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臣大學以前是在其他帝國上的學,大學就是在聖瑞安帝都大學上的,聖瑞安的帝都大學比較偏向軍事化管理,在這裡讀書的一般都是人中龍風或者是高幹子弟,沒錯,你可以當成萬惡的貴族學校。
張起起本來對這所左臣的母校帶着一絲敬仰一般的心思,但是左臣一句話就讓張起起蒙上了一層陰影。
原因在於到達這所大學後,張起起剛剛想表達自己的讚歎之情,左臣突然扔過來一句:“要不我們結婚後你來這裡上學修下課程吧。”
張起起:“……”她覺得左臣在這個時刻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於是在這所高大上的學府大門口,她淚流滿面的拉着左臣的衣服悽苦的聲淚俱下:“我就知道你是嫌棄我了,你嫌棄我文化水平不高,怕我將來給你丟人是不是?!要不咱倆就別結婚了吧你都嫌棄我丟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左臣瞪了一眼:“我怎麼會是這種意思,我只是說怕你婚後無聊覺得沒有事情幹讓你來聽聽課,這裡上課挺有意思的,你不願意就算了,以後多跟我出去混混就行了。”
張起起:“……”混!多麼隨便的字,不過她喜歡!張起起從來就不認爲自己非得要去補一個大學專業知識,大不了她將來來混一張畢業證好了,當了帝后雖說要拋頭露面,可是畢竟她外交的對象還是亦歌她們幾個。那幾個貨深知她的德性會和她討論微積分物理學科或者這個宇宙到底又沒有外星人這種問題嗎?!沒見人洛裘安和颯祁分居那麼多年人民羣衆也沒咋發表意見嗎?!何況她也懂的分寸,面對採訪的時候‘我愛吃炸雞’這種傻話她肯定不會說出口……
這麼一想張起起就淡定了,和着帶着口罩墨鏡的左臣進入了這所高大上學府的金色大門。沒錯,真的是金色的,不過是淡金色的邊框,不知道是由什麼製作,反正只要人一看上去腦中只有三個字:真壕!
這就是三個字,你咬我!!
張起起雙手拉着左臣的胳膊被拖着走的感覺,據悉這次左臣是去拿什麼他以前教授讓他寫的論文。這篇論文對於他最近處理的一件事有幫助,有些細節方面他記不住了。原稿又找不見了,鬼知道許銀給他弄哪去了,所以他要去找教授拿。
反正全程各種專用名詞張起起是一個都沒聽懂,她就是來跟着左臣混進學校的有木有。
這不像一般的學校是由門衛看守。而是由兩個保安,進入學校需要進行身份驗證,一般人得不到校內同學或者老師的接應是沒法進去的。
這兩天因爲已經放假的緣故學校已經沒幾個人了,只有少數在學校有事情的同學還在逗留,左臣事先打電話詢問過,那個教授還在校內,因爲他就住在學校裡。
這個學校的景色很嚴格,不過總有種很嚴謹的氛圍,沒有人的時候在這裡大聲喧譁彷彿都是一種罪過一樣……
張起起看着四周嘖嘖感嘆:“大學就是不一樣。貴族大學更是不一樣。”
“這裡不是貴族大學——你要這麼說我也贊同。”左臣本來想澄清一下,後來發現無法澄清也就妥協了,張起起得意的哼了聲。
兩個人繞過了教學樓從一條林蔭小道進入教職工樓。這裡的教職工樓也修的比外面的公寓樓好,一套房子面積還挺大的,張起起也理解,畢竟是個教授。
想起在天朝的時候隨便可見的各種教授變禽獸的報道,再對比對比這裡鮮少見到的出現這種事件——不對,那個啥扶蘊城大學的那個易傳光就是一個反面教材。雖然是院長的人,可也擋不住他人渣的本質!!
進入學校公寓樓。電梯顯示還正在十樓,這幢公寓也正在十樓,兩個人就在下面等,張起起靠着牆壁,拿手指摳牆,太無聊了也就光不幹人事,直到把指甲縫裡摳進一些牆粉,張起起看見了牙齒突然莫名的一麻,這就是一個生理反應,就像拿指甲在黑板上劃過的那種感覺,嘖嘖,簡直不要太酸爽。
這時候“叮”的一聲,電梯下來了,門剛打開張起起和左臣準備要進去,不過發現電梯裡還有三個女生,就等着對方先出來,誰知對方三個女生看見左臣的時候頓時就愣了。
張起起有點納悶,按理說左臣帶着口罩,因爲嫌麻煩沒帶墨鏡也不該讓女人一看就智下降啊,誰知道對面爲首的那個漂亮女生看見左臣有些激動,竟叫了一聲:“左臣!”
張起起和左臣同時詫異了,印象中都沒有這個女人的記憶,她長的是很漂亮,屬於清爽型的那種,畫着淡妝,一頭微卷的長髮增添了些許知性的氣質,針織長領毛衣外套的穿着,下身黑色打底褲,穿着一雙馬靴,十個美人。
只是這美人看見左臣激動的有些不像樣了,叫了一聲之後還從電梯裡出來想拉左臣的胳膊,被左臣躲開了,微皺了眉頭問道:“你是誰?!”
美人聞言慘白了一張小臉:“你不知道我是誰了?!我是卿禾啊!”
另外兩個她的小姐妹也趕緊走出來一人一邊拉住因爲左臣一句話就哀慼的美人,對着左臣道:“卿禾是你的女朋友,左臣你怎麼就不認識了?!就算分手了你也不用這樣傷卿禾的心吧?!”
張起起:“……”女朋友?!
左臣:“……”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起起也有些震驚的看着左臣,想不到啊,還純情皇子啊,尼瑪原來也是談過戀愛的啊!
左臣一偏頭看見張起起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清冷的說了一句:“我不可能有女朋友。”就這一句話彷彿一下就讓名叫做卿禾的美人受不了了,她如遭重擊一般的身體一下就癱軟了下去,望着左臣的雙眼中滿是絕望。有些淒涼又極其虛弱的道:“原來那兩個月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一廂情願的以爲。”
張起起:“……”她差點被嚇cry,看這姑娘嚴重程度莫非還真的她和左臣有過那麼一段時間?而那倆小姑娘看左臣的眼神也是越發的悲憤。
等等,張起起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許銀不是冒充了左臣兩年嗎?!尼瑪莫非是這賤人搞出來的情債?!
而那邊左臣比張起起還快的反應過來,他拿出手機走到一邊跟誰打電話,張起起剛想湊過去聽,驟然感覺自己衣袖被人拉住。張起起回頭一看,就見扶着卿禾的兩小姑娘其中一個有些不善的看着自己:“你是誰?!”語氣雖然極力的壓制着但仍舊聽得出有一絲不爽。張起起皺了皺眉頭甩開她的手,她也有些不爽別人這麼拉住自己,有種揪着不放的意思,就挑眉反問道:“關你什麼事?!”
說完這句就走了過去聽左臣打電話。果不其然就聽見了左臣低語:“你給我惹的麻煩你自己擺平。”
說完這句轉過身來看見了張起起,不由得徵了一徵,然後走過去把電話遞給了卿禾:“你男朋友在這。”語氣裡已是全然的不高興,被他語氣一時之間震住的卿禾衲衲的把電話接了過去,這邊張起起湊過來問了一句:“許銀乾的?!”
左臣點了點頭。
嘖!
張起起果然沒想錯,他還以爲許銀僞裝了左臣兩年至少替左臣保住了節操和貞操,結果沒想到自己果然還是高估了許銀一顆情懷氾濫的心……
也不知道許銀在那邊說了什麼,那名叫卿禾的女生臉色竟然慢慢的好轉了過來,低低的不斷應着“好”。旁邊陪着她的兩個女生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
說實話張起起覺得只要換成一個正常人能信這事的基本沒有,前男友有跟面前這個一模一樣的臉。結果這人不承認,還說是另一個不同面貌的男的,這換成誰誰tm都不認的吧?!
結果那名叫卿禾的女生全然沒有不信的模樣,聽了幾句之後竟破涕爲笑,看的張起起當場就呆了。
左臣也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頭,顯然是對許銀的手段感到一絲不可思議的欽佩。
看見卿禾要掛電話。張起起急忙說了一句:“別掛,我和他說說。”卿禾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點着頭把電話給了她,張起起一拿過電就奔到了角落,不可思議的說了一句:“你丫手段真的是高啊?!她居然信你了,這簡直是非人類的智商了好嗎?!”這都尼瑪能信簡直就是不科學啊!
“呵呵,哥哥的手段豈是你能夠想到的?!多學着點吧張起起,你還太嫩了!”
張起起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狗屁,要不是這個叫卿禾的智商比我還低能信?!能信?!!”
“這可談不上智商的問題,我當初既然能和她交往用的是左臣的身份自然是留了後招的,至於是什麼你就不用知道了,無論怎麼樣你智商低的問題是不容辯駁的。”
許銀賤賤的說完這句話裡掛了電話,張起起感覺內心一口濁氣上涌,生生的匯成了一句:臥槽尼瑪許銀!!
掛完電話後張起起再轉身發現那三個女生就不見了,左臣正守在電梯邊,張起起有些好奇:“人呢?!”
“問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看樣子是相信了許銀的話,就是不知道許銀是怎麼勸的。”左臣如此回答。
“問的什麼事情?!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起起:“……”
兩人這才進入了電梯,半晌張起起想起了一個致命問題:“咦,不對啊,你怎麼會有許銀的電話號碼?!”記得左臣看許銀很不順眼來着,怎麼可能會有許銀的電話號碼?!
孰料左臣淡定答道:“我上次問他要的。我畢竟有兩年空窗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不對的我都需要問問他,你看今天的事情他不就派上用場了?!”
張起起:“……”真是一個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回答。
電梯非常快的就到了六樓。因爲這位教授住的地方就在六樓,這一層有兩戶人,依照記憶左臣找到了教授所在的住房,按響了門鈴,不大一會兒就有一個戴着眼鏡的清秀男子開了門,看着左臣和張起起有些好奇:“你們是?!”
“我們是來找嚴華教授的,我是他的學生。”左臣的態度還算是禮貌。沒有冰冰冷冷的,清秀男子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學生左臣吧?!教授在等你。”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邊打開了房門示意兩人進去,一邊有些疑問的眼神看向張起起,左臣點了點頭就拉着張起起進去,順帶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的未婚妻。”
清秀男子立刻恍然。對着張起起友好的笑笑,隨即就把門關上了。
這個房間有種特殊的檀香味,聞了會使人感到精神一震,裝修也極其古,一進去的時候張起起就看見這屋內最中央由一排屏風隔開,透過左邊懸掛的珠簾內望去,隱隱約約可見一個正伏案寫字的老者。
青年走過來說了一句:“裡面那個就是嚴華教授,他是我的爺爺。”
左臣聞言有些挑眉轉頭:“是嗎?我曾經聽嚴華教授說過你,提起你。他很自豪。”
青年聞言搔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要爺爺開心就行。”
左臣點了點頭:“起起,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問教授拿了論文就出來。”
張起起“哦”了一聲,隨即左臣就走了進去,清秀少年對着張起起一笑,“你在沙發上坐着吧,我去替你倒杯水。”
“啊,謝謝。”張起起先禮貌的倒了聲謝。接着就坐了下來,那清秀少年替張起起倒了一杯熱水。坐了下來介紹自己:“我叫嚴執,執行的執。”
“我叫張起起!”聽見嚴執介紹自己張起起也趕緊補了自己的介紹,說完就見嚴執望着自己突然問道:“左臣他很優秀吧?!”
“嗯?!是啊。”張起起捧着水喝了一口,然後發現戴手套捧被子不方便,又把手套拖了重新捧起才接了一句:“你也是在這所大學讀書的嗎?!”
嚴執笑着搖了搖頭:“不是,我以前是在索特讀書的。不過我常常聽爺爺提起左臣,說他是自己這麼多學生當中最優秀的,他最欣賞的就是他,而且左臣的身份也不一般吧。”在這所大學裡左臣皇子的身份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因爲有不成文的約定所以不能說出去而已。
張起起就幹喝水,因爲趕腳嚴執和自己聊的話題太遙遠了,聊不到一塊去,所以此時此刻張起起覺得嚴執說這些話還挺奇怪的。
“正因爲如此,我在索特的時候加倍努力,我是爺爺的孫子,不可以讓爺爺失望,所以左臣也算是我奮鬥的動力。”
這話一說完張起起眼睛瞟了嚴執一眼,覺得嚴執的笑意有些深,不過心裡面也沒有多想。
這時候左臣拿着一份透明袋子裝的論文稿出來了,對張起起招了招手:“起起,過來。”
張起起放下水杯起身,順帶把手套重新戴上,對着嚴執揮了揮手說了聲“拜拜”,就直接和左臣出去了。
坐電梯到樓下的時候左臣突然開口問張起起:“你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嚴執和你說了什麼?!”
“啊,你知道人家的名字啊。”張起起聽見左臣這麼一說反射性的一擡頭看左臣,左臣只是勾了勾脣:“我怎麼會不知道,嚴華教授的孫子是出了名的精神分裂症。”
張起起:“……”臥槽!剛剛聽了全程完全沒看粗來啊!
“就是因爲嚴華教授給的期望太高,所以他才變成了這副樣子,所以嚴華教授現在對他很愧疚,把他帶在身邊,不過還好嚴執的精神分裂兩種人格都不是什麼很危險的人格,所以這事情也就沒有人去管,只是可惜了。”
左臣也意味深長的說了這句話。張起起還是沉浸在自己剛剛的眼瞎中不可自拔,尼瑪沒想到這個教授的孫子還會是個精神分裂症,怪不得左臣沒有和嚴執多過交談……
兩人迅速的離開了這裡。不過來這麼一趟還扯就了一個許銀假冒左臣時候交的女朋友還真是令張起起就醉了,你說交往就交往了吧,才兩個月就尼瑪把人家甩了,現在碰上了還得左臣背黑鍋,幸虧左臣機智……
此番兩人不僅僅是爲了拿論文,還得去訂一些過年需要的東西,別以爲皇室就不辦這些了。畢竟傭人也是需要過年的,雖然有一些人會留下來。不過皇室講究人權,所以有些事情傭人走了就得親力親爲,不過還好就是爲了拿一些東西。
張起起是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過年,也不知道拿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用。反正也是跟着左臣混的,左臣拿什麼她就拿什麼……
這些東西中還有特意早早預購的珍貴食材,好像是這次左臣的爺爺要來才預備的吧,本來店員會自己送進帝宮裡,結果正好有空就一起拿了。
拿完了東西,張起起閒的蛋疼發現有個精品店裡有一種可以自己動手製作的木梯房,很高,製作好了以後可以住到裡面去,可移動……
正好張起起嫌這幾天太無聊買了回去準備自己做好玩。結果因爲東西太大她和左臣根本拿不住。還得額外叫店員送,張起起永遠也忘不了店員開一輛小貨車到了帝宮門口時那絕望而又無助的表情……
看來這種事情她以後要少幹啊……
讓人幫着把東西運進大廳時,左司聽見消息出來。看見張起起買這麼大一堆東西臉色非常精彩,“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無聊嘛!”張起起歡快的吩咐傭人把這一堆東西擡到小池邊去她在那裡製作,一轉頭就發現除了左司他身後還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一臉大鬍子的左司他爸,左臣他爺爺。
“喲,老爺子也來了?!”張起起一下就跟看見熟人似的熱情打招呼,左司他爸咳了咳。“看來你在這裡過的還不錯。”
此時左臣一回來就去忙事情去了,大廳裡就張起起和左司還有左司他爸閒聊中。
“當然了老爺子。我在這裡肯定過的不錯啊,當初你虐待我的事情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張起起睜着眼睛看對方,想當初這老爺子逼迫自己洗衣做飯擦地板,哪樣沒幹,說起那兩天日子簡直是辛酸到極點啊!!
“那叫鍛鍊身體,你看看你的胳膊和腰上,一堆肥肉!”老爺子毫不客氣的抨擊張起起的身材問題。
噗,張起起感覺一把利箭直射入自己的心臟,指着老爺子有氣無力的指責了一句:“血口噴人!!”
尼瑪吃的太好長肉還是她的錯啊!
左司聽了非但不阻止老爺子,反而還覺得好笑,不過還是良心上維護了張起起一下:“起起也不算胖啊,爸你說的太嚴重了,就是飯量比正常人大而已……”
張起起:“……”這到底是在誇她還是損她。
“嗯。”老爺子還頗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她在我那裡住的那兩天我就看出來了。”
張起起:“……”次臥!
張起起深感自己和這兩個人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於是就氣哼哼的自個兒去看自個兒那堆小木屋,咳,木屋還沒成型,就只有一堆木板和一些特定的模型,按照說明書上面教的方法張起起臉色嚴肅的擺了半晌,堪堪弄懂哪塊木板拼哪裡該怎麼釘這個大問題之後,她面前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
md除了面前這對破木板她什麼工具都沒有!!空氣製作啊?!!
於是想不通爲什麼店家不贈送釘子錘子這些重要工具的張起起只得去帝宮裡面爲傭人借,結果得知了一個更加悲催的消息,帝宮高大上出問題了都是從宮外找人,怎麼可能會有這些工具……
次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