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壽桃,巧月就直接去尋了靜婕妤,爲稍後的登臺做準備。商量好細節後,巧月就隨着衆人一同去了看臺。
她雖然說如今在宮中分位不算高,但卻也不算最低了,因此位置倒也算是馬馬虎虎。
這一次太后壽辰,因爲是大辦的緣故,所以說宮裡頭的氣氛十分熱鬧,各位妃嬪們爲了能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露臉,更是花樣百出。巧月只是看着就禁不住咋舌,難怪這些日子後宮裡頭安靜了這麼多,原來都是在準備這些個!
“婕妤娘娘,到您了!”
她正看的靜靜有味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喚了她一聲,回頭一看,發現是知意,便點了點頭,然後就跟着知意走了。
“李姐姐來了!”
見着她過來,靜婕妤面上立即帶上了笑容,然後開始吩咐衆人着手準備。巧月看這她擺弄的那些個東西,也讓自己的人將自己準備的東西放了上去。
奏樂聲響起,靜婕妤邁着輕巧的步子換換的走上臺,她的步伐十分輕盈,雖說是在走動,但是看着身形卻是妙曼多姿的,看上去如同是在舞動一般。她走上臺以後,略行了禮,然後就開始舒展自己的身軀,柔軟的身姿開始緩慢舞動起來。
隨後,那些個伴舞的宮娥也是從兩邊快速向着中間劇集,她們的身姿都十分的柔軟。她們一個個飛快的劇集,然後又快速的散開,在她們又一次的散開的時候,臺下的人竟然發現上面擺着書案。
巧月正盛裝站在書案之前,只見她身姿柔軟,扭動着身軀,不時的跳躍着書寫。雖說她是被衆人圍繞在中間,但是你第一眼看過去,注意的卻始終是她。很快,一曲舞終了,巧月擺了擺手,讓自己身邊的兩名宮娥將自己書寫的字幅給展示了出來。
很快,一張紅色的字幅就被展開在衆人眼中,那上面是用金粉寫成的一個巨大的壽字。太后看着那壽字,微微眯着眼睛猶豫了了片刻對着旁邊的皇上說道:“皇帝,你看那個字,像不像是你的字?”
“她練字是比着朕的帖子,朕往日只當她沒有上心,如今看着,倒也有幾分朕的真傳了!”
皇上看着巧月展示的字,面上帶着些許的笑容。見着皇上的笑,太后也笑着說道:“確實是有心了,那個丫頭是叫什麼?”
“是才晉升的李婕妤!”
皇后在旁邊,聽聞太后問起了巧月的名字,立即在旁邊說道。聽了她的話,太后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更是該賞!”說着,就喚來自己旁邊宮女吩咐了一聲。很快,巧月那邊就得到了太后娘娘的賞賜。
當送賞的宮女來她那的時候,巧月正在揉着自己的手,她方纔寫字的時候,手因爲懸腕的緣故而有些痠疼。那送東西的宮女一見着她,立即笑盈盈的將賞的物件雙手託着送了上去:“婕妤娘娘,太后娘娘見着您寫的字,很是滿意,特意吩咐我過來送些東西給您!”
她說着,就將東西遞給了旁邊的宮女。巧月坐在那看着她笑着說道:“還麻煩你跑這一趟了,也是不好意思。”
“這本來就是我們這樣的本分!”
那宮女說完,對着巧月笑着欠了欠身子:“太后那想來還有事兒,我就先行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見着那宮女走了以後,靜婕妤笑咪咪的走到了巧月的旁邊:“瞧我這滿身臭汗,一丁點話都沒得着,沒想到你這兒不過是寫了一幅字,竟然得了這麼些的賞!”
“也是我得了巧!”
巧月說着,偏頭看着旁邊的靜婕妤,笑眯眯的問道:“你可知道,我的字當初都是跟着誰學的?”
聽了她的話,靜婕妤眼珠子微微一動,恍然大悟的說道:“當初我有所耳聞,你的字乃是跟着皇上學的!”
“想來,太后娘娘是愛屋及烏吧。”
巧月說着,感覺自己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站了起來,對着旁邊的靜婕妤笑了笑說道:“看你如今的樣子,想來還要好生收拾一番了,我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見着她出去了以後,靜婕妤身邊的宮女忍不住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本來想讓她出醜的,但卻是第一個被太后特意遣人送來賞賜的!”
對於自己身邊宮女的憤慨,靜婕妤反而看的開,“這後宮之中,誰又能把事兒說的那麼好呢!”靜婕妤說着,擡起自己手,看着自己纖細白皙的手指上的那抹紅色,輕嘆了口氣說道:“風水輪流轉,說不準今日就到了她家。我們若是想要在後宮裡頭長長久久的,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她說着,微笑着看着自己身後的宮女說道:“你說呢?”
“是……”
雖說靜婕妤是笑着的,但是她身邊的那宮女不知道爲什麼,莫名就有一種隱隱的害怕,因此,她不敢反駁什麼,只能應了聲。
巧月可不知道靜婕妤身邊的這些個故事,她回到了看臺上面以後,因爲她被特殊對待的緣故,許多人都看向了她,宛如好似在看什麼稀罕物一樣。
她對着那些人的目光早就習慣了,因此沒有半分的畏懼,反而十分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任由他們看去。
過了一會兒,靜婕妤纔回來,對着她笑了笑,坐在她的旁邊,輕聲問道:“你覺得,坐在那上面的那位,如今心情會如何?”
巧月聽了靜婕妤的話,下意識的向着她說的地方看了一眼。說來也是巧了,皇上也在這個時候朝着她們看了過去。巧月感覺到了皇上的目光,有些羞怯的地垂頭,不去和皇上對視。
待到熱鬧散盡,巧月也退了去,當她回到自己寢宮後沒多久,就得到了太后的賞賜。這次的賞賜是大家夥兒都有的,無非是東西的薄寡的區別。
“婕妤娘娘,聽他們說,這次送下來的東西,婕妤娘娘您是頭一份呢!”
巧月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這話可就錯了,寧貴妃,還有那王常在那得了什麼東西,你可知道?”
“這,並沒有打聽。”
聽了她的話,知意愣了愣,然後老實的搖了搖頭。見着她這個樣子,巧月輕聲嘆了口氣:“你若是有心的話,問問去便知曉了。”
“是!”
知意聽了她的話以後,飛快
的就跑了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只是這一次面上卻不像是開始的時候那麼歡快,反而有幾分沉悶。看着她這個樣子,巧月下意識的就笑了起來問道:“怎麼樣,可是問的清楚了?”
“清楚了。”
知意應了一聲,頗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雖說王常在和寧貴妃娘娘兩人因着養胎的緣故沒有去宴會現場,但是兩人都在沒有開始的時候去了太后娘娘那,各自送上了自己的禮物。太后娘娘說了,她們如今身子金貴,和旁人不能比,因此格外喜愛她們的禮物,所以說送下來的賞賜更是和旁人不能比!”
巧月聽了知意的話,笑着看着她,知意頗有些不服氣,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如今在太后的心裡頭,看中的只有那兩個孫子,其他人又算的了什麼。”
巧月說着,看了一眼知意,輕聲嘆了口氣:“行了,日後你可要記得,咱們如今在這宮中,若是得了一丁點的寵,就翹起尾巴,只怕在這宮裡頭,是容不下我們的,明白嗎?”
“是!”
知意知道巧月說這個話是爲了敲打自己,因此倒也有幾分受教,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見着她這個樣子,巧月鬆了口氣。自己如今不過是多得了些賞賜,皇上那邊的態度尚不明確,若是她這裡的人自己就張揚起來,那就純屬自取滅亡了。
因此,她纔會故意敲打知意,好讓她明白些事兒。否則,若是她在外面行差步錯,到時候受着牽連的可不光是她一個人!
許是因爲太后壽辰的緣故,皇上這一日並沒有來巧月這兒,而是去了阮妃那。畢竟,阮妃是太后看中的,如今太后壽辰,他也不好讓太后太沒面子。
阮妃那倒是很早皇上會過來,因此也是早早的就準備起來。待到皇上過去的時候,看着整個宮室收拾的都極爲妥帖。他坐在軟榻上,看着旁邊的阮妃說道:“許久沒有來你這兒了,倒是覺得你這兒柔和了許多,沒有往日那麼冰冷了!”
“看陛下說的什麼話!”
阮妃笑了笑,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皇上說道:“在這宮中,最重要的自然是隻有陛下了,我希望陛下能夠到我這兒多坐一段時間,所以自然是按照陛下的喜好來佈置了!”
“分明是好話,但是從你這嘴巴里說出去來,卻讓人覺得噎着慌!”
皇上聽了阮妃的話,微微皺眉看着她說道。阮妃見着皇上這個樣子,輕嘆了口氣說道:“像是我這樣的人,只希望能夠得到皇上的丁點垂憐,只是這人生來秉性是在這裡的,若是噎着了陛下,還請陛下多見諒!”
“你啊!”
因着一向是知道阮妃的脾氣的,所以說被她這樣一通搶白,皇上反而有幾分起不起來只能嘆了口氣,看着她說道:“你啊!”
“陛下,如今時候尚早,不如我們來手談一局!”
見着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阮妃笑了笑,指着讓人準備的棋盤,笑着看着面前的皇上。皇上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你啊!”說完,搖了搖頭,但是依舊坐在了阮妃準備好的棋盤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