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你這是在懷疑媽媽的眼光?”顧媽媽,直接拿出殺手鐗來,一臉委屈地看着顧情深,眼眶頓時就通紅了:“媽媽知道媽媽從小對你不好,可是媽媽也有媽媽的苦衷啊,在這個家裡,媽媽也是夾縫難做啊!但凡願意,媽媽怎麼會想這麼做呢,你可是媽媽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我……”顧情深看着淚眼汪汪的顧媽媽,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半晌道:“你先出去吧,我穿好出去。”
“好,那……那媽媽出去了!”顧媽媽破泣爲笑,一抹眼淚,又恢復了笑容,彷彿剛剛哭得委屈的人不是她。
顧情深看着關起的門,眼底劃過受傷。
顧媽媽永遠知道怎麼制服她這個可憐的女兒!
默默地拿起了那件黑色的小禮服換上。
換好了禮服後,她們又去美容店裡做了頭髮,化了妝,這才趕往酒會。
直到到達晚會,顧情深才知道,原來她家那個招牌女兒白心瑩竟然沒有一起過來。
這絕對是破天荒的事情,說沒有貓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人都到了這兒了,顧情深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顧情深自小就是個標緻的小美人,這也是白繼父與顧媽媽從不帶她來酒會的原因之一,畢竟,她若來了,必然要掩蓋了白心瑩的光芒,而這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這姑娘平時不化妝已經是清純美人兒了,此時臉上施了薄妝,眼神顯得更明亮,水霧霧透着話人,睫毛更挺翹,俏鼻更立體,朱脣更紅豔了,柔軟的長髮被鬆鬆地綰了起來,還戴了一隻小小的鑽石頭冠頭飾,看起來就彷彿是個小公主一般。
香奈兒黑色緊身吊帶裙將她的身形完美勾勒出來,那白皙如新剝蛋白的肌膚,更是稱得白得透明。
一走進會場,頓時便引來了衆人的注意。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上流社會人士的酒會,永遠是把奢侈進行到底。
那絕對是一場華麗麗的華服、珠寶盛宴。
只是顧情深怎麼有種,被狼盯住的錯覺,她敏銳地向着一處掃了過去,就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皺了皺眉,也沒有在意。
白松華看了一眼繼女,再看一眼在場男人的目光,暗暗滿意。
他一臉慈愛地衝着顧情深一笑:“情深,你來了,這裡可是會集了本市的名流,來,爸爸帶你見見他們!”
顧情深被白繼父那溫和一笑,直糝得一身雞皮疙瘩。
一隻手被顧媽媽拉着,直接就跟在白繼父的身後,去見那些所謂的名流。
“來,這位可是會豐銀行的趙行長!趙行長,這位是我小女兒,情深!”白繼父帶着他們來到一名五十開外的中年男子面前,有些阿諛地陪着笑臉介紹。
趙行長雖然五十開外,一身西服筆挺,倒也看起來精神氣不錯,只是看着顧情深的眼神,讓顧情深覺得十分反感。
她微微蹙了蹙眉。
顧媽媽趕緊扯了扯她:“情深,快叫趙行長!”
“趙行長!”顧情深叫道,神色卻極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