後院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們的頭頂之上一掠而過,速度非常之快。
“來了嗎?”衛小虎站在了那個下人的身前,然後看着人影飛過去的地方。
那個下人知道衛小虎說的話中的意思,雙手緊緊的抱着畫桶,然後眼睛一直都在注視着四周。
“嗖。”
聽到了破風聲,衛小虎立刻警惕了起來,就看見遠處一支箭向自己飛來。可在箭的後面,還有一團黑色的東西,距離近之後,他纔看清楚那是一個人的衣服。
衛小虎拔出刀擋下了那支飛過來的箭,同時雙眼一直都注意着箭飛來的方向,生怕燕雙飛會從哪裡攻擊。
“啊~”
就在衛小虎目視前方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小人卻傳來了一聲慘叫,而在他扭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下人已經死了,而他懷裡抱着的那個畫桶也不見了。
“真是狡詐的傢伙。”衛小虎看了一眼死去的下人,頓時明白了。就在那支箭飛來的同時,在那塊黑布之後,就是燕雙飛,而他只是擋下了那箭,卻忽略了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