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友勇氣可嘉,但極爲愚蠢。”
大魁首譏笑一聲,下一刻,我就感覺眼前一花,對方已經出現在十米開外。
劫劍發出震耳的嘯鳴聲,引動無邊殺氣,釋放數萬道劍氣,同時攻擊我和主上。
法術較量無果之後,大魁首果斷的選擇了近身戰,這是最兇險的鬥戰方式,一個不慎,就會有人隕落。
主上冷聲一哼,炫富效果明顯的權杖猛地一揮,就有數千條陰氣凝結的能量小龍釋放出去。
是的,只是小龍,因體長不足十米,當然和巨龍一詞無緣,但誰要是因爲小龍體積小就輕視於它,那可就是找死了。
這柄權杖武器釋放的小龍攻擊太可怕了,所過之處,空間像是紙張般被撕裂,更有衆多讓人心神不寧的詭異聲響傳播出去,這等音波襲擊的強度,比之魔鈴息音不差了。
酆都大帝果然是厲害角色。
而我猛地擡起雙手,握緊成拳,內心吼叫了幾聲‘大幻魔拳’之後,數以萬計的拳影就轟了出去,悍勇的迎向殺到眼前的劍氣狂潮。
大幻魔拳的精髓被髮揮的淋漓盡致,即便微型世界時的龍嶺主,也打不出這等威勢來,這點自信我還有。
拳影周邊都是能量小漩渦,它們圍着拳印逆時針高速運轉,每一次運轉,拳影的威力就大上那麼一分。
天火被引燃,燒灼的虛空噼啪作響,一道道波紋以箭矢般的速度向着四周瘋狂擴散。
大幻魔拳大成的表現也就是這樣了,大竹竿長老御使的拳影,也沒有我此刻打出來的強悍。
一時間,引動了大幻魔嶺老怪的關注。
即便處於戰鬥之中,也要掃看這邊一眼,就是想看到二代老祖打出來的終極大幻魔拳,到底有多大威力?
在一衆大佬的目光之下,拳影狠狠的轟進了劍氣大潮之中。
主上的權杖小龍轟擊也同步到達了位置。
轟鳴之聲驟起,其內還有大魁首的痛哼聲。
我感覺體內的骨頭瞬間斷了十幾根,眼前就是一黑,向後倒退化解劍氣餘力的同時掀開了面甲,幾口血吐了出去。
看不到自家的臉,但估摸是相當難看的。
另一邊,主上怪叫連連的向後倒翻出去老遠,黑色大氅上都是透明窟窿,面具上都被劃出了數道裂痕,顯然,要不是主上躲避的快,那些劍氣就掠過他的脖頸了。
大魁首並不比我倆好過多少,以一敵二的他被震飛出數千米遠,一雙眼猩紅的宛似要滴血,透過黑霧仇恨的盯着我倆。
一交手我就感應清楚了,一對一的話,我和主上都不是大魁首的對手,但他老哥一個迎戰我和主上的聯手,頂多只能打個平。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我方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眼下都過去一分四十秒了,再有一分二十秒,就大功告成了。
不對,千葬陣盤比預定計劃多撐了十秒鐘,而青水晶也多堅持了一秒鐘,即是說,再有一分零九秒,就到了預定的二十分鐘整,那時候,就是我方大撤退的時機了。
就等綠墨的示意了,她只要喊一聲成了,缺貨才繼續留在這裡和異界大能火拼呢。
大魁首顯然是急了。
他急着轟開我們的阻攔,落下去斬殺施法中的綠墨。
一旦被封印了出口,方外的永夜環境勢必維持不了多久,待到烈日重臨天地的那天,異界軍團也就開始走向死亡深淵了。
這點,大魁首比我們要清楚的多。
周邊戰場廝殺的極端慘烈,我方高手和異界大能的慘叫聲接連響起。
有的頭顱爆開,有的身軀四分五裂,還有的被打成殘廢,敵我雙方都殺瘋了。
鬼神皇彌羅周邊的那些異界高手改變了作戰方式,繞着他打轉兒的同時,拉開距離遠程釋放陰能法術,在彌羅的真身上炸開一朵朵的陰火,讓其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惹得彌羅怒吼連天。
嶺主大人那邊也並不樂觀,敵方的核心大能正悍不畏死的圍攻他,嶺主身上也開始掛彩了。
大幻魔嶺長老團出現傷亡,這麼一會兒功夫,至少又隕落的兩名長老。
五長老邪手公子被一陰靈巨獅踩踏到身上,好懸當場喪命。
大竹竿長老神兵天降般的斬斷了陰靈巨獅的前肢,纔將邪手公子救了出來,只要差上一星半點,那邪手公子就命喪黃泉了。
邪尊寺主持那邊也夠慘烈的,他的臉皮都被掀飛了,露出猙獰的骷髏血面,即便以後可以修補上,那也得當一陣子的凶神惡煞了。
可至少他還活着。
有很多道友運氣不夠好,隕落了。
我一眼看去,就看到海怪連摩在電光石火中,逃出了某異界大能的連環法術。
但連摩身後的羊脂居士這次的運道不夠好,被陰能法術給淹沒了,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羊脂居士身死道消了。
這個狠辣的女人,步了苗二廟和端木巷的後塵。
當年,他們引動了鬼神皇結界崩潰的大事,罪孽深重。
直至今日,除了姜照之外,另外幾個壞傢伙都死透了。
但我高興不起來,眼下,我方每死一個人,團隊力量就被消弱一分,風險跟着變大一分,這可不是好事。
連摩的保命本事還是那般的強,這讓我對其更警惕了一分。
假設說,連摩運道好的逃過了今日之劫,那未來,指不定會成長爲怎樣恐怖的海怪惡魔,因而,他還是在我的必殺名單上。
只不過,那是以後才能琢磨的事。
眼下,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讓方外和方內還能有以後。
爲了這個,得血戰到底。
又有幾聲慘叫傳來,我扭頭就看到天闕麾下的兩隻君級後期高手,被三頭巨型壁虎形態的陰靈巨獸鎮滅的場面,一時間心頭髮涼,異界大能團的戰力比預想的還要嚇人。
“好手段,再來!”
大魁首戾氣沖天,以更快的速度殺到我的近前來。
這次,相互間只有五米距離了,他也不激發劍氣了,劫劍對着我的腦袋就劈砍下來,恨不得將人一劍砍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