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全家合影被我塞入了上衣兜裡,這是我在我爸爸的房間裡找到的,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爲他們是我的家人,照片中穿着軍裝的男人也被我認定爲爸爸,自從與真正的雪莉合二爲一之後,我就感覺到了和海因裡希有一種親近的感覺。
正當我走出書房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來叫我的尤莉婭。
“怎麼了?媽媽”看着尤莉婭我也親切的叫了聲媽媽。
“哦,我是來叫你的,一會兒漢森街的貝克爺爺過來,給咱們照張相,你好歹是我的女兒,注意一下形象”她叉着腰看着我說,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軍裝皺皺巴巴的,可能是之前睡覺的時候是穿着衣服睡的。
我拽住衣角扯了扯,加上腰帶的束縛,差不多已經平整了。尤莉婭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給我撣了撣肩章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吧,差不多他也快到了”
等我們走到客廳的時候,門鈴已經響了起來,雪萊甩着兩個金色的辮子跑過去給外面的人開了門,門外是一個戴着前進帽的老人,他笑着摸了摸雪萊的頭,然後拿着一個盒子進來了,他先是和尤莉婭打了個招呼然後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我正了正帽子揹着手走到了尤莉婭身旁,貝克爺爺看到我走了過來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想我是誰。
“你是雪莉?”貝克爺爺有些疑惑的說道,我笑了笑走過去和他擁抱了一下“是的,貝克爺爺”
貝克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有些感慨的說:“沒想到幾個月沒見都快認不出你了,果然是老了啊,我還以爲你是哪裡來的大官呢”
哈哈哈,貝克爺爺一句玩笑話引得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好了你們都別笑了”尤莉婭拍了拍手“快點準備拍照了,孩子們到院子裡去”
說完,貝克爺爺拿着相機率先走了出去,他需要架設設備,不過用不了多久。等我們出門的時候他已經架設好了,我看了一下陽光的照射方向找了一處合適的草坪走了過去。
我跺了下腳“就在這裡吧”我和雪萊一左一右站在了尤莉婭身邊,我沒有什麼表情,可能是在戰場上呆的時間長了,而雪萊就不一樣了,她很高興的笑着,手裡還抱着一隻小熊布偶,頭柔順微卷的金色長髮搭在她的肩膀上,簡直活脫脫一個洋娃娃,不像我,把頭髮全披在身後穿着英姿颯爽的軍裝和她完全不同,就是長得很像。
“雪莉,面部表情柔和一點,笑一笑”貝克端着相機提醒道,我感受着微微吹過來的風,勾起嘴角微笑了起來。
咔嚓咔嚓,貝克快速的拍了幾張照片。
“每個人再來一張吧”尤莉婭提議道,我點了點頭,讓貝克爺爺輪流給我們拍照,輪到我的時候,我想到了一些惡趣味的事情,學那些高級軍官拍照,前世那些軍官的樣子真是太帥了,我把帽子調的歪了一點斜着戴,帽檐稍微調低一點,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那裡。
等拍完之後,貝克爺爺把膠捲裝到了密封的盒子裡,等尤莉婭付完錢之後他告訴我們明天上午去他那裡取洗好的照片。
我看了一下天,知道現在是中午時間,肚子也有些餓了,尤莉婭看着我說:“你看一下雪萊,我去做飯一會兒就好”
我笑着點了點頭,這時我耳邊響起了雪萊的聲音“媽媽,我不是小孩了”
“好了,我先去做飯了,有事找你姐”尤莉婭轉頭進了屋,我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雪萊“你玩吧,我看着你”然後一屁股坐到了鞦韆上。
雪萊翻了個白眼自己跑去玩了,我就坐在那看着她,過了一會兒我站了起來,算了算時間,估計飯已經做好了。尤莉婭也出來叫我們了,我叫上雪萊一起回了屋。
剛一坐下,尤莉婭把一堆內衣襪子扔到我懷裡“去,換身衣服去,別老穿着軍裝了,一會兒我把你軍裝給洗了”
我點了點頭,一回屋我就直接把內衣褲直接扔到了牀上,我看着這些內衣褲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在西線戰場一個普遍的病——戰壕足病。
理論上來講雖然美國軍靴的質量比德國的好,但是根據測試來看美軍的鞋子容易進水,患戰壕足病的可能性要大,相比下德國的軍靴就不容易進水了,可是不代表德國人就不會患這種病,在陰冷潮溼的戰壕裡我可不希望患上這種病,連路都走不了,據我所知最好避免的方法就是勤換襪子,尤莉婭給我的這五雙襪子正好提醒了我。
我將五套內衣褲裝到了揹包裡,以防萬一,然後又把包裡沒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我脫下身上的軍禮服換上了一件很厚的裙子,說實話這件裙子穿起來真的很彆扭,我從牀底下抽出了一個放衣服的皮箱,打開一看,是幾件疊的整齊的連衣裙,這還是蘇德友好時期海因裡希給帶回來的呢。
我想了想還是把內衣褲放到了皮箱裡,揹包我認爲不是很乾淨,掏東西的同時,連帶着作戰服也拿了出來和軍禮服扔到一堆,等着一起拿給尤莉婭。
收拾完後,我抱着衣服走了出來,隨手把衣服扔到了沙發上然後跑過去和她們一起吃飯了。德國的食物還是很美味的,比如這次尤莉婭做的烤香腸、燉牛肉卷、還有夾在麪包裡的弗裡卡德!確實是我吃的很香的一頓了,以至於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回味無窮,可能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吃美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