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景的心腹面對顧至尊排山倒海的怒意,迎面而上,一字一字,咬字清楚。
“我說,顧少憑什麼以德報怨,這一年多來跟我家少爺不死不休的較勁?”
“就算我家少爺把你的兒子丟給伊暖暖又如何?我家少爺憑什麼要做活雷鋒給你養兒子?顧少你有那樣的情懷給別人養兒子嗎?”
“就算我家少爺把果果養在身邊又如何?我家少爺從來沒有虧待過果果,吃穿用度向來都是以最高標準來照顧;我家少爺大可以一輩子把果果養在家裡讓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她要參加比賽,我家少爺不顧可能會讓她暴露的危險,二話不說就讓她參加了,不然顧少你以爲你有什麼機會能夠碰到果果?”
“這麼都不算,當年顧少帶着二十幾個人擅闖西西里,如果不是我家少爺一再手下留情,顧少您當真以爲你那二十個人都各各以一敵百,厲害如神兵?你當我們這些手下都是吃素長大的?幾百上千人,幾天幾夜還弄不死二十幾個人?您也未免太小瞧我們的實力!”
“你只知道我們家少爺把傾情囚禁在西西里,那你有沒有問過言傾情那三年她在西西里都在做什麼?她在養胎養病,養了三年!是我們家少爺遍尋名醫治好了她的病!是我們家少爺讓她恢復了光明!如果沒有我們家少爺,你以爲你能夠救回一個健康的傾情嗎?”
“她身體虛弱,不就是她治了幾年病,剛剛治好,身體能好到哪裡去?你竟然把這些事怪在我家少爺頭上,簡直是天底下最狼心狗肺的東西!”
“跟我們家少爺給您救回一個健康的傾情相比,我家少爺做的那丁點讓你不爽的事情算什麼?”
“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義務無私向您顧少奉獻什麼,憑什麼不能要個果果作爲回報?”
“您是對我家少爺有養育之恩,還是對我少爺有其他大恩,我們家少爺要對你做活雷鋒?憑什麼無私爲你今天兒女雙全、抱得美人歸暗暗奉獻一切?”
“還有,你真以爲我們家少爺跟你爭奪言傾情嗎?別以爲我家少爺沒見過女人!他根本就沒愛過言傾情!”
東方景扶着草坪站起來,人一個踉蹌又弛下去,但他很快又爬起來。
顧至尊猛地推開東方景的心腹,大步走向東方景,手緊攥着東方景的衣領,臉色蒼白又難看:“你的手下,說的是不是真的?她瞎過?她瞎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東方景腦袋嗡嗡作響,渾身的骨骼都疼,但疼卻止不住身體裡的暴戾,一拳毫不客氣的朝着顧至尊的臉攻去,之前無聲約定好的拳頭不打臉已經被拋之九霄雲外,亂了心智的顧至尊不堪一擊,狠狠的栽倒在地。
東方景趁機狠狠還擊,扯着顧至尊拉他起來的同時,雙手扣着他的肩膀,屈膝狠狠朝他腹部一下一下的攻擊:“顧至尊我告訴你,我想這麼揍你不是一天兩天事了!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她這麼傾盡一切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