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目光,從那面具下方穿透出來。
當他的視線,到達樓上的某一個樓層,某一間房時。
他冰冷的目光,漸漸暗了下來。
那暗淡的目光,讓人無法猜其心思。
過了一會,那暗淡的目光,卻又變成了渴望的光色。
可是,縱使男人眼睛裡的渴望之色越來越濃,身體卻像是釘住了他一樣,坐在車裡一動不動的。
樓下所發生的這一切,樓上的簡情並不曉得。
她現在已經把廚房都搞乾淨了,她提着手上大大的抹布走進客廳,端下,開始擦客廳的地板。
“滴噠,滴噠!”就在這個時候,從洗手間裡傳來了水滴聲。
這水滴聲,就像是水籠頭沒有關好,還有水滴落的聲音。
“又沒把水籠龍關好!”簡情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向洗手間。
蘇雲做的這個是老樓了,水管之類的設施都有些老舊了,所以水籠頭要很仔細地關,才能關上。
“咦!”進了洗手間,簡情發現,那水籠頭並沒有滴水。
而且在她進來以後,這洗手間裡的滴水聲也沒有了。
“我這耳朵!”簡情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一定是她的耳朵有問題了。
從掉落湖裡以後,簡情的左耳,聽力就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滴噠,滴噠!”簡情剛轉身走出洗手間,洗手間裡又傳來了滴噠,滴噠的聲音。
簡情的眉頭輕輕地蹙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轉身走回洗手間。
這老樓裡的水籠頭,敢情是久了,都變成精了,所以都會捉弄人了。
走進洗手間,定眼一瞧,果然,那水籠頭在滴水。
簡情走過去,左右扭了一下,直到再三確認那水籠頭不再滴水,她才走出洗手間。
可是……
“嘀噠,嘀噠,嘀噠,嘀噠!”簡情才走到洗手間的門口,洗手間裡的水籠頭又滴水了。
而且這一次的滴水聲比前兩次都密。
聽過來,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簡情暗暗地嘆了一口氣,明天,明天她一定要買一個新的水籠頭回來。
簡情無奈,只好再次返身進到洗手間。
“嘀噠,嘀噠,嘀噠,嘀噠!”簡情走得越近,那水滴越是急。
到了最後……
到了最後,隨着一聲“嘀噠,嘀噠”的聲音,流出來的不再是透明的水。
而是血,那血起先很淡,越滴越血,最後變成了暗紅色,這暗紅色的血,還伴着一股很腥很腥的惡臭味。
這惡臭味,一聞就讓人想吐。
“啊!嘔!”簡情的尖叫和嘔吐聲,同時從她的嘴裡溢出。
簡情本能地想從洗手間退出來。
“砰!”簡情剛剛轉身,人剛走到洗手間的門前。
洗手間的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
“啊!”受到面前的門聲和身後恐怖的景象嚇到了,簡情尖叫一聲,雙手緊緊地抱着頭。
腳下一軟,她就端在了地下。
“不!”端下來的簡情,抱着頭,把自己貼進牆腳下。
即使是這樣,但是她身後的冷意仍舊是越來越近。
最後,那股寒冷直接把她全部包了起來。
“嘀噠!”一滴鮮紅的血,滴到簡情的身邊。
“陳毓航,救我,陳毓航,救我!”那腥臭的血,越滴越多,簡情抱着頭,情不自禁地大喊了陳毓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