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能和你擡槓,那日子多沒趣?不答應!你不願給我就不要了,你送給合你眼緣的女人去吧。”
二千金擰巴勁兒上來了,我爲之愕然。
“得,得,逗你玩你還當真了?你捨命救我可不是一兩次了,爲你兌換件合手兵器是我該做的,二千金,荒刀是你的了。”
我沒轍了,再說本就沒指望二千金退步,眼下一看二千金要生氣了,我只能收回條件。
二千金眯着眼看看我,點點頭說:“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對了,寧魚茹那邊你送啥沒?”
她大大咧咧的接過彎刀背在身後,娘咧,這反差衝擊力太大了!
一個臉上都是裂縫的小丫頭,揹着比她小身板大的多的彎刀,這場景看着這麼搞笑呢?
我不好嘲笑她,忍得很辛苦的說。
指一指鳳眼刀說:“這是送給魚茹的。”
“還行,你算是個會來事的!對了,這刀能縮小攜帶吧?因爲,總感覺你在笑話我。”
二千金忽然注意到我眼神。
“當然可以縮小,口訣是……。”
我教授她之後,笑着說:“你揹着大彎刀的樣子很萌,天地良心,我可沒笑話過你。”
“真的?”
二千金不信。
“比真金白銀還真。”
我信誓旦旦。
“算你會說話,你忙吧,我回去睡覺了,沒事別打擾我。”
二千金擺擺手,念動咒語將荒刀縮成巴掌大小塞到衣襟中,光芒一閃,回法具空間去了。
“什麼人啊這是,拿了東西就走,不知謝一聲嗎?”
我不滿意的嘀咕着,但也只能聽之任之唄,還能咋整?
清點過丹藥、符籙和武器後,我的眼神才放到最重要的物資上面,魂石。
好幾口袋上品魂石擺在面前,最重要的是,於東南王那裡淘換了三顆新的魂石內芯,算上從宋帝王那裡要來的和孟婆他們送的三顆,再加吧上我本就擁有的那顆,目前,我身上可以使用的魂石內芯總數爲八顆了!
其中,陰能爲主的魂石內芯佔據一半數量,其他四顆分別是土、風、雷和火四種屬性爲主的。
風屬性和雷屬性的魂石內芯極爲稀少,都是從東南王那裡淘換來的,爲此,不知抵消了我的多少‘存貨’。
從上任遊巡一職之後所積攢的戰利品,除了杏神村收穫和得自綠墨城的碧綠骸骨還在,其他的都到東南王手中去了,論總價值,我交出去的那些遠比換來的要多。
但沒辦法,以物易物的規矩擺在那裡,我是別想佔便宜的,能順利兌換成能用的資源,已經不錯了。
我很知足。
東南王那裡還有很多好貨,奈何我沒有存貨去換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我期待劉美赫的到來,杏神村邪事的戰利品應該都被她給銷售出去了,不知能不能弄來大量魂石?
還是那句老話,打仗就是打錢。
和籙佛寺決戰在即,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見識過酆都大帝隨手扔出五十顆魂石內芯的壯舉後,我總感覺身家太薄,迫不及待的想變的厚實起來。
籙佛寺根深蒂固、歷史悠久,只說資源儲備,方內道館是比不了的,好在我佈置了多重後手,即便千相道庭大長老真的不要臉皮出手了,那劉美赫也能成爲我方的定海神針。
問題是,我還是感覺不踏實,一直在默默的問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生死戰準備?”
“可能,或許,也許……,做好了準備?”
帶着忐忑心情,我示意驢道友將地板上的物資收進腹內空間,讓其縮小後鑽進皮包裡,外頭只留下兩件武器,綠芒劍和鳳眼刀。
想了一下,我拾起兩件神兵,推開門,向着寧魚茹房間走去……。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到了九號。
這是和朗琉璃約戰的日期。
清晨,我早早起身,洗漱後在院內打了一套拳法活動開筋骨,迎着東昇旭日吐納半小時,感覺神清氣爽了,這才準備去用早餐。
阿菊在院內溜達,看到我進了屋子,跟了進來,滿臉笑‘度哥、度哥’的喊着,熱情的不得了,引得寧魚茹頻頻注目。
話說,我將綠芒劍送給阿菊之後,女殭屍就變成了這副德行,彷彿和我認識千百年一般,沒事時就拍着心口下保證,有她阿菊持着綠芒劍在暗中守護,籙佛寺那邊要是搞花活,她一定劍蕩乾坤!
好吧,劍蕩乾坤這種詞她也好意思宣之於口?我都不稀罕說她!
阿菊喜歡黏着我,寧魚茹就不太高興,連帶着,血竹桃也看我不順眼,沒事就陰陽怪氣譏諷我幾句,意思是,當年她血竹桃也這般熱情來着,卻不見我送她神兵禮物,這個阿菊剛來幾天啊,憑什麼享受這份待遇,她血竹桃不服!
我苦笑,只能敷衍着。
血竹桃不滿之意持續中。
寧魚茹什麼都不說,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善。
不看她給我端來煎雞蛋,放下盤子的時候發出‘當’的一聲響?
我無語。
話說送給寧魚茹鳳眼刀的時候,她不是挺開心的,怎麼這就變了?
她們和我不是同一物種,我無法理解。
咬了一口煎雞蛋,味同嚼蠟,我才發現這東西竟然沒放鹽。
“故意的,寧魚茹一定是故意的!”
我氣鼓鼓的看向桌對面的寧魚茹,她在那低頭小口吃着煎雞蛋呢,看樣子美味的很。
阿菊在一側的椅子上喝着飲料,她是殭屍,不吃飯也死不了,就如同二千金,那是隻陰靈啊,睡不睡覺有啥重要的?
奈何分道場中的女殭屍偏要上桌吃飯,而陰靈小丫頭也要睡大覺。
我能說什麼?我也很無奈的好不。
“魚茹啊,我看你吃飯咋那麼香呢,莫非,你的煎雞蛋比我的好吃?”
我故意刺了寧魚茹一句。
“度哥,別挑食,乖,都吃了。”
寧魚茹擡頭看我,眼神清澈,語氣中帶着一絲嬌氣。
“腹黑的女人。”
我暗中嘀咕着,沒奈何,只能將毫無味道的煎雞蛋送到口中,準備硬吃下去。
“姜度在嗎?我是你劉姨啊,從釐山藥娘村那邊坐火車來的,大老遠的給你帶一籃子土雞蛋呢,快累死我了,你小子還不出來接接?”
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