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地牢內。
袁紹領着衆人急匆匆的進入了議事廳,審配正審問着宇文成龍,此時,原本還一臉驕傲的宇文成龍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一臉的死灰。
“哼。”見袁紹進來,審配冷哼一聲,笑着說:“太子殿下,想不到這宇文成龍還是個軟骨頭,我還沒怎麼樣他,就全給招了。”“哦?”袁紹聽審配這麼說,不禁有些好奇:“這宇文成龍都交代了些什麼啊?難不成把鳳寧關的佈防圖都交代了?”審配笑着說:“不僅這些,口令、暗號、佈防都交代了。”聽審配這麼說,袁紹也笑了起來。
一旁的顏良卻有些摸不到頭腦,聽袁紹和審配兩人一直在念叨鳳寧關,還以爲袁紹是要強攻鳳寧關,連忙大喊:“太子殿下,若要強攻鳳寧關,我顏良原爲先鋒。”文丑見顏良如此,也有些急切,嚷嚷道:“太子,我文丑也原爲先鋒。”袁紹見這二位已經開始爭功了,便笑着說:“兩位將軍先彆着急爭功,我並非是要強攻鳳寧關,而是要智取。”一旁的審配也笑着說:“太子不是要攻打鳳寧關,鳳寧關乃是這關中地區數一數二的險關,鳳寧關山高水深,又有楊林、魏文通等大將把守,強攻就算能攻下來,傷亡也不會少,所以斷然不能強攻,只能智取。”袁紹也附和着說:“沒錯,最近我軍連遭大戰,損失不小。就像上次大戰,我軍雖殺敵一萬餘人,俘虜三千餘人,但自身折損也近萬人,如果再強攻一次鳳寧關,只怕折損要更多。”“啊?”聽袁紹這麼說,兩人頓時驚訝起來:“明明我軍是打了一個大勝仗,怎麼傷亡還是這樣多?”審配苦笑着說:“二位將軍,咱們禁軍什麼水平二位還不知道嗎?雖然以前都是天下響噹噹的精兵,但近些年來缺乏操練,各軍中糧草均不是很充足,盔甲、武器大多也陳舊不堪,就這樣一隻弱軍還能打勝,就已經很不錯了,損失如此大,也在情理之中。”
“我軍現在又有多少士卒呢?”袁紹問道。“現在長安城中有士卒九萬人,其中騎兵近一萬,其餘都是步卒。只是·····”審配有些磕巴着說:“只是糧草只能維持兩個月了。”“什麼?”袁紹臉色猛的一變:“這裡可是長安城,帝國的中心,竟然也開始缺糧了?”“是啊。”審配苦笑着說:“而且,還是在不打仗的時候能維持兩個月,若是打起仗來,只怕是一個半月就已經頂天了。”
“那能不能從四周的城池中抽調一些糧草過來。”“啊?那恐怕是不行。”審配皺着眉說:“近年來觀衆十城連年大旱,各城糧草都不是很充足,只怕就算是能,也不足以解決長安城內糧草短缺的狀況。”“那該如何是好?”袁紹皺着眉頭說。“哼,那還不好說。”羅開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借糧!”說着,羅開邁步從門外走了進來。“問誰去借?”審配皺着眉頭說,袁紹也是一臉的不解,扭頭看向羅開。只見羅開一臉的兇狠,冷冷的說說出了幾個字:“城中富商。”
長安城本就是帝國的中心,關中地區是重要的商業樞紐,城中富商自然多如牛毛,這些富商投機倒把,偷稅漏稅,平日裡欺凌百姓,霸佔田宅,可以說是帝國的蛀蟲。家中自然有萬畝良田,從他們手中借出足以撐過冬天的糧食,自然不是難事。
憑着誰出主意誰辦事的原則,袁紹就讓羅開負責“借糧”的各項事宜,羅開是寒門出身,平日裡就看這些爲非作歹的世家就很不爽,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狠狠教訓一下這些世家了。但羅開沒有立即領命出去,而是和袁紹請求說:“太子,能否給我一隻令箭,以及五百御林軍。”聽到這個請求,袁紹知道這是爲了方便羅開行事,自然允諾。拿到令箭和士兵,羅開心中竊喜,隨即領命出去。
當夜,長安城內必然不會太平,整個長安城內遍地的慘叫聲,只要被羅開抓住了平日裡不端的把柄,幾乎是全部抄家,有罪者一併處死。第二天城中的百姓就會發現,往日騎在他們頭上的世家突然少了不止一點兒。
不多時,田豐也回來了,他剛剛在羅開處理完朝中的大小官員後,區安撫剩下的清官區了,交代只要他們不犯法,袁紹就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朝中的官員被袁紹和羅開的霹靂手段整的心驚膽戰,自然唯唯諾諾不甘反抗。田豐眼見這些官員不能怎麼樣,這纔回來。
袁紹看到田豐,急忙向他詢問朝中官員是否有大的動作,田豐笑着搖了搖頭,說:“我看如今朝中的大小官員,基本都已經被太子殿下和羅開先生下破了膽,哪裡還敢有所動作啊。我剛剛在門口聽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襲取鳳寧關,不知太子殿下想如何行動啊?”“還沒想好。”袁紹皺着眉頭說:“鳳寧關山高水深,又有精兵悍將把守,不可強攻,只能智取,但智取又能如何呢?”田豐一臉的沉靜,面如止水,說:“智取,無非誘敵或是詐降,我倒有一計,不知太子殿下肯聽否?”
聽田豐這麼說,袁紹心中頓時一陣敞亮,連聲說:“田豐先生說的哪裡話,若是田豐先生的計策,必然是妙計,我袁紹自然洗耳恭聽。”田豐笑了笑,接着說:“我聽說太子殿下俘獲了叛軍的副先鋒宇文成龍,這可是真的?”“對。”袁紹指了指一旁一臉死灰的宇文成龍。“現在就在大廳之中。”田豐走到宇文成龍面前,仔細盯着宇文成龍看了看,獵鷹一樣的眼睛看的宇文成龍脊背發涼,隨後一字一頓的說:“宇文成龍,你可願降?”
宇文成龍不知道田豐究竟是什麼意思,大腦中一片空白,“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