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如何,言振鋒不畏強權:“顧少,我言振鋒還真就是不怕沒有安穩日子過的人,你小看我了。就你這副態度,別說讓我允許傾情跟你走,就是見,我也不會讓你見。”
他上車,看着車下風暴乍起的的男人,原本還覺得自己有半打鴛鴦的罪惡感,但此刻內疚心蕩然無存,按下手剎,即將發動車子。
顧至尊哪裡能允許他走:“你知道她根本不適合呆在部隊嗎?”
“那你可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兩個男人,眼神對峙,暗潮洶涌。
顧至尊狠狠吸一口煙:“我當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絕對不是呆在部隊裡,被培養成上位者們手中一件殺人機器。”
言振鋒緊鎖眉頭的看着顧至尊。
顧至尊繼續說:“她是從小就渴望進部隊,因爲在她的腦子裡,部隊能夠滿足她的一切個人英雄主義和虛榮心,英勇殺敵多威風,鐵血殺伐多霸氣,別人都沒有她厲害,大家都會崇拜她。”
“可是你比我更明白部隊裡不是她耍英雄、滿足虛榮心的地方,這裡不需要威風,不需要霸氣,部隊要求的是絕對的服從,不能有任何的思想,長官要求什麼,就得去做什麼,甚至做炮灰,爲了防止士兵有思想而不服從命令,平時就會有意識的消磨他們的自我意識,只給他們灌輸團隊意識,以及服從就是天命。”
“好,就算她真的不介意被培養成殺人機器,就算她運氣好,真的出類拔萃到成爲一名的特種兵,可是那樣更糟糕,每一次任務都有可能面臨死亡,你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一個堂妹。”
“別告訴我她能力有多強,戰場上沒有神,更沒有女神,更加沒有金手指,有的只是活人和死人,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她不是上帝的女兒,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每一次都戰無不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有一天,她會遇到一個比她強的對手,一槍結束了她的生命。”
“這還算是比較仁慈的死法,她可能在某次任務中缺胳膊斷腿,從此變成一個廢人,被軍隊一筆撫卹金就打發了,以後誰還會要她?她下半輩子怎麼指望?”
“我不知道你作爲傾情的堂哥是怎麼想的,但是我顧至尊絕對不允許她這輩子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言振鋒坐在車子裡,一言不發。
他看着顧至尊,這個男人很有本事,輕易就能打破你的堅持,他的這些話很有說服力,可是言振鋒還是覺得,既然是傾情渴望的生活,就該給她打開那扇門。
他一直呆在部隊裡,並不覺得當兵有什麼問題。
但是顧至尊這般一說,他又覺得部隊確實不適合她。
他在沉思,有些動搖。
顧至尊看言振鋒臉上表情有鬆動,知道自己一番話在他的心中產生了印象:“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心疼傾情,我保證,我對她的心疼絕對不亞於你,否則我不會大半夜趕到多倫多來。”
“你不就是覺得不能扼殺她的夢想嗎?其實這些我都可以給她,在我的世界,我既能滿足她的夢想,又能護她周全,不用懷疑,這一點我能做到,但是你絕對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