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虎這次又找上了達奚野,達奚野雖然武藝比許虎要強一些,但達奚野不善步戰,而且大腿受了傷,雖然拼盡全力但最終不敵許虎,許虎一錘子掄在了達奚野的胸口,達奚野捂着胸膛,口吐血沫,掙扎兩下,頭一歪便見了閻王。
阿鹿桓牙閤眼圈一紅,嘶吼一聲:“達奚野!”便被廖化一刀捅進了胸口,結果了性命。
其他林胡士卒也在衆將的配合下一一斬殺,劉德面前的火勢熊熊燃燒着,越來越大,印照在劉德臉上,忽明忽暗,劉德心情也起起伏伏不能平靜,樹枝被燒的噼裡啪啦作響,隱隱約約還能望見在裡面奔跑地火人,不斷撲騰着,哀嚎着。胡人,死有餘辜,只有死了的異族,纔是好的異族...
劉德心中下定決心,早晚有一天,自己會替所有受過胡人殺害、折磨、凌弱的大周子民討回血債,這僅僅是個開始。
劉德將赤霄劍放入劍鞘當中,拿出弩機,上好弦,對衆人道:“咱們走!”
......
拓跋大石終於逃出了叢林,臉上已是漆黑一片,身上華麗的盔甲也被猛火燒燬一大部分。看到叢林外不斷哀嚎的士卒還有混亂的軍陣,憋屈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吐奚羅呢?讓他來見我!”
一將領戰戰兢兢道:“有一隊輕騎襲擊我軍,吐奚羅萬夫長前去追擊敵軍去了!”
拓跋大石持着彎刀,冷着眼,看着眼前混亂的場景,士卒士氣低迷,將領無力再戰,甚至就連自己也生出恐懼之心,嘆了口氣,下令道:“整軍,咱們撤!”
“大王,咱們撤回哪裡?”
“撤回寶山軍營。”
“是!”
......
白馬義從作爲輕騎兵,有着無可比擬的機動力,再加上特性的加成,吐奚羅使勁追逐也追擊不上。
公孫起帶着白馬義從像放風箏一樣,牽引着林胡騎兵,白馬義從用弓箭不斷襲擾林胡騎兵,等林胡騎兵臨近時在駕馬拉開與林胡的距離。使林胡騎兵有一種馬上就要追上的感覺,但卻怎麼也追不上。等到吐奚羅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士兵竟已經不足千騎,自己明明帶出來5000騎兵啊!
吐奚羅心中不由得驚恐異常,拉住戰馬,不斷呼喊:“撤,撤回去!”
白馬義從這個時候其實也無力再戰了,一是每人只有一匹馬,無法保證持續的耐久力,就算士兵可以堅持,戰馬也堅持不了啊!而且公孫起看着自己的箭壺已是空空如也,其他將士也是如此,基本上喪失了遠程打擊能力,如果近戰的話白馬義從戰力也是頗爲不俗的,不過公孫起愛惜自己士卒的性命,不願意他們產生無謂的傷亡,用區區兩千騎兵(其中一千爲白馬義從)來回就消滅了敵軍近5000騎兵,自身也就損失百人,大多數還是損失的普通騎兵,可謂是大勝,如果短兵相接的話,就有些得不償失了,白馬義從最厲害的還是利用出色的機動力拖垮敵軍,而不是和敵人硬碰硬。
公孫起拉住馬匹,無奈的看着已經掉頭離去的林胡軍,心中想道,白馬義從人數還是太少了,就算只增加一千人,他也有信心將戰果在擴大一倍。
劉貴將一員林胡百夫長一刀砍殺在地,環顧四周,逃到他們這個方向的林胡基本被清理乾淨了,就算有些漏網之魚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劉貴對身旁的令兵喊道:“快去傳令,讓所有人跟我繞到前面去!”
“是!”
“***,拓跋大石你可別跑那麼快啊!”劉貴自言自語道。
......
“大王!”
吐奚羅從馬上翻了下來,連滾帶爬的跑到拓跋大石近前,跪倒在地,一陣痛哭流涕:“大王...”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拓跋大石看着趴在地上不斷抽泣的吐奚羅,氣不打一處來:“你瞅瞅你,像個什麼樣子!廢物,廢物!”罵了兩聲尤不解氣,從一騎兵手裡奪下馬鞭,不斷地抽打吐奚羅,邊抽打邊罵:“五千人馬你就給我帶回來一千,連敵人都沒摸到,要你何用!真是廢物,廢物!”
吐奚羅不敢哀嚎,只是不住地磕頭:“末將知罪,請大王原諒!”
拓跋大石根本不聽,只是不斷抽打,發泄着自己的憤怒與窩火,自己十萬大軍,信誓旦旦的向大汗保證拿下劉德狗頭猶如探囊取物,可如今呢?士卒損失大半,將領呢?萬夫長級別的就已經戰死數員,達奚野現在也沒逃出叢林,恐怕已經...
這可是左大將啊!就這樣戰沒,我該如何向大汗交代,抽!抽打地越來越用力,甲冑抽碎,吐奚羅渾身上下已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其餘諸將皆不忍直視,吐奚羅也漸漸失去知覺,其他將領看此趕忙攔下左賢王,奪下他手中的馬鞭,在打人就要被打死了。
紛紛勸阻道:“大王息怒,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還請大王看在吐奚羅以往爲大王出生入死的份上,繞過吐奚羅這一回吧!”
拓跋大石彷彿一瞬間用完了所有力氣,任由人攙扶着,無力道:“將吐奚羅扶下去吧,包紮一下傷口。”
“謝大王不殺之恩!”吐奚羅以頭磕地,感謝道。
拓跋大石沒去理會吐奚羅,而是下令道:“全軍整兵,撤回寶山軍營,咱們現在軍陣混亂、士氣不振,敵軍肯定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趕緊撤!”
“遵命!”
在林胡將領連呵斥帶鞭打下,迅速的組織好士卒,最後將結果統計出來,戰死加失蹤的士卒共有三萬餘人,可以說林胡十萬大軍到現在已經摺損過半,受傷者更是不計其數,已經無力再戰。
公孫起在遠處看着拓跋大石帶領着五萬殘兵敗將從自己面前走過,也沒有去前去追擊,而是從另一旁繞了過去,拓跋大石也看到了白馬義從,但是隻要白馬義從不來騷擾自己,自己也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們,兩軍之間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公孫起也有自己的考量,一個是自己兩千人馬對戰五萬人馬就是螳臂當車,林胡大軍雖然士氣低落,幾乎人人帶傷,但只要拓跋大石還在,林胡就還有一戰之力,兩千人馬上前去騷擾,作用也不會太明顯;二最主要的就是自己手下騎兵也因爲剛纔的對戰損失了大量體力,因爲拉弓射箭,手臂到現在還是痠軟的,戰馬的體能也沒能恢復過來,這個時候作戰和找死無疑。